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的心也跟着莫名的难受起来。
沈烈失去了这么多,换回来的终究还是不如意。
被人推着赶着往前走,在沈氏集团勉强站稳脚跟,到头来,还不是原来的样子吗?
夏夕有时候真想冲动问他,到底这么做值得不值得?
可是,人家沈家人自己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又有什么权利问这么多?
夏夕走过去,故意压重了脚步,提醒沈烈回神。
“过来坐。”
夏夕没问沈烈为什么知道她住这里,也没问为什么突然就来了也不打招呼,跟没问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敲门。
反正这都是尴尬的话题,两人之间已经尴尬的叫人难受了,何必再填尴尬的话题来挑明?
夏夕坐了下来,翻找回来的时候从外面买来的杂志,顺便开了电视。
电视就当做是旁听的音乐了,反正也不看内容,只是想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多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听到声音,沈烈才回过头来。
此时,他的思绪终于回来了,还是那个镇定的看似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早没了从前的从容,总是沉着一张难看的眉头。
事情那么多,任谁都浑身不舒服的。
沈烈叹息了一声,“班老当年帮助过沈家,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困难时期,帮衬一下也没什么。”
但是……
这个话锋转折的话,沈烈没说出来。
他不想在夏夕跟前提起苏景。
夏夕也是知道的,毕竟开公司的做生意的,都是利益在先,不然谁还做公司,不如直接搞慈善呢。
夏夕点点头,“那明天我跟魏硕商量一下,进行之前的官司吧。既然搬来这边的合约暂时不动,我们也没必要乱忙了。班老那边还没消息吗?”
“班修还没醒,班老倒是没事了,就是双腿怕是不能走路了。”
“哎……”
夏夕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知道头疼脑热吃感冒药,对待这种严重的伤害,真的没有办法。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夏夕就觉得特别的无助。
她一个离婚律师,当真是用处太小了。
夏夕说,“我一直想转民事诉讼。最近魏硕这边太忙,没人教我,你那边有之前公司前几个律师的案子材料,改天有时间收拾一下给我看看吧?以后还能跟魏硕分担点。”
公司人多,涉猎的业务也多,前后几百个合约,上万个客户。
官司肯定不少。
夏夕可不想只在离婚领域有光彩。
“好!”
沈烈冲她笑笑,这才坐下来。
两人面对面,一时之间竟没了话。
夏夕还是低头翻看杂志,看着看着,才发现自己一点内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一闪即逝的很多东西,拼凑不全,但都离不开之前肖顺说的那些话。
她跟沈烈,终究是结束了。
夏夕要新的开始,难道真的就要等到完全忘记沈烈了才能往下走?
试问,谁能做到?
那要等到多久啊?
夏夕一想就头大。
王可可也说,想忘记一个人就必须跟另外一个人开始,这不是欺骗,是一种自我疗伤,用新的爱情跟生活填平伤口。
夏夕执拗的以为这就是欺骗。
其实,还不是因为她存着最后一点点幻想,还想跟沈烈旧情复燃吗?
但事实摆在眼前,真不懂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