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的坑,一但把东西埋下去,哪怕知道附近埋的有宝,只要没有精确到这个点位,哪怕是三四十个大汉齐上,挖上三四天,也不见得能把东西找出来。
岳阳把箱子和方天画戟都埋了下去,只留了一些银票和小物件,埋好以后也没做任何记号,这样就更不可能被人发现这附近藏有东西了。
岳阳也不怕自己会找不到地方,岳阳已经用数学地理,研究出了一套算式,除非发生地震之类的大型地质变化,不然岳阳都能凭借这套算式,精准的算出藏宝位置。
解决掉山寨,岳阳也未急着走,而是又在这附近待了三天,才往福州方向行去,岳阳这三天先是在县城内兑换了一些铜钱,然后又趁夜用轻功在附近乡村内挨家挨户放上一些铜钱。
因为山贼做乱的关系,这附近村庄村民的日子过得都十分困苦,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揭不开锅了,这山寨秘室内的财物,一部份也是来自这些村民,按理岳阳不该给这么少。
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村民都只是低层的小人物,岳阳如果留给他们的不是铜钱而是银子,恐怕反而会给这些村民带来灾祸。
也只能是先给这些村民点铜钱,解解燃眉之急,然后自己接触过福威镖局后,在借助福威镖局的庞大财力和体系,来一点点改善这些村民的生活状况。
这场雨下的实在够大,也实在够久,整整下了三天多,也没有半点停下,乃至减小的意思。
此时时间初至申时,岳阳辰时出发,已然行了数个时辰,整整七八十里路,岳阳也没骑马,而是选择的步行,一路游山赏水的走到湖州,哪怕岳阳走的并不急,行了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路,岳阳此时精神上也有点乏了,急动思静之下便想坐下来休息休息。
最重要的是这附近景色不错,青山绿水,绿树成荫,又有一汪碧波长着不少荷叶,在这大雨之下却是必有一翻景色意境。
岳阳也不挑地方,放下书篓,掀开书篓上的一层油纸,取出一本易经,便躺在一旁一块四五丈方圆的大青石上,一边看起书一边欣赏起了雨景。
雨下的很大,岳阳身上除了书篓上,有一层油纸遮雨外,岳阳身上在无遮雨之物,一身全部淋湿,但古怪的是,岳阳手上拿着的易经,明明也无遮掩的曝露在了大雨之下,却没有半点打湿的迹象。
仔细看去便会发现,每当雨滴落下,快要接近岳阳手中易经半寸之地时,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力场挡住。
而要做到这种程度,不止需要一身深厚的内力,更是需要对内力的绝佳掌控,这件事情本来对于岳阳也不是一件易事。
至少之前,岳阳只能一心二用,很难做到,一边看书一边用内力驱雨,还要一边欣赏四周景致的地步,但如今在这大雨之中,岳阳似有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一身内力变得越发精纯雄厚,易经也越看越有味道,一些原本晦涩难懂之处,此时竟有了些许心得感悟,头脑也越来越清醒,对一身内力的掌控,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方才能够做到一心三用。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对内力的精确掌控,岳阳也略有点乏神,便将书放入了书篓之内,直接在青石之上睡起了觉,不多时便打起了呼噜。
不过岳阳这也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处于一种半睡半醒之间,在不停的体悟着,刚才所得的种种心得感悟,还有感受着四周的环境与大雨。
在这种状态下,不止岳阳的内力运转更加流畅,就连心灵也渐渐放空,一点一点融入四周天地之中,雨声,蛙叫,鸟鸣,鸭扑,鱼跃......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景物,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起来,跃然纸上。
明明没有睁眼却比眼睛看到的还要清晰,在岳阳的感知中,在自己左手方四丈处,正有一只半个成人巴掌大小的绿皮青蛙呱呱叫着,往前方蹦跳而去。
又有一只野鸭子,在碧波深处荷叶之下四处游荡,寻找着食物,这只野鸭子行动焦急甚至有些慌乱,应当是饿了很久饥肠辘辘所至,突然一条大约三四两重的鲫鱼,在这只鸭子左边丈许处一跃而起,又猛然落下,在碧波中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
这只野鸭子尽管看上去行动慌乱焦急,生存能力不强,不像是一只正经野鸭,不过一只野生鸭子,能够活着长到这么大,自然也是有着两把刷子的。
见有鱼跃出,立即便飞扑了过去,溅起朵朵水花,将附近的水都搅得有些昏沉,过了七八个呼吸的时间,这只野鸭子脑袋从水中抬起,便见原本跃起的那条鲫鱼,已经被这只野鸭咬在了嘴里。
岳阳躺在的青石后方丈许开外,一株苍树上,一只绒毛尚未长全的稚鸟,许是被风吹的,直直从树上掉了下来,好在这棵苍树不高,这只稚鸟下面又有一片草地阻挡,这只稚鸟并没有受什么伤。
不过失了苍树鸟巢庇护,这只稚鸟在大雨之下却是冻得发抖,即便掉下来时没有受伤,在这么下去恐怕这只稚鸟也活不过半刻钟。
这时一股奇异力量笼罩这只稚鸟身上,直接便蒸干了这只稚鸟身上的水汽,并带着这只稚鸟升空,重新回到了鸟巢之内。
出手的正是岳阳,本来正常状况下,岳阳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直接用内力蒸干这只稚鸟身上的水汽,并将其托起上天重新放回鸟巢之内。
这种手段,即便是笑傲世界最顶尖的两大高手,风清扬和东方不败也大半没有,晚年的杨过想做到这点,只怕也要花一翻力气。
不过岳阳在这种心灵放空的奇异状态下出手,却是事半功倍,做到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难度。
岳阳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岳阳也开始慢慢从这种心灵放空的奇异状态里退了出来,这时一阵马嘶声和马蹄声突然传来。
有人来了,不过岳阳也不在意,以他如今的武功,哪怕就是左冷禅也多半不是他对手,最不济他也不会吃什么亏,现如今岳阳的武功已经到了笑傲世界的第一疗列。
整个笑傲世界能跟他一战者已经是屈指可数,能胜过他更是没有几个,自然无需在意过路人是谁,是否不怀好意。
这时马突然停下,一名穿着蓑衣的人影从马上跳了下来,这是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俊美男子,雌雄难辩,其模样更远胜过不少千挑万选的佳丽,要不是其喉咙处,微微突起的喉结,任谁都不会有半点他是男人的想法。
“这位先生,快醒一醒,快醒一醒,在累也不能在这雨里睡觉,否则一但睡过去了,可就没命了。”
这时这位俊美男子却是走到了岳阳旁边,拍了拍岳阳肩膀,然后急忙叫道。
原来这名俊美男子,在马上无意中看见,一道人影在这大雨下,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担心出事才专门下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