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四节:家仇难报
听得秦枫的分析,秦傲终于徐徐点了点头。
“你明察秋毫,的确瞒不过你什么……”
“我们秦家确实是鬼道之中,轮回圣子一支的后人……”
听得秦傲的话,秦枫眼神蓦然闪烁:“轮回圣子?”
秦傲看了看四周无人,开口道:“天色尚早,与我斟上几杯,慢慢说可好?”
秦枫刚想应允,却见这黑旗主也是搓了搓手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好久不吃你秦枫世家的火锅,竟是有些馋了呢!”
秦枫听得这话,自是笑道:“食色性也,人皆不能免,叔叔若想吃,我便让厨子去准备便是了!”
……
片刻之后,花园小筑,支起的火锅灶台上,辣油入锅,让人食指大动的清香已是扩散开来。
秦枫抬起手来,拨了拨锅边的汤勺,介绍说道:“这是菌汤打底的,都是山珍熬制的底汤,吃火锅时还可以滋补身体,叔叔不妨尝尝……”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一些食材放进锅中。
一开始秦枫放肉片和蔬菜的时候,秦傲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当秦枫开始丢各式各样的丸子进锅,甚至还有鹅肠和动物脏器进去的时候……
“枫儿,你……你怎得什么都往里面去放啊?”
秦枫见秦傲不太能接受,这才止住了手,笑着说道:“都是试过的,能熟……”
“一会我再给叔叔配一个油碟,蘸上去吃,味道更好一些。”
没等秦傲反应过来,秦枫已是伸出手来,抓过桌边一只空碗,倒了些麻油,又撒上些许辣椒,配上酱汁和香菜,不过十几息时间,就把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油碟给秦傲递了过去。
“叔叔不妨尝上一尝……”
秦枫见秦傲不为所动,便夹起一块锅里最先涮熟了的腰花,不由分说蘸在了他的油碟里。
才从辣锅里捞出来食材的清香配上油碟,就好像干柴撞上烈火,蓦地就把这神武强者的馋虫给引动了。 须知,中土武者一般并不吃动物的内脏,但此时黑旗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筷子夹起,趁烫放入口中,“刺溜”一声,虽是嘴里冒着白气,却是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看到秦傲那副享受的表情,秦枫自是笑道:“叔叔,若是没有问题,我便把这油碟的吃法也推广开去了。”
“毕竟现在老是涮牛羊肉,也没有什么新意。”
听得秦枫的话,秦傲不禁笑道:“敢情,我这叔叔做了你的小白鼠了!”
秦枫却是自己夹起一筷子肉食,笑着说道:“正好叔叔也想吃火锅,只好拿来先献丑了!”
秦傲却是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想不到一口支在火上的锅子,也能把你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枫儿,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如今燕京还不算太冷,若是下雪了,这样一桌火锅,配上几乎烧酒,真是羡慕死真武至尊的生活……”
秦枫依旧谦逊地笑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任何一事,专心去做,总是会有些不一样地方的。”
说着,秦枫就提起酒壶,为他斟满了一杯,徐徐问道。
“鬼道分歧之事,叔叔可否与我细说一番?”
听得秦枫发问,黑旗主秦傲也不再藏私,徐徐说道。
“这还要从鬼道当年的起源说起……”
“关于各道起源的传说纷纭,我且与你说上一说吧……”
黑旗主秦傲饮了一口酒道:“武道起源最为寻常,据说是太古时,天地环境险恶,凶兽遍布,人族中的强壮者为了生存自保,不断提拨身体的极限,这才诞生了专门致力于激发身体潜能的武道一脉。”
秦枫微微点头,秦傲又说道:“至于你们儒道一脉,我也听闻了些许说法。据说是太古时先民向天祭司,以获得力量的加持,久而久之,专管祭天一职的人,就成为了儒。”
“而培养祭司的方法,就变成了感应天地大道的儒道。”
“这一点从‘儒’字的写法上,至今还能看出端倪来……”
说着,秦傲用手指蘸了蘸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儒”字,对着秦枫比划道。
“你看,将儒字拆分开来,就是一个人求雨……须知我们现在的文字,皆是先民的象形文字所传,所以,儒道起源于祭天,甚至起源于巫术,应是成立的。”
听得秦傲的理论,秦枫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
秦傲便又解释说道:“那么接下来要说的就是鬼道了……”
“之前你肯定疑惑于鬼道的形成对吧?”
“其实鬼道来源于太古时的先民,对于死者的崇拜。”
“相信死者死后有灵,会保佑他们子孙昌盛,甚至战无不胜。”
秦枫听得这话,不禁道:“如此说来,儒道与鬼道,可能同时孕生于太古时的巫术了?”
秦傲点了点头说道:“应是如此的!”
但秦枫旋即就又想到了一个中土世界所没有的流派,也是同样诞生于太古巫术的流派——道家!
他的念头霎那如电……一连串大胆的想法恍惚闪烁而过!
中土没有道家,但中土有鬼道。
《度人经》在后世被尊为道家第一典籍,在这中土,却成为了鬼道的至高典籍。
难道说,鬼道是道家的异化产物?
但现在的鬼道似乎与道家南辕北辙,甚至大相径庭,难道说是……
秦傲见秦枫若有所思,便继续说道:“鬼道一直不成规模,直到初代鬼尊土伯时,他参悟《度人经》,得以成为第一位鬼帝,掌控生死轮回,声威一时无二。”
“鬼道这才声名鹊起,开始为世人所知!”
“在他广收的门徒中间,就出了两位最惊才艳艳的人物……”
“一个被称为轮回圣子,一个被称为永劫圣子。”
“我们秦家就是轮回圣子的后人,当然了,这些东西不见于鬼道的典籍之中……”
“当年的争锋也大多杀伤的是鬼道内部的强者,武家和儒家要么不知道,要么知之甚少……于是也不见诸于任何的古籍……”
“我如此说,你能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