飞机开始降落。

第一站，不用说，就是扭哟。

咳咳，不是方既明不想去别的城市，实在是因为扭哟是白头鹰这边的经济中心，去哪里路演都躲不开的大城市。

反正吧，白头鹰这边的大城市就是这样，除了大城市之外都是农村。而且，大城市里面的治安也不是很好。反正在扭哟，方既明入住的酒店都是在富人区的，这就很好保证了安全。没办法，白头鹰那边的治安实在太差。

要是在贫民区，呵呵，根本不敢住好吧？

路演是后天开始，但方既明呢，只敢白天出去逛一逛，然后给林清漪打电话。

不是不想给林清漪惊喜，到波斯顿那边再告诉她。实在是方既明还没到白头鹰这边，白头鹰的媒体就帮他开始宣传了。这就很为难了，方既明不想这么高调的。

现场预备了500个席位，这一次出席飞讯上市路演的，大多都是华尔街的大腕，说白了，几乎都是投资人，或者是私募基金代理人，甚至还有一些操盘手。嗯，操盘手背后的金主，也来了不少。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地上有腐肉，秃鹫立即围上来了。

利益所至，都是人性呐！

扭哟其实没啥好玩的，一个大公园，到处都是钢筋水泥的建筑……好吧，其实市区的路还有点坑洼，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甚至大名鼎鼎的华尔街，都好像只是一条普通的街道罢了，说真的，还不如国内的CBD气派。

但这里，确确实实是华尔街，全世界资本最密集的地方。

方既明没有表露出什么表情，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来到华尔街的标志，大铜牛这里的时候，方既明说道：“给我拍个照，留念一下吧。”

这会，已经有随从拿出单反，而方既明翻身一跃，骑上了这个大铜牛。

结果呢，很多路过的人在下面指指点点。

方既明知道，要是照片传回国内，肯定有人说方既明丢人丢到国外去了，不文明。方既明心中就想说，可去你的吧，骑个铜牛就不文明？那西方强盗还抢你家的东西呢，给你打招呼了吗？什么狗屁，真的是跪久了，连膝盖都是弯的！

果不其然，在这里就有一个亚裔指着方既明说道：“你快下来，丢脸。”

方既明不理会，摆pose拍了好些照片，才慢吞吞地下来，说道：“法律哪一条，不给人骑上去拍照的？”方既明用的是中文，那个亚裔居然也是华人，气呼呼地说道：“居然是中国人，真丢脸！”

方既明冷笑道：“脸是自己挣得，要丢脸也是你丢脸。你信不信，别说我骑着它了，只要我给够钱，还能买走它！但我不乐意，懂吗？还有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说完，也不理会这个撞坏脑子的人，方既明轻蔑一笑，径直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能在华尔街的华人，大概率是清北出去的。祖国培养了这些人才，却不要脸面忘记祖宗到华尔街为白头鹰家的资本财团服务，才是真的丢脸。方既明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已经差不多有上万名清北留学生，已经在华尔街、硅谷工作了。这些人，你骂他没用的，他们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而方既明不同，他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

如果在企业利益和国家利益面前，方既明会选择后者。

而这些人，不行。

方既明的离开，让这个华人气愤不过，当即上网发了一张照片——他随手拍下的“罪证”。

照片很快传回了国内，虽然是深夜了。

“咦，方既明又搞出幺蛾子来了！”

“他怎么跑去白头鹰那边了？”

“啧啧，我还以为我没素质呢，看来方既明的素质也就那样，哈哈哈哈……”

“有钱不等于有素质！”

“怎么我跟方既明的看法是一样的呢？法不禁止即自由，拍个照都小题大做，你们是有多玻璃心？”

“我能翻墙出去，看外网都说，方既明是去路演IPO的，飞讯是应该准备近期上市了！”

“什么，飞讯要上市了？”

……

那个华人也傻眼了，他在白头鹰这边也生活太久了，很久没关注国内的消息，根本不知道方既明是这么有名气的。当他一天回到公司开会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天遇到的人是方既明，是飞讯的创始人。而飞讯，准备进行IPO了。

“这一次，飞讯发行的股票数量很多，足足有2.114亿股，但定价听说在1.5美刀到2.7美刀之间……”

这个华人有点听不进去了。

虽然这不是中国企业第一次到纳斯达克上市，但没有一次，能像飞讯这么轰动的！

“我觉得飞讯会进一步缩减发行规模，提高发行价格的……”

……

整个华尔街，都在谈论飞讯。

要知道，好几天前，大家才刚刚讨论完GG。

事实上，GG也是大家争先恐后想买的股票。可惜的是，很多人已经在一级市场买不到了，在二级市场上，也是一股难求。GG开始快速增长，现在股价早已超过100美刀。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更加高的。

路演定价，其实是海外发行定价过程的最后一个阶段，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这是对投资者进行一对一的宣传。

对许多海外长线机构投资者而言，管理层的能力和表现是公司股票长期增值最根本的保证。如果管理层推介效果良好，投资者将能接受在发行价格区间里更高的价格，认购也会更踊跃。如果条件允许，在路演过程中甚至可以提高发行价格区间。

方既明也是采取了不确定发行价格区间来保证这一点，因为他觉得飞讯股票的发行价格太低了。

哪怕飞讯打算发行2.114亿股，也不应该那么那么低的价格啊！

“发行价一定要提高，不然的话，飞讯都能成垃圾股了……”

方既明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缩减发行规模，从2.114亿股，直接缩减到1亿股左右。这样一来，就能提高发行价格，说不定能去到5美刀以上。这其实也反应了白头鹰这边的投资者，其实并不看好飞讯。

方既明突然有点后悔，他应该去香江上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