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行门的老者身穿锦织袍,头戴紫云冠,见乔辰安似乎又欲动手,连忙高呼道:“道友慢来!我等无意冒犯道友,愿奉上百斤云水砂作为赔罪!”脸上尽是阿谀讨饶之意。
私下却传音对另外四人道:“诸位师弟,此人不过金丹初成,我等只需全力催动这五行封禁之术,未必不能将他斩杀于此!如若建功,此地灵宝便归我等所有!。”
其余几人闻言皆是意动,他们五人虽俱是筑基修为,但施展开这门法术之后,纵然是金丹境也能斗上一斗,更何况有宝物相诱,当即交流心意,决心将乔辰安斩杀于此。
杀心一起,便再也难以抑制。酒色,财气动人心,无论放到哪里都合适,纵然是神仙中人亦不能免俗。
乔辰安听到老者的话后,眉头微皱,这水云砂的名头他倒也听过,除了有炼气之用外,还能助长金丹修士的丹力,端是难得。
须知,金丹分九转,每一转都比前一转要难上数倍,所需要的丹力也多上数倍,若是正常打坐修行,想要从金丹一转提升到二转境界,怕是要数年时间方可,而若是用了这水云砂,足量供应之下,数月便能建功,所需时间少了何止几倍,可想而知其珍贵性。
那老者之所以会如此说,就是因其知晓这一点,好让乔辰安心有犹豫,为他们接下来的施法争取时间。
由此亦可窥得,修道之路,财侣法地这四字之重要性。
大道艰难,又岂是那么好得的?
乔辰安见那老者虽口里称饶,眼神却闪闪烁烁,似有他心,再看其他四人亦是如此,心中顿时通透,冷笑道:“道友的水云砂我却不敢要。”
一声低喝,运转法力,体内那一颗金丹顿时迸发出千百道瑞芒,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在其身前汇聚,化作层层重浪,向前方拍击而去。
那老者没想到乔辰安竟毫不心动,见他攻势,面色一变,干脆不再伪装,怒声道:“你已被我等道术所困,还以为能跑的掉吗?!”
话虽如此说,但终归不敢小瞧一名金丹修士,同其他人眼神交汇,当即奋力催动这门道术,百米空间之内,金风烈火,玄水青木,沉沉厚土,五行之力被勾动,化作一片风暴向乔辰安刮去。
乔辰安目光微凝,体外笼罩三尺金光,这乃是修士成就金丹境后自然生成的护体灵光,将所有罡风隔绝在外。
催动手中一气雷光葫芦,喷吐道道紫色雷霆,将几人攻势轰散。
然而这门“五行封禁”之术讲究的便是利用天地间的五行之力来对敌,对于施术者法力消耗并不太多。因此,那攻势一经消散,在几人催动下,五行光芒流转,便又有攻势再起,仿佛没完没了,永无穷尽一般。
乔辰安连连催动法器对敌,一刻钟下来,竟也未能脱出,照这般下去,即便他法力如海,也迟早有耗尽的那一刻。
那老者似乎看出他的窘境,冷笑道:“看你还能挣扎多久,被这门道术困住,便再也休想出来!”
乔辰安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心中暗忖只要是道术,就必有破解之法,只是他如今还没有发现罢了。当即运转目力,双瞳当中溢出神辉,重瞳异力流转,环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重瞳之下,一切法术皆无所遁形,原来这门法术看似神奇,有封禁空间只能,实则只是凭借灵力运转,搅乱这片空间灵力格局,便似行成一个灵力樊笼,同周围天地隔离开罢了。
如要破解,并不困难,只需以力破法即可。
乔辰安身上青光闪动,霎时间便出现在边缘之处,法力尽汇于手中葫芦法器之上,片刻之后,葫芦口中当即喷吐出十几道粗大的紫色雷霆,全都倾泻到正前方。
耳边只闻咔嚓一声轻微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这方空间之中五行之气全消,顿时变得云淡风轻,不起微澜。
乔辰安身影一冲而出!
道术被破,几人再无原来那般从容,皆是面色惨变,凭借这五行封禁之术他们或许还能同乔辰安斗上一斗,但此时法术被破,以他们这等筑基修为,在乔辰安面前简直是毫无反抗之力。
乔辰安嘴角含笑,再不迟疑,手心张开,便有黑白二气如同天河般泻出,向着几人冲去,一人首当其冲,连半点声息都没发出,便骨肉尽融,看得其余四人心惊胆战,心知事不可为,驾起遁光就欲逃走。
“哪里走!”
乔辰安又怎会轻易放他们离去,催动黑白二气,弗远不至,几个翻卷,便将四人裹到其中,消磨的一干二净。
只那老者身上似有一件护身法器,却也不过多抵挡了几个呼吸时间罢了。
乔辰安收起法术,缓缓降落地面,一眼望去,林间树木催折,土地开裂,仿佛受到暴风摧残一般,却再无半点声息,来此地的数十修士除了王岳嘉之外尽皆被他斩杀。
这时,他眼前微微有光影闪动,低头望去,发现那五行门的老者血迹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留下,稍一抬手,便将其摄到掌中,才发现是一枚泛着彩光的玉简,看起来颇为不凡,竟在他的黑白二气冲击之下保留了下来。
只是此刻却不是仔细查看探究之时,便一翻手,将之收入袖中。
王岳嘉适才目睹整场大战的全过程,此刻望向乔辰安的目光之中满是敬畏之色,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早早退出,不然的话怕也如这些人一般尸骨无存。
他整理心绪,来到乔辰安身前,强自镇定的拱了拱手,道:“薛道兄真是本领高强,法力无边。”语气之中不乏有几分畏惧之意。
乔辰安此时收敛法力,顶上金莲异像亦是隐去,一身道衣,整个人看起来毫无锋芒,平和自然,听到他的话后,笑道:“侥幸罢了!”
王岳嘉却苦笑道:“薛道兄凝铸金丹,此战胜出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却瞒得在下好苦。”
乔辰安笑道:“你我游历在外,若是不小心谨慎一些,怕是也难活长久。”
王岳嘉闻言点头称是,乔辰安这话确有道理,出门在外,处处危机,小心谨慎一些,总归没有害处。
此间事了,那参人芝马也落于他掌中,再无留下来的必要,乔辰安当即向来时方向寻去,沐清影还在后面等着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