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严不严重的,他都不在乎,他只要丫头是好好的,一切便是无碍了,笑着捏了捏姜墨气鼓鼓的小鼻头宠溺道。
“小叔叔……你,你不生气?”根据以往经验,姜墨以为怎么也得挨一顿训的,但小叔叔这么快就笑了,那……该是没事了?
可是……看样子不该这么简单吧?姜墨这会又有些忐忑了。
“呵呵……你这丫头什么都没做,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赵宗佻揽过了姜墨笑得更温柔了。
“当真?”这一下换姜墨不确定了,靠在赵宗佻怀里挑眉。
“你不信我?”赵宗佻挑眉用着刚刚这小丫头的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信,当然信了。”关于信任这件事,姜墨的回答总是毫不犹豫,因为不管小叔叔做了什么,她姜墨都是无条件相信的。
“呵呵……那便是了,不管你这丫头做了没做,惹了多大祸,小叔叔都不会生气,不过嘛……
有件事你得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了。”
“什,什么事?”姜墨狐疑。
“来,现在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件事了吧?昨个你回来用膳的时候那边应该已经完事了,这也快一天了,为什么你一个字也没跟我提起呢?
以你这丫头的脾气应该不只是怕我生气吧?”赵宗佻拦着姜墨靠在了软榻上,跟玩笑一般地继续问道。
“小叔叔,反正你也不气,我也不气了,干嘛还要问嘛,都交给京兆府了,就让他们处理就是了啊。”姜墨是不想提起这两天在那茶楼里听到的污言秽语,一脸撒娇道。
“呵呵……小叔叔现在要养伤,每日窝在府里也是很无聊的,你就当是讲个故事给小叔叔听,怎么样?”赵宗佻捏着姜墨的小脸蛋越发温柔,那眼里除了宠溺就满是蛊惑。
“小叔叔……”姜墨本来是一句话也不打算多说的,可看着小叔叔的眼神,她又有些莫名起来。
“嗯,在呢,你说吧……”赵宗佻怀抱着姜墨,甚是温柔。
“我……好嘛,好嘛,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姜墨妥协了。
“呵呵……你这丫头当初闹到宫里去的时候我都没生气,就这点小事小叔叔我至于吗?”赵宗佻似乎真的只是想听听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们才回京这丫头就……不,是他们就折腾,本来他真是什么都不想管的,但他们若主动挑衅,那他是断不会让丫头跟着他受丁点委屈的。
“那……好嘛……我讲给你听……”姜墨见小叔叔似乎真的没那么生气,便窝在他怀里一五一十地讲起了前两天的事情……
“大人,您……您怎么又同意了呢?”京兆府里,牢门外头,牢头正在开门,宗厉王一脸急色,而不远处的吴府尹只是淡淡站着,一旁的衙役就有些不懂了。
原先没有皇上口谕的时候他们家大人还在坚持呢,如今怎么有了皇上口谕他们家大人反倒是妥协了呢?
按照律法赵从寒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能见的,又更何况是宗厉王呢,谁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来,衙役甚是不放心。
“呵呵……看着吧,有宗厉王出面,也许……我们都不用问了。”吴府尹冷笑着,似乎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您的意思是……那是宗厉王啊,赵从寒的父亲,您看他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卑职看怕是难了……”衙役倒不这么觉得,反而更有些心里没底。
“呵呵……那也无妨,有皇上的口谕在,宗厉王不会自寻死路的,走吧,进去瞧瞧。”牢门打开,宗厉王头一个钻了进去,吴府尹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寒儿!寒儿!”
“在哪?本王的寒儿在哪?”
“父王?父王!是你吗?
儿子在这,在这呢!父王,这边,这边!
父王,您,您可来了,他们,这些混蛋关了儿子一整晚了,父王您是来接我出去的吧?”赵从寒昨晚闹了很久,是实在累了这才不甘不愿地趴在草垛上迷糊上了,正睡得浑身难受,突然就听见了自己父王的声音,激动地连忙爬起了身,双手穿过牢笼不停地朝宗厉王挥舞。
“寒儿,你,你受苦了,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门啊!开门!”宗厉王最是心疼自己这个嫡出的儿子。
从小到大都舍不得他受到半点委屈,如今却看着他深陷囹圄,自然心如刀绞,对着狱卒连声呵斥,甚是怒气跋扈。
而狱卒却纹丝未动,只是回头看着吴府尹,似乎是在等他的命令。
“吴之忠!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们开门!快啊!”宗厉王自然看出了这狱卒的意思,转头又朝着吴府尹怒道。
“大人?”狱卒等候命令。
“呼……打开吧。”吴府尹只是眉头微微一蹙,然后挥手道。
“这……是!”狱卒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这是他们大人的命令,他只能从命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了关押着赵从寒的牢门。
“父王!”赵从寒立刻夺门而出,一脸欣喜。
“寒儿,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宗厉王拉着赵从寒一脸唏嘘。
“父王,我们走,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来了就好了,他们各个都欺负儿子我,我不要待着这里了,我们走!”赵从寒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以为父王来了,他便安全,自由了,拉着宗厉王就要往外。
“世子爷,您还不能走!”衙役们见状立刻围了过来拦住他们去路。
“什么意思?你们关了本世子一整夜还不够吗!我父王都来了,我看你们谁敢再拦着我!”赵从寒仗着父王在身边,立刻恢复了往日的跋扈模样。
“呵呵……宗厉王我们是不敢拦的,但世子爷您……走不了的。
您该知道您身上的案子还没结束,您不能走。”衙役都知道皇上口谕的事情,自然理直气壮。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父王,他们什么意思?”看着衙役们冷酷的眼神,赵从冷有些后知后觉地愕然起来。
“王爷,下官已经冒着险让您父子二人见面了,有什么话您就赶紧说吧,皇上的口谕您也是听见了的,别再让下官为难了。”一旁的吴府尹终于发话了,似有催促。
“皇爷爷?什么啊,父王,到底怎么了?我们不能走?我不能走?”赵从寒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不敢置信,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父王。
“呼……寒儿,你先别别急,听父王说。”宗厉王深吸一口气想要解释。
“父王!你,你不是来救儿子的吗?他们的话什么意思?什么皇爷爷的口谕?
儿子什么都没做啊,父王,儿子是冤枉的,是他们冤枉儿子的,您,您一定要救我啊!父王!”赵从寒从父王的脸色看出了为难,这才知道害怕连忙躲在宗厉王有些哭闹起来。
“好好好,你先别着急,父王一定救你,有父王在他们谁也不敢为难你的,不过……你得跟父王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宗厉王这一茬终于没有那么糊涂了,还知道要问问自己儿子情况。
“儿子也不知道啊!他们,他们随便拿人,还,还关了儿子一整晚,儿子,儿子还委屈呢!”这个时候了,赵从寒还在强撑着死不承认,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
“你别怕,有父王在,没人能威胁得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得跟父王说啊!”宗厉王知道能让京兆府拿人,甚至都能捅到父皇那里去的这绝非是无中生有,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儿子查明事情真相,撇清关系,所以他迫切地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