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将军,是南晋军队,台将军说有好几千!”
“南晋军队?”
听到祝侯禀报,姚兴不由一惊,忙问道:“你没有搞错?果真是南晋军队?”
祝侯道:“姚将军,错不了,绝对是南晋军队,我杀了几个敌人,看得很清楚!”
“娘的!这帮猴子太猖狂了,姚将军,末将请战!”
“不可鲁莽!”
部下请战,姚兴却不敢下令,他抬起右臂冷静道,“晋军若声东击西,我等去救援住宅区,城堡危矣!”
谁都知道城堡是重中之重,姚兴这么一说,将士们立刻产生紧迫感,不再乱嚷嚷,都等姚兴命令。
“祝侯,已有人去兵营搬救兵了,你带几个人迎上去,把住宅区情况说清楚,其余人守卫城堡,私自出战者,斩!”
“是,姚将军!”
城堡头火把通透,将士们凝视着看不到的战场,心中十分憋屈。
敌人就在前方,但他们只能观望。
姚兴皱眉思忖。
晋国相比大宇,简直就是弱鸡。
他们哪有胆子袭击大宇。
突然,一支人马出现在城堡附近。
“敌袭!”
城堡守军严阵以待,弓上弦,刀出鞘,就等敌人攻城堡,便杀个痛快。
“人在城堡在!敢有怯战或临阵脱逃者,当场格杀!”
姚兴高声传令,“如果敌人进攻,只管乱箭射他,不得出堡攻击,夜黑,恐有不测!”
但敌人只是叫嚣,在弓箭的射程外佯攻。
姚兴摸不准敌人意图,只好就这样对峙。
“杀??????”
住宅区到处都是喊杀声,守军利用院落抵抗,但还是寡不敌众。
住宅区内犯人多,但他们手无寸铁,只能用棍棒抵抗手持利刃的晋军,死伤极为严重。
突然斜刺里杀出一支大宇军,正是台呈韬率领的几百人。
晋军将领见到,立刻派出备用队迎过去。
这支晋军以逸待劳,人数又占优,宇军不敌,却死战不退。
台呈韬挥刀猛砍,早忘了腹中还有箭头,连续斩杀好几个敌人。
“不惜一切代价,杀光他们!”
敌将见这支队伍悍勇,挥刀吼道,“后退者死!”
说着敌将亲自冲进战团。
敌将加入,晋军士气大振,顿时台呈韬带来的几百人被分割成好几块,各自为战。
“噗哧!”
台呈韬略略倾斜躲避,挥刀砍向一个晋军脖颈。
他后背被割开一道口的同时,那个晋军的脑袋也飞出去。
现在已经没力气大幅度躲避了,只能躲开要害,机械挥刀杀敌。
突然一刀横斩过来,台呈韬收腹避开,钢刀一挥,这个晋军便死于非命。
台呈韬迈了一步,感到什么东西缠住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发现刚刚敌人那一刀将他腹部斩开,肠子流出来。
一愣神之间,好几把刀都砍在台呈韬身上。
台呈韬努力把刀插进一个敌人腹中,用最后的力气吼道:“杀敌!”
然后轰然倒地,永远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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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南晋军队?”
祝侯在半路上遇到援军,将领王化堂听后也很惊讶,但现在没时间让他考虑,忙下令道,“快!以最快的速度跑,腿跑断的,跳也要跳到住宅区!”
南顺海兵营离住宅区有十里,在黑夜,
举着火把也跑不了多快。
援兵到住宅区后,晋军已经撤走。
看着一片死尸,以及受伤呻吟的自己人,王化堂满腔怒火熊熊燃烧。
“留下一队救治伤者,其余人随我追敌!”
王化堂率兵急追,追到海边,敌军早坐船启航。
大宇军队只能看着敌军远去。
清晨,梁惇从凤州匆匆赶来,忙统计伤亡数字。
己方死了两千多人,大多是劳工。
敌人死了几百,奇怪的是只有死人,没有重伤者。
不过从衣甲和旗帜判断,夜袭之敌是晋军无疑。
他立刻召开紧急会议,首先将自己擅离职守的事情瞒住,然后加急军报直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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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顺海急报送到京城,朝堂震惊。
谁都没有想到晋国居然有胆子挑起战争。
朝堂同仇敌忾,一边派兵征讨,一边让大使责问。
孟青云最熟悉南顺海情况,率兵出征的不出意外,是孟青云。
晋国,李友府邸。
“陈载国这个王八崽子,这不是要老子的命么?”
李友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康康河连声责骂道,“说是商船,老子才让他过界,谁知他却私藏军队,渡海杀大宇军人,这不是把老子往火堆里推吗?”
康康河微笑不语。
别看李友骂骂咧咧,他可没胆子说出事实。
李友和荫托罗国的交易包罗万象,他说出实情,自己脑袋首先保不住。
康康河笑容满面道:“陈相给李大人送了一副大礼,李大人不但不感谢,反而责怪,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啊!”
“放屁!这要算大礼,老子给姓陈的送些去!”
“李大人稍安勿躁!”
康康河道,“挑起两国矛盾,对大人最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李友不解道:“利在何处?”
“两国交战,大人可趁机揽权,除掉异己,壮大自己势力。眼见李德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又无后,大人难道不想早点接班?”
说起这个话题,李友顿时没有怒火。
他和陈载国合作,就是奔着皇位而去。
李德康无子嗣,正是他和陈载国合谋的结果。
陈载国交给李友若干仙丹,李友敬献给李德康。
这位晋国皇帝服药后神清气爽,连年留恋在床笫之间,却不知他吃下的仙丹,让他真正绝育。
皇帝无只男半女,那心情简直别提有多糟糕。
越是如此,他越心焦,不断补充后宫,广播雨露,希望奇迹出现。
皇帝无后,最终还得传位李家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李友又大权在握,接位最容易。
李友转怒为喜道:“那就谢过陈相,等事成之后,晋国与荫托罗国永结友邦??????”
康康河才不会相信这些承诺。
陈载国的目的是挑起两国战争,现在战争一触即发,目的已经达到。
而陈载国派他来,说是协助李友壮大实力,其实就是让这场战争成为实锤。
让大宇战火四起,才是他们的梦想。
李友装模作样开始调查,而后报告李德康,说没有晋军过海,偷袭者是一股海盗,他们假扮晋国军队,袭击了大宇人。
李德康便以这种说辞递交国书,结果引来大宇更大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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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好兴致啊!”
李和钻进一
个胡同,正要进院门,就听一声赞叹。
他吓得忙转身。
刚刚左顾右盼,发现前后左右都没有人,谁知刚转身不久,就听到这一声。
只见一戴着帷帽的女子正笑眯眯望着自己。
李和很警觉四周观察,却发现再没人影。
这儿是李和买的新院子,并金屋藏娇,娶了一房娇妻在内。
他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每次来都是乔装打扮,不想被这个女子认出身份。
李和警觉道:“你是谁?”
女子吃吃笑道:“李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剜心的事情忘了也罢,难道把给大王的承诺也忘了吗?”
李和一怔,随后一声叹息。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大王让你来干什么?”
“晋国偷袭大宇的实情!”
说实话,李和打听这消息也不容易,但作为晋国大使,他知道的总比别人多一些。
李和沉思少顷道:“我尽力而为,但打听到的消息也不一定就是实情,好多事我是无权知道的!”
“必须打听到实情,没有实情,我不会离开你家!”
女子说完不但不离开,反而取下帷帽,笑盈盈看着李和。
不会离开我家?
李和听到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小女子叫杜丽珠,从今天开始,便是大使买来伺候新娘子的婢女??????”
李和一听,脑中一片空白。
这块牛皮糖怕是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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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云发现了疑点。
好多战死的晋国兵有补刀的痕迹。
他还道是大宇士兵所为,谁知一问,却不是这么回事。
这本就是晋国兵死的样子。
明显是自己人补刀,他们怕奄奄一息的晋国兵被捕,审问出实情。
他们想隐瞒真相。
晋国偷袭南顺海盐场的真相是什么?
孟青云正在思考,却听安大雄说,凤州府主簿陈亮求见。
陈亮进来见礼,然后把一封信交给孟青云。
孟青云看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吼道:“就用尔等脑袋祭奠死去的英烈忠魂!”
“传令,升帐!”
一众军官来到军帐,看到脸色铁青的孟青云,不由胆怯。
“梁惇何在?”
“末将在!”
“给本帅拿下!”
立刻几个军士上前,将梁惇捆绑起来。
“孟帅这是为何?”
梁惇虽然擅离职守,但他早将知道他去凤州府的将领封口。
再说,他平日对手下不错,自信绝对不会有人告密。
没有证据,孟青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孟青云盯着梁惇冷冷道:“晋军偷袭盐场的那一夜,你在哪里?”
“末将率军与敌厮杀??????”
孟青云打断道:“你该是在凤州府青楼厮杀吧?”
梁惇一听慌了,忙辩解道:“孟帅别信谣言,兵营中的将官都可以作证!”
立刻有将领给梁惇打掩护,说他们与梁惇浴血杀敌,梁惇一直指挥队伍之类的话。
孟青云冷哼一声,拿出信道:“难道知州冷子茂的信有假?说梁惇等军官白天在馨雅大酒楼潇洒,夜晚在春风阁快活??????”
“孟帅饶命!”
梁惇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