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丕庆倒在地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赶紧闭目养神,哪怕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也足够他让自己的身子从刚才的惊慌当中走出来,然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愈上了。
但面前却传来了冥王的叹气声,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冥王正从自己的棉袄里面掏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注射器递了过来,“喏,别等着自愈了,你这样的伤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先给自己打上一针,能走回研究所再说。”
公丕庆颤抖着接过了那支肾上腺素,几乎想象不出来冥王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东西。
“别问我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肾上腺素了,从今天你出来之后我就知道你可能会有危险,而对你来说,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比肾上腺素更管用了,甚至我还带了创可贴,只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是用姨妈巾也止不住了。”冥王说着,回头看了看那个被他挂在半空中的感染体。
“很显然,西关仁爱研究所的产物,咱们得快点离开这了,赶快打上肾上腺素,然后撤。”说着,冥王帮公丕庆拔开了注射器的针头帽,“不过你为什么会闲的没事来这里?那天来的时候还没怀旧够?”
公丕庆咬咬牙,将注射器扎在了自己身上,肾上腺素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神药”,而且这大概也是所有药物中唯一能够对他起到作用的了。
“我在远处看到这里面有手电筒的光,就追了过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但这俩家伙在这里埋伏我……”打上了肾上腺素后,公丕庆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冥王的目光随即又转到了地上那个脑袋上,只不过有些瘆人的是,这颗脑袋此时躺在地上,居然还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手电筒……你确定没有眼花?这地方会有手电筒的光?”
冥王的这番话是看着地上那颗脑袋说的,按理说,在如此漆黑的地方对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说话本来就是一件相当瘆人的事情,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连冥王都被吓得跳到了一边。
因为那颗脑袋,它居然开口说话了!
“救、救我……”
那感染体的脑袋先是张开嘴,似乎是憋了半天之后才说出来了这句话,没人知道这颗脑袋是怎么说话的,难不成是因为冥王将它从脖子上切下来的时候切口太靠下了,所以没能切断它的声带?
“救我……他们……祸害……实验……”
但从那句“救我”之后,这颗脑袋就再也没能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来,或者是说,这颗脑袋快要“死”了。
冥王被它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之后,冥王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酷,他皱着眉盯着这颗脑袋,似乎是想解读出它想要说什么来。
见这脑袋真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冥王居然伸出手来一把按在了这颗脑袋上,公丕庆下意识地轻声说了一句:“小心”,但此时的他已经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自愈上,他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这也算是冥王的“大招”之一,对于一般人,哪怕是他们超级战士,如果被冥王按住了脑袋,也会陷入他的思想压制,冥王大概是看出了这颗脑袋快“不行”了,便想要趁着它真正“死去”之前,强行入侵进这脑袋里面看看它到底想说什么。
画面因此而一度变得恐怖起来,公丕庆倒在血泊之中,冥王蹲在他身边,一只手按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而且那颗脑袋刚刚还对他们说了话……
十几秒后,冥王的手轻轻从感染体脑袋上拿下。
“它想说什么?”公丕庆轻声问道。
冥王轻轻叹了口气,“解读不出来,它的脑袋已经不是人脑了,太过混乱,每一个神经元都已经不能工作了。”
“变成丧尸了么?”
冥王点点头,“嗯,已经变成丧尸了,跟这家伙一样。”
说完,他指了指那个依旧还在他们身后的空中挣扎着的感染体。
“我刚在后面的走廊上看到了类似于手电筒的碎片,你没说错,这里的确是出现过手电筒,应该就是这两个家伙打的。”
冥王说着,将一只手伸向身后,一个电路板的残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放到了他手中似的,随后他还把那电路板放到公丕庆的面前给他看了看。
“就是手电筒上的电路板,旁边还有一些塑料残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俩家伙在察觉到你到来后将其破坏了。”冥王说着,举起电路板来看向身后那个被他用意念力举在空中的丧尸,“我问你,你们今天来这里干什么了?你同伴的结局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说的话,今天我们离开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公丕庆心里一阵无语,心说你堂堂冥王,居然能做出这么“又傻又可爱”的事来,前一句话还刚说它们已经变成了丧尸,转眼间就又试图去跟丧尸问话了……
但那家伙似乎真的已经变成了丧尸,它被冥王的意念力举在空中一直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兴许你说了之后我们还会帮你变回正常人,但如果你不说的话,就别怪、”
冥王还没说完,那感染体突然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它的舌头居然像是变色龙的舌头那样夸张,冥王这边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丧尸给缠住了脖子。
仅仅是这么一瞬之间,冥王和那感染体就进行了一系列的“角色互换”;原本被举在半空中的丧尸在冥王受击之后瞬间落地,反而是冥王被那怪物的舌头卷着脖子一下子被举到了空中。
不过冥王的反应速度也是够快,在被拎着脖子举起来的一瞬间,他的手在自己面前凭空切下,感染体的舌头顺势断裂,但大概是因为冥王也没想到这感染体的反应速度能这么快,他这边切断了感染体舌头之后还没落地,那感染体便瞬间突进了过来。
一时间,冥王身子和墙壁的碰撞声还有一阵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在这条漆黑的走廊里回响起来,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甚至当一旁的公丕庆回过神来的时候,冥王就已经被那感染体刺穿了腹部被钉在他身后的墙上了。
这感染体的爪子就算不能刺穿他的前后两层外骨骼将他钉在墙上,但冥王那可是真正的肉体凡胎啊……
公丕庆倒在地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赶紧闭目养神,哪怕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也足够他让自己的身子从刚才的惊慌当中走出来,然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愈上了。
但面前却传来了冥王的叹气声,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冥王正从自己的棉袄里面掏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注射器递了过来,“喏,别等着自愈了,你这样的伤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先给自己打上一针,能走回研究所再说。”
公丕庆颤抖着接过了那支肾上腺素,几乎想象不出来冥王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东西。
“别问我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肾上腺素了,从今天你出来之后我就知道你可能会有危险,而对你来说,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比肾上腺素更管用了,甚至我还带了创可贴,只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是用姨妈巾也止不住了。”冥王说着,回头看了看那个被他挂在半空中的感染体。
“很显然,西关仁爱研究所的产物,咱们得快点离开这了,赶快打上肾上腺素,然后撤。”说着,冥王帮公丕庆拔开了注射器的针头帽,“不过你为什么会闲的没事来这里?那天来的时候还没怀旧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