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朝宣,他即便是胡闹也会有个限度,就怕有人别有用心,利用了他这份单纯的胡闹……”
“二爷,您,您别吓唬卑职啊,这样,卑职立刻派人去城门口打探情况!要他们加强戒备,严查进出!”姜墨的话让白幽跟着慌张,不得不出着各种的主意……
就在姜墨心中突生担忧之时,赵朝宣已经藏在巷子里随着镖局的马车出发了。
躲在箱子之中,赵朝宣的感觉也变得有些迟钝,只是知道马车一直在走,然后在一处地方有所停留,听见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也不确定是不是到了城门口,他始终憋着不敢出声,生怕这一次的出城计划功亏一篑。
然后马车又继续开始走,许久赵朝宣躲在箱子里感觉到马车再次停下,然后箱子似乎被搬动,他能感觉到这跟在马车上的感觉不同。
外头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连交谈的声音也没有,此时的赵朝宣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却仍旧没有怀疑到什么……
“确定?”
“白统领,二爷吩咐之事卑职等岂敢怠慢,这些天出城之人我们都是严加查勘的,就连所有可能常人的箱柜还有马上下内外甚至连底部,反正只要可疑之处我们都一一检查过了,都没有任何发现。”
“呼……”白幽确定过消息后又深深叹了口气。
“白统领,还没有查到任何小王爷的消息吗?”城门口也有他们上将府与宗广王府的侍卫。
“查是查到了点,不过我们跟二爷晚到了一步,小王爷半个时辰前就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朝城门口过来,准备出京的,所以……”
“白统领,我们一直守在这里,确实没有,也许……小王爷看着我们仍旧严查半途变了计划也说不定啊。”侍卫们保证赵朝宣绝对没有出现在这里。
“唉……我倒是希望小王爷是出城去了……”
“啊,什么?”白幽听着他们的话,又想起了姜墨灼灼的担忧忍不住低声呢喃。
“哦,没什么,大家今个还要继续辛苦了,守好了这里,我们也要继续往城里找了。”白幽有些晃神,连忙收回了有些混沌的意识。
“哎,白统领,你们还要找啊,二爷已经忙了好些天了,她吃得消吗?”侍卫们都知道这一件事上最累的便是他们的姜二爷,几乎连轴转了几天了,大家都有些担心。
“唉……吃不消又能如何,我们也劝了,可二爷跟小王爷的感情你们也是知道的,小王爷一天不露面,二爷就一天不能休息的,唉……算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咱们尽快找到小王爷,也好让二爷早些休息。”
“是,白统领放心,城门口有我们,卑职等一定不辱使命。”
“好了,你们也多辛苦辛苦,走了。”
“送白统领……”侍卫们送白幽离开……
“丫头……”
“二爷,是上将过来了。”
“小叔叔……你,你不是在宫里陪皇爷爷的嘛,你怎么过来了……”因为线索再次中断,姜墨是被迫停下来休息,不过侍卫们却不能全部休息,只是换班继续在这附近寻找,期待能有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唉……你这丫头啊,我回去你都还没回去,去了趟王府你也不在,就知道你又在外头了,累不累,吃过东西没有?
我让他们炖了汤,三嫂也让他们做了些吃的,我一并给你带来了。”赵宗佻本来是想不过来的,可他终究是放不下姜墨这丫头,还是带着吃食过来了
“小叔叔,我没什么胃口。”
“你这丫头我知道你心疼朝宣,所以也不拦着你,可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绝不伤着自己身体,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若是如此,你即刻就跟我回去,外头的事情交给朱晌跟白幽,你给我回去好好休养!”赵宗佻一听姜墨这话莫名得有些板起了脸。
“别啊小叔叔,我,我还没找到朝宣呢。”姜墨急了。
“相比于朝宣而言,我更在乎的是你这丫头!”
“小叔叔,你别生气,我吃,我吃还不行嘛……”其实赵宗佻是在唬着姜墨,就知道她这倔驴的性子,没想到可能是言语有些激烈了,姜墨这丫头居然就开始掉眼泪了,这可是少有。
“丫头……”
“嗯……我吃还不行嘛……”姜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近来这眼泪怎么就这么多,小叔叔也没说她什么啊,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莫名得委屈心酸,就想好好哭一场,也许是被赵朝宣这些恼人的事情累着了。
姜墨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汹涌了,一旁的朱晌和白幽也吓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丫头,哎……委屈了是不是?”
“嗯……委屈……”
“找朝宣那小子很累,对吧?”
“嗯……很累……”
“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了,是吗?”
“嗯……很不是滋味,是酸的……”
“傻丫头……都说了你不必如此,这件事交给他们就行了,你偏偏……”
“小叔叔,我不能啊,朝宣是我好友,是我至亲……他不能出事的,我一定要找到他……”看着自己捧着手心里疼爱的小丫头泪如雨下的样子,赵宗佻真是心如刀割一把把她拦在怀里低声轻哄了起来,而姜墨的疲累心酸全都卸在了赵宗佻的怀里……
“哎,你哭什么啊?”
“替二爷委屈心酸不行啊。”朱晌和白幽见状倒是很识趣地退到了屋外,白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角泛泪,朱晌挑眉有些打趣。
“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呵呵……”
“唉……我是真替二爷委屈,你不知道这些天二爷有多辛苦,唉……我是都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你说这小王爷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这么胡闹啊,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到现在也不露半面,不是存了心让二爷心里不舒坦嘛。
二爷的性子脾气你也是知道了,虽然是恼着小王爷,可这心里别提多记挂着了,这几天我们什么话都说了,可就是没用,二爷这样子下去我怕是小王爷人还找着,二爷她先倒了,哎呦……”白幽倒是心酸。
“那也是,二爷跟小王爷什么关系,二爷又一贯是什么脾气,就连咱们爷都劝不住的,你能劝住?
唉……咱们爷也是,心疼却什么都不说,一边要顾着宫里的皇上,一边心里还要记挂着二爷跟小王爷,也是心力交瘁啊。”白幽心疼着姜墨,朱晌倒是更心疼他们家爷赵宗佻。
“怎么,皇上他身体……”白幽倒是揉了揉鼻子有些担心。
“呼……皇上身体是积劳成疾,要说治愈怕是不大可能了,现如今只能是养着,不过好在皇上心情倒是不错,今个还问起了小王爷呢。”
“啊?那咱们爷没告诉皇上小王爷的事情吧?”
“你这不是废话嘛,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皇上呢,不是平白给他添堵让他不舒服嘛,咱们爷说小王爷是出京执行公务去了,过些天回来,皇上就说等他回来要见见他的。”朱晌嘟囔道。
“哎呦……就这情况小王爷还不定什么时候能找到呢,唉……”白幽倒是有些沮丧了……
“有人吗?有人吗?”赵朝宣藏着的箱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移动了,他想大概是顺利出京了吧,但却没有人过来给他开箱子,他便有些着急地敲着箱子,希望能引起外头的注意。
“世子爷,都在里头了。”
“很好,你们辛苦了,都先下去吧……”
“是,世子爷……”原来那些所谓的镖头保镖根本就是赵南川让府里人配合赵忌跟秦苒的一场戏,如今赵朝宣是自愿藏在这箱里进到了赵南川的地盘,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自知,还在箱子里不断地敲着期待外头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