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辩驳，因为我确实不知道。

“你？”武则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居然是你？”

我茫然。

自从我听说异界领主把我作为目标的时候，我就开始感到茫然了。

我是谁？

一个普普通通、到现在也没有成为E级魔者的笨蛋魔者。

但是，异界领主竟然拿我作为目标。

执行者是SS级。

认为我是个“威胁”。

怎！么！可！能！

但是，这不是做梦。我已经掐过自己好几次了。

啊，不管了。那说我厉害就厉害吧。

“哥特萨斯，那，我……怎么办？”我问。

哥特萨斯还以为我要缓冲一会儿，谁知道我直接提问，一瞬间僵在了那里，“那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在那里装。”我又鄙视了他一眼。

武则天倒是琢磨出了一个办法，“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们都看着她。

“这样，”武则天想了想，下定了决心似的，“在这之前，你们先答应我，保护塔灵娜。她只是迷途的魔者，不是什么大的坏人。”

怎么听着倒像别人的临终遗言似的？

女皇的开场白也没有这样子的啊……

我继续听下去。

武则天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了。混沌要用混沌去破解。”

这到底是什么没头没尾的东西？！我和哥特萨斯对视一眼，谁都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好吧。”武则天说，“给你们详细地解释一下。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其实，很多人的内心就像盘古开天辟地之前那个混沌的世界一样，一片混沌。他们会作出不同的选择，是因为混沌的内心影响他的正常判断，左右着他的决定。、

那些历史上被后世尊称为‘圣贤’的贤人，他们的心则异常的干净，干净得像一尘不染的水晶一般。他们做事不会犹犹豫豫，迟迟做不了决定，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强大的内心，相信自己能够作出正确的决定，坚持正义，坚信光明一定到来。

这样的人，从古到今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一个小村庄的人数。”

武则天看了看我们，似乎想让我们缓一缓，然后就又开始讲起来。“这些圣贤的内心是装不住一个或者两个人的，因为他们胸怀天下，心里装着天下所有的人。塔灵娜明显不是圣贤——即便是我们，也不是。她的心，是混沌的。混沌的心按照常理是有进无出的死地，但是那些未经过能量分系的魔者以混沌克混沌，就能在这里自由穿梭。”

“哈？”我不敢相信，“这么神奇吗？”

“当然。”武则天抓起我的手说，“你，是这里唯一能够自由穿梭的人。哥特萨斯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

我还是没太听懂。

“你可以凭借你自己的力量带着他离开这里。”武则天抓着我的手说，“你可以带着他离开塔灵娜的内心世界。你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吗？”

我仔细回想起来，“我记得我是被‘荣耀漩涡’卷进来的，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来。”

“这就对了。”武则天说，“正因为你的魔法中枢形态还是混沌的，所以，你才可以穿梭在时空之间自己却浑然不觉。你可以无意识地把自己和别人带出这里。”

“那你为什么说只有哥特萨斯才能离开这里呢？”我还是疑惑不解。

听我这样说完，武则天的脸上浮现出沧桑的笑容。

“我，已经离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