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便提前预祝真君早日恢复法力。”群里的小伙伴纷纷发来祝贺，一旦杨戬恢复，他们也会变得更有底气。

“杨戬，你没事吧！”就在杨戬快乐的水群时，一道黄色的流光落入小院之中，正是从积雷山回来的沉香，未等杨戬说话便一手握在杨戬脉门，不断将法力涌进杨戬的身体。

“又在怀疑我的法力究竟恢复了没有？”杨戬只当沉香已经从三圣母那知晓蛟魔王来袭的消息，到也没太在意。

“脉络已经彻底毁了，杨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以杨戬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是老君的丹药、观音的甘露也无济于事，真要是想道祖、菩萨求助，那边估计会建议直接杀了转世重修。

“你这是什么表情，那眼睛，那目光，又怎么回事？”杨戬原本并不想理会沉香，发现沉香的声音有些哽咽，疑惑的抬起头才发现此时的沉香已经满脸泪光。

眼睛里不再是疑惑，更不是仇恨而是满满的愧疚，只是这么一眼，杨戬便知晓这孩子已经猜到了原身的苦心。

“别让我瞧不起你。”或许是沉香打败了原身的缘故，杨戬潜意识中始终将其视为自己的劲敌，恢复法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回右臂的场子，哪怕知道原身放了银河，杨戬内心依然无比期待那一天，这份期待甚至还在那只猴子之上。

结果却看到沉香如此软弱的一面，杨戬显得十分的失望，如此软弱的家伙，就算拥有再多的法力也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瑶姬被十日爆嗮灰飞烟灭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杨戬脑海中，尽管记忆中的瑶姬只是玉帝用神通制造的幻影，却无时无刻不在提现这原身，这一幕随时可能发生。

眼泪和软弱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想再体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那就努力便强。

不说原身，即便是他，穿越后整整瘫痪了俩个月，又先后俩次直面死亡，从未掉下过一滴泪。

“我让您失望了。”蛟魔王让牛魔王拖住沉香，正好也给了沉香检验自身实力的机会，切磋升级为斗法，结果自然是沉香惨败，老牛只当他谦让，怕伤了俩家和气，不肯用真本事。

就连一旁的小玉也是这么以为的，就这俩下子，跟她比起来也强不了多少啊！只有沉香自己知道他已经用尽了全力，是真的打不过老牛。

“实力是骗不得人的。”他连牛魔王都打不过，又如何能将杨戬打败，此战过后，沉香终于能够肯定心中猜测，杨戬确有苦衷。

“确实很失望！”只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才会有惺惺相惜，酣畅淋漓的战斗才能让杨戬心生向往，沉香不配。

“我辜负您了。”听到杨戬略带责备的话语，沉香的头更低了，那日与杨戬分离之后，沉香仔细询问过小玉当初为何要与杨戬合作，和他分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小玉中了杨戬的遗忘法咒，对于沉香所问全无半分记忆，自然一问三不知。这让沉香肯定小玉和四姨母一样都中了杨戬的遗忘法咒，

随后沉香还用百花酿将小玉灌了大醉，果不其然，醉酒后的小玉就如四姨母一样开始胡言乱语，不断喊着，“舅舅，小玉要做您的女儿。”

小玉自幼父母双亡，被老狐狸养大，哪来的什么舅舅，这个舅舅只能是他的舅舅—杨戬！虽然还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沉香心中大受震撼，之后又开始查找与记忆有关的术法。

那段被小玉遗忘的记忆中或许就隐藏着杨戬的苦衷。

“记忆与神魂息息相关，稍有不慎便会伤及神魂，改变记忆的法术倒是有一些，但基本都会对神魂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沉香知道哪吒幼年死过一次，以魂魄的方式活了几年，受恩师教导，对于这类的法术倒不陌生，特意向哪吒请教。

哪吒孩童心性，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炫耀的机会，将太乙老师所教统统告诉沉香。

“寻常法术确实不行，但杨戬天生神眼，能摄人心神，虽说无法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智，但伪造一段记忆未必不行，只是此法颇耗法力，杨戬很少使用罢了。”随后沉香又故技重施，向母亲问及杨戬的本事。

一切的组件都已经齐了，至此，沉香再无怀疑。

“杨戬，我以后还能叫您一声舅舅吗？”沉香很想知道杨戬究竟在隐瞒什么，但他知道杨戬一定不会说的。

“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上一次见到沉香的时候，杨戬就知道这孩子虽然和原身的期待还有不小的差距，但也并非一个废物，如今看来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才对。

尽管并非废物，但和原身的期待还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一切都如他猜测的那样，沉香就该补全原身最后的纰漏，送杨戬轮回往生，如果只是自己胡乱猜测，那他也该趁早宰杀杨戬已决后患。

聪明又没那么聪明，蠢又蠢得不够彻底，这便是杨戬对沉香的评价。

不过这样也好，也只要这样的沉香，他才能侥幸逃过一劫，但凡沉香聪明点或是愚笨些，此时的杨戬都是死路一条。

“明白了一些，但还有很多想不明白。”沉香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他想明白了一点，但又没有完全想明白。

比如舅舅为什么不肯说出自身苦衷，连四姨母和小玉的记忆都要抹去，可见舅舅的手段有多周全，只是舅舅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舅舅到底在怕什么？王母娘娘已经转世历劫，舅舅为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道祖还是玉帝？道祖为人亲善，一直都在帮他，不可能是敌人，玉帝虽然糊涂，待瑶姬却是极好，同样也没有理由。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封印二十年的脑袋，如今终于第一次解封。一直以来沉香都只觉得杨戬和王母娘娘才是真正的大恶人，然而到现在沉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越想，沉香越觉得害怕，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敢去想，不想去明白。

你以为的终究只是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