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姜二爷啊!”说书的眉头一颤,故意蛊惑着下头的看客。
“呵呵……你把爷我说得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爷我不得配合你一下,满足你的心愿?”姜墨完全不在乎此刻大家如何看着她,只是冷笑,满脸隐隐的杀气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你,大家看看啊,这,这就是姜二爷,我不过是个穷说书的,只因为说了她不爱听的,她现在就要……
各位,各位,替老朽做个见证啊,若是老朽哪日突然暴毙,那,那一定是她所为,是这姜二爷所为啊!”说书的见刚才的话没能得逞,便又立刻反咬一口,更加卖力地煽动台下看客,就想激怒姜墨动手。
“说书的你别怕,我们这些人都看着呢,都给你作证,她就是姜二爷可也得讲道理讲王法不是!
她,她若是敢对你动手,那,那我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你放心吧!”
“就是啊,身份高贵就了不起了,就能草菅人命了!”
“是啊,是啊,说书的你别怕!有我们呢,众目睽睽之下谅她不敢!”下头的“暗桩”配合着躲在人群之中,继续煽动众人激动且白目的情绪,越来越多的人不明就里地跟着一起附和出声。
“老朽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了!”台下有人开始“声援”台上,这说书的似乎有了底气。
“呵呵……这就急了,看来不仅仅是你自己高看你自己了,就连小爷也高看你了。
这造谣中伤之事本就是个不容易的活,而且还是对着我跟小叔叔,怕你这心里就没踏实过吧?
呵呵……你既然敢接,就应该有些本事的,怎么,这才三言两句,就按捺不住了?
不该是你们这些老江湖该有的毛病啊,啧啧……倒是真叫人有些失望啊。”下头看客的“正义”之心被激发了,纷纷骚动起来,赵朝宣都有些心里没底,可姜墨却倒是越发冷静,这笑中的冷意已经都能透进骨头里去了。
“你,你……”这说书的本就是靠着一张嘴过日子,这该是他的强项,谁知道一遇见姜墨,他可真就有理无处使,完全不知道还能够怎么继续下去。
姜墨早就看透了他们用意,所以是一点都没按他的计划跟下去,他每一步用心良苦的局都能被姜墨嬉笑怒骂,三言两句之言轻松化解,几乎反被姜墨逼进墙角,有些动弹不得了。
“嘶……”说书的被说得心中发慌,台下的看客也都是听得心中不由一抽,毕竟大家谁也没想到本该是“暴戾跋扈”的姜二爷到现在都没个出手的意思,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开始怀疑那说书的言语真假了。
“呵呵……看来你还是心虚了,不过嘛你刚才的话,有一点说对了,但还是有两点说错了。”姜墨不管这说书的如何大呼小叫,虚张声势,她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说着。
丝毫不乱,甚是是不慌不忙,不气不恼,完全没有看热闹的一群人心中想要的激烈场面,大家好奇之中隐隐有些失望,似乎都在期待着能看姜二爷动手的模样,毕竟动手才更有热闹看嘛,只可惜,唉……
“你!”说书的被姜墨丝毫不见气恼的话说得有些懵了。
“呵呵……你说得对,小爷我确实脾气不好,这个京里但凡跟我有过交道的都该知道,碰见看不惯的我自然会出手。
至于你嘛,呵呵……还没那个身份!小爷我还真不稀得跟你一般见识。
能接这卖命的活怕是少不了银子的,就别再喊自己穷说书的了,免得坏了你们其他兄弟的名声,这便是其一。
这其二嘛,你肯定会死,但也肯定不会死在我手里,你这样的臭虫,还劳烦不到小爷我动手。
这一次你们计划落空,估计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啧啧……倒是可怜了!”姜墨冷笑,嘴角微微翘起。
“你,你……”说书的一脸惊恐。
“其实,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说书嘛不就靠着一张嘴过活,你若不过分,我自然不会断你后路,只可惜……哼!
你说小爷如何,小爷能让便让了,可你万不该把这脏水往小叔叔身上泼!
如你所愿,小爷我就是动气了,也较真了,今个我还真要你给出个说法,不然的话……”姜墨冷笑。
“我实在受不住了,这,这太他妈累了!”
“哎哎,你别,老大说……”
“哎呦!”台上说书的正被姜墨怼得心中惶恐,上场门处,突然闪出了几个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人,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是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就会这么出来,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
“什么人啊?”赵朝宣见台上动静很大,皱眉一脸紧张。
“嘶……他们怎么就出来了,快叫人把他们带下去啊!快!”台下看客不知道,这突然出现在台上的正是之前这些打手们,是早就安排好用来继续造谣姜墨的证据。
只是现在还不是他们出来的时候,毕竟他们已经察觉到这姜二爷绝非一般人物,说不定她已经完全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所以这些人不该出来!那叫贾爷的人急了,一边朝台上之人使眼色,一边催促身边人立刻下去阻拦。
“是!”打手们立刻冲了下去,只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茶楼里到底有几方力量,人刚到了楼下便被宗广王府那帮偷偷跟来乔装打扮过的侍卫给悄无声息地团灭了,自然没人能到了台上。
“呵呵……倒是出人了。”姜墨看着他们裹得结结实实的样子心下冷笑,大概已经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哎,他们不是……”赵朝宣似乎也认出了其中一两个人。
“公子,是,是昨天窄巷的那几个人!”二楼上回耶王子身边的随侍也认了出来,一脸惊讶。
而回耶王子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继续目不转睛,他心里清楚这姜墨还没使出什么真本事的,他笃定。
“你们……”台上说书的也愣了。
他们之前是商量好的,只有时机一到,贾爷使了眼色,他们才该上台,然后以身说法,控诉姜二爷的心狠手辣,可如今……
“嘶……你们是谁啊?”台下的看客越发糊涂了。
“是啊,说书的他们是谁啊?”
“我,我们,我们昨个就跟你们一样,就是坐在下头听书的平头老百姓!”台上的一群包得结实的打手也愣了许久,似乎也知道自己出错了时间,慌张不已。
可人都上来了,想再要回去岂不是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更何况昨天那顿打他们兄弟几个不能白挨,便干脆硬着头皮按照昨个对好的词当即发作起来。
“啊?那,那你们这是……”
“哼!我们,我们就是来找姜墨姜二爷讨个说法的!”一群人站在台上看上去是死伤惨重的,更激起一众看客好奇,这说书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你们……哦,其他几个包扎得太严实老朽认不清,不过你……昨个老朽是见过的。
昨个你就坐在这吧大概,好像还跟一个公子哥起了几句口角的,可是你?”说书的一副力证模样地问道。
“先生倒是好眼力,正是在下,在下就是昨日坐在拿出位置听你说书的。”说书的一开口,那打手倒是瞅准机会更卖力地演了起来。
“哎,好像还真是他啊,我也记得昨天后半场有人吵架,还是让掌柜地给劝开的。”下头也有看客似乎认出了那人。
“啊?是吗?”大家纷纷有些疑惑。
“哎,这位……兄台,你,你这是在哪受得伤啊?怎么……这么严重?”说书的又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