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请卢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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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西门庆说要“破”史文恭,梁山众好汉皆是大惊。在他们看来,史文恭已是将中的极致,要同此人比肩,已是艰难,何况破之乎?

呼延灼问道:“却不知四泉哥哥所言‘此人’是谁?竟有恁大的神通?”

西门庆道:“岂不闻河北三绝——玉麒麟卢俊义?”

栾廷玉一听心凉了半截,忍不住出列道:“元帅,卢员外本事尽有,但其人与咱们梁山却属井水不犯河水,前番元帅布下奇计,将他从大名府囹圄中拯拔而出,也只不过落他一个‘谢’字,如今想要他上战场替咱们梁山打生打死,只怕……”

西门庆听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要请卢员外出山,我也没多少把握。”

众好汉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回听到西门庆承认对某件事情没有把握,但看到西门庆嘴角含笑、似有成竹在胸的样子,又不免高深莫测起来。

西门庆站起身来,悠然道:“事情成与不成,不做怎么知道?烦请林冲哥哥代我掌守营盘,我且往寿张县里走一遭儿,看看能不能请动卢员外。”

吕方听了不忿,卢俊义何许人也?竟然叫大哥如此屡次自屈?于是昂然出列道:“哥哥是三军之主,怎可轻动?小弟不才,愿替哥哥走一回寿张,礼请玉麒麟卢俊义!”

西门庆摇头道:“欲求高贤,却先自高身价,岂是诚心之道?我意已决,必当亲去,贤弟无须再多言。”

栾廷玉问道:“却不知元帅几时前往?随行几人?”

西门庆道:“若是人多,反是以势相迫了——吾一人一骑足矣!”

栾廷玉变色道:“元帅差矣!为帅者,一身系千军之性命,当谨行慎独,为大业惜身才是!何以单人独战史文恭于前,又欲匹马孤行寿张县于后——一犯再犯,此危身覆军之道也!若不早悔,必为后忧!”

听栾廷玉一顶大帽子劈头盖脸压下来,西门庆一时间目瞪口呆,心道:“你们丈人女婿一条藤儿,却拿我来做筏子!我只好自认倒霉罢!”

于是向栾廷玉低头抱拳道:“栾廷玉大哥教训的是!西门庆知错了。”

栾廷玉正色道:“教训二字,何以敢当?忠谏而已!将有效死之责,帅有纳谏之任,如此各守其位,方为克敌制胜之道,为上者岂可不察乎?”

既然人家说得在理,西门庆就只剩连连点头的份儿。众好汉皆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小温侯吕方,都想道:“栾廷玉老哥如此方正,吕兄弟胆上生毛竟敢做他的女婿,只怕今后日子不大好过,不!是大不好过!”

商议结果,由病尉迟孙立和呼延庆二人引精骑五百,没面目焦挺随身保护,一行人回梁山脚下寿张县,去请玉麒麟卢俊义。其他人则以林冲、呼延灼为首,谨守青州,操演兵马,防备梁中书突击。

不一日,来到寿张县外,拣远处水草丰美不扰民处屯扎了人马,焦挺往寿张县里通报知县江南,不多时,江南轻衣便服,自来迎接西门庆。相见后,江南深揖道:“本该隆重迎接公子,只患耳目众多,只好委屈公子了!”

西门庆终于有了向栾廷玉看齐的机会,正色道:“善政者不在繁文缛礼,惟务利民。苟利民生,不摆排场又有何妨?江君既为一县父母,当以生民为重,迎来送往礼节再隆重,与民何益?”

江南听了,面有愧色,再拜道:“小子谨受教!”

西门庆继续外甥打灯笼道:“教训二字,何以敢当?忠谏而已!民有效力之责,官有纳谏之任,如此各守其位,方为富国强民之道,为上者岂可不察乎?”

江南心悦诚服,赞叹道:“公子所言极是!此等金玉良言,说与吾师听时,吾师必也颔首称善!”

西门庆听了精神一振,问道:“时中先生可安好?”

江南面上露出笑容:“吾师得良友相访,比邻而居,日夕高谈,意兴甚豪。”

西门庆抚掌道:“既如此,吾来做一不速之客,是不是显得忒也唐突了呢?”

江南叹道:“公子又欲吃吾师闭门羹吗?”

西门庆悠然笑道:“这回只怕令师的闭门羹再不好用啦!因为我要访的不是令师,而是令师之友——当然,如果能因此而见得马先生一面,亦是有幸!”

说着话,西门庆请孙立和呼延庆紧守营盘约束兵马,自己引了焦挺和几个卫士随江南进城去了。

一路行来,只见寿张县中百业兴旺,比平常年景时繁华了捌玖倍。西门庆暗暗点头,随手拉了一人问道:“早年路过此县中,小民无口不冤声。怎么今天旧地重游,这里反倒这般热闹了?”

那人很自然地答道:“皆因贤县令不结富害民。”

离开后,西门庆用肩膀拱了拱在身旁遮遮掩掩庐山真面目的江南,低声道:“江君,恭喜。”

江南诧然道:“却不知在下喜从何来?”

西门庆继续正色道:“君既有这般好口碑,诱拐起寿张良家妇女来,肯定方便多了!”

江南大叫一声:“冤枉!在下可从来没诱拐过良家妇女啊!”

此言极高亢,闻者皆侧目而视。但转瞬间,终于有人认出当街作浪言者乃本县江县令,众人大喜之下,纷纷拥上与江县令搭话,更有不少良家妇女挤来,欲待被诱拐。始作俑者西门庆见人头涌动,来势汹汹,很果断地与江南分道扬镳,他自己深藏功与名去了。

还好前往江南老师马伸马时中家的道路西门庆是走熟了的——自上了梁山后,他慕名求见了马伸好几次,每次都被马先生把脸打了回来,如此循环往复之下,练成的金脸罩铁面皮厚实得足可以补磨薄的鞋底了。

如今旧路重来,到得马家门外时,先见到被收拾一新的马家隔壁,然后就听到了卢俊义与马先生谈笑的声音。西门庆也不去听墙根儿,只是扬声高喝了一嗓子:“西门故人,前来拜见卢员外!”毕竟这里名义上还是天朝的寿张县,西门庆并不想在这里嚣张,给江南与马伸惹麻烦,所以这回他是真正的深藏功与名了。

却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甚么东门新人,西门旧人的,却在吾门前喧哗?”

这个声音正是马伸马时中。但这时其音正大浑厚,与先前与卢俊义笑语时的疏狂豪放大相径庭。

西门庆笑道:“先生差矣!先生高乐,笑语在前,吾辈随骥尾,才喧哗于后——此正是上行而下效,隐含了中庸之道也!”

反正循规蹈矩,对这位马先生已经难以入药了,西门庆索性飞扬跳脱一番,或许还有针砭之效。

西门庆本是胡言乱语,但只因为话中多了“中庸”二字,那个威严声音的主人竟把戏言当学术暗中深究起来,一时居然顾不上搭理西门庆了。

“吱呀”一声,门扉展开,一人长身玉立迎门而出,却是浪子燕青。西门庆哈哈一笑,拱手道:“小乙兄弟,别来可好?”

燕青见是西门庆,强掩喜色,便欲大礼参拜。西门庆早已抢先扶住,笑问道:“此间安乐否?”

一听之下,燕青冰雪聪明,早已了然于心,应声而答道:“小弟思蜀之心久矣!”

两个人俱是哈哈大笑,燕青又与焦挺互相见礼,然后请众人进院。

一进月洞门,先见庭中两人倚桌并坐,卢俊义依然是员外打扮,身量倒比初见时略胖了些,看来这些日子心宽之余,自然体态发福;另一人却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儒生,面相清矍,二目有神,一看就是油炸不透的硬骨头属性。此时他见西门庆飘然而进,冷哼一声道:“好个西门故人,安敢以谲诈言语来戏我?”

马伸到底是学问大家,西门庆的胡说八道,忽悠他一时,蒙不了他一世。略一转念,就明白了这小子是在满口胡柴,徒乱人意,因此马伸对西门庆的印象更加大大恶劣起来。

西门庆决定今天不装孙子了,要改用以毒攻毒的逆向疗法,因此理直气壮地道:“马先生此言又差矣!中庸之道,博大精深,所悟纵有贤愚深浅之别,但怎能先入为主之下,就臆指他人为谲诈之言?”

马伸听了,不气反笑,向西门庆摇头道:“你一个编外之民,如何也敢大谈中庸之道?岂不谬矣?”

西门庆心说:“这马先生骂人不带脏字儿,不说我是山贼草寇,一个‘编外之民’就全有了!”心中不服不忿不乐意之下,无论如何要替“编外之民”们出口冤气,于是亢声反驳道:“圣人治学,只闻有教无类,不闻因人废言!”

马伸听得此句倒雄壮,不由精神一振,喝道:“尔流于山泽,疏于王化,又从何处得悟中庸之大道?”

西门庆心中叫苦:“穿越之前,我中庸只看了几句,就昏昏被催眠了——看都没看全,哪里能悟什么大道?说不得,只好跟领导学扯蛋!”

于是西门庆把嘴巴一咧,才要再次胡说八道。这正是:

欲请麒麟伏神将,先摇口舌说儒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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