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山坳外的吉田正一打断喝骂。听到黑衣男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某人瞬间就知要往常那般,当即依葫芦画瓢装腔作势。脸上的笑意收敛,眼里有着怒火和轻蔑。
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武田啊武田,每次骂不过还骂,契而不舍,猪队友神补刀,小爷正愁如何介入。既然挑出话茬,那顺势接上借题发挥。
这家伙是个缺德货,不仅嘴里骂,心里嘲讽,手上动作也是不停,装烤鸭的子眨眼就只剩一个,而且烤鸭只有三只,其意不言而喻。可见气量之小,完全就是睚眦必报的货色。
喝骂声刚落,吉田正一板着张脸,迈步走入小山坳,双眼圆瞪,怒视黑衣男,眼里有轻蔑,毛脸不屑,不时撇撇嘴,一副嘴下败将的模样。
要不说某人是戏精,比记忆里的模样更逼真,别说山坳里的三人看不出异样,就算是一只耳还活着,也分不出真假。哪怕是某人自己也信以为真,暗呼小爷就是真的吉田正一。
掠夺了吉田正一的记忆,山坳里的三人自是知道底细。抛开蓝袍男佐佐木次郎不论。短发男名叫福仁英男,性格向来温和,不争不比,跟谁关系都不错,算得上是老好人。
黑衣男男也是截然相反,为人龌龊,品性不堪,处处都要跟人攀比,特别是喜欢跟擅长溜须拍马的吉田正一争锋,一言不合就是唇枪舌剑,骂不过还不服输,乃是吉田正一生前最讨厌之人。
此时,假的吉田正一自是要照往常装模作样,瞅向黑衣男,满眼轻蔑,不屑地冷哼道:“武田,你纵使拜入恩师门下比我早,可你脑子不行,人品不堪,昨天的事你莫非忘了?
自己小气,没姑娘愿意搭理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最后没事找事,指责我的不是,可结果如何?还不是自知理亏灰溜溜的败逃。”
“你……酒色成性,迟早嗝屁。”黑衣男武田一阵语塞,可仍是冒出两句,好似在咒骂。旁边的短发男看他的目光怪异,一脸何苦来哉。
“哼,傻.必。”冷哼间,吉田正一已是走到三人近前。浓郁的酒气混合着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短发男和佐佐木次郎对此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黑衣男却是掩鼻,满脸的厌恶。
斜眼见黑衣男这副小题大做的猪哥相,吉田正一眼里满是不屑,不去理会,当他是个屁,如往常那般,朝短发男福仁英男笑着点头。
快步走到闭目养神的佐佐木次郎身边,摘下鸭舌帽,朝他躬身行礼,嘴皮颤动,聚音成线:“师傅,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我们所发现的如实上报,给渡边君践行后,他也没耽搁,连夜赶往老家,消息很快就能传达。”
说到这,话音陡然变得洪亮起来,别说山坳内,就连山坳外都隐约可闻:“还有恩师的话果然不错,有您的话震慑,宵小不敢不从。来回路上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山坳外面如同猴子般蹲在树上的华夏三位强者,之前喊打喊杀,追着我等不放,此时没有谁敢手,看来,恩师之威名谁也不敢小觑,华夏强者多则多矣,却不敢在师尊面前放……,呃。”
前面一段话乃是机密,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后面一段话却是吹捧,听到的人越多越好。吉田正一满脸大义凛然,说得是慷慨激昂,吼声如雷,山坳内外都能听得到,拍出了新高。
吹捧起来就有收不回的势头,真吉田正一可没如此口才,吓得某人一个激灵,赶忙酒嗝一打,气味有些难闻,借机将嘴给捂住不言。
踏入蕴丹,脱去凡胎,目力耳力强的恐怖,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山坳外玉青云,王天豪,虚静道长三人自是听到吉田正一的贬低。特别是听到‘如同猴子般蹲在树上’这话。
惹得玉青云和虚静道长脸色很难看,心里暗恨。有豪傻之称的王天豪更是破口大骂,言语恶毒,毫无前辈形象,扬言要如何如何。
“嗯,哟西。”而山坳里却是截然相反,听到这话,佐佐木次郎点头,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不知道是在夸赞事情办的好,还是趁机贬低他人,又或者是承认自己弟子的吹捧。
总感觉今日这小子吹捧话语水平见长,不禁斜眼瞥去,却是看到好话不断的弟子打了个酒嗝,难闻的气味飘来,眉头不由皱了皱。不过,事情办妥算是有功,也不计较这些。
奈何,佐佐木次郎不介意,却是有人趁机惹是生非。就见黑衣男捂住鼻子,一蹦三尺高。
朝吉田正一喝骂道:“八嘎。吉田,每次出去办点事,回来都能够熏死人。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酒气混合香水味,最是恶心难闻。眼前我等严阵以待,你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不管是以前真的,还是现在假的,吉田正一都不是善茬,有人喝骂自己岂有不回骂之理?更何况是最令人讨厌龌龊男,更是不能善了。
当即双眼圆瞪,怒视黑衣男:“八嘎牙路,武田,你真是头死猪,每次都是你不服气跳将出来,最后理亏无言反驳,你脑子有毛病?”
指着短发男:“你这龌龊玩意,我身上的酒气如此浓郁,我难道闻不到?不知道洗完澡澡回来?英男师兄和师傅闻不到?为什么他俩不说什么?就你这副什么事写在脸上的蠢货知道。”
黑衣男白眼一翻,也是指着短发男,冷哼道:“哼!师兄和师傅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自是不会多说。至于你觉得太晚没时间吧?
还有难道我说不对么?办正事还喝成这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你得喝了多少,践行难道就是没完没了?咦?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
末了,黑衣男惊咦,快步走到吉田正一近前,往他脖子上一瞅,顿时,声音提高了八度:“吉田,你脖子上竟有好几个吻痕,看到没,我说的没错吧?这家伙又是去寻欢作乐。”
吉田正一看他如看傻.必,眼里只有蔑视,指着自己的脸,冷笑道:“武田,不要忘记了我这磕碜模样,就算我想也没女人敢呐!”
转眼看向旁边两人:“师兄,师傅,我跟渡边君喝酒时,正好碰到昨天那个小丽,她又凑了上来,看到我这磕碜样也不嫌弃,抱着我不放。
小丽很像我倭国的女人贤惠温柔,奈何她是华夏女子,我是倭国武者,逢场作戏,玩玩可以,却是不能动真感情,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说着正视黑衣男:“武田,你真的是头死猪。你忘记渡边君是什么人?纵使此时是普通人,可却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安插在各国的暗探。
历经几年磨砺,最终存活下来d,有了足够的功勋,立马就会得到重点培养,修为一日千里,这样的暗探,你也是见过不少,最后的成就哪一个差了?哪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然而,渡边君更是佼佼者,在这偏远之地,酒吧开的是有声有色,带回的消息不少。就如我们昨天,不也是喝了数个小时的酒么?
渡边君我们的些许言行就能得到很多信息。今天我前去,渡边君也是邀请,盛情难却,顺便给他钱行,好一阵推杯换盏,结束后立马赶回,师兄师傅都明白,唯独你这头死猪不知道。”
“八嘎八嘎。”接连被辱骂,黑衣男连声喝骂,脸色难看,斜眼看着吉田正一,语气不善:“吉田,什么事都推到渡边君身上,不觉……”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佐佐木次郎挥手给打断,话语里隐有不满:“够了,此事为师心里有数,武田休要多言,你可是做师兄的。”
黑衣男不是傻子,自是听得出自己师傅话里的不满,立马缩了缩脖子,闭嘴不在言语。
“哼!”见他这副模样,吉田正一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真是废物,每次都缩脖子败退。
看向佐佐木次郎,难看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笑脸,翻脸真的比翻书快,让福仁英男啧啧称奇。
吉田正一将手上袋子晃了晃:“师傅,我真的带回了酒肉,烤鸭和红酒,虽然有些凉了,不过山坳里杂草不少,生起篝火烤烤就好。正好烤鸭的香味飘散,馋死外面三个华夏人。”
说完,探手朝空中虚抓,两瓶红酒凭空呈现,先是扔给佐佐木次郎一瓶,接着扔给福仁英一瓶,至于黑衣男,抱歉,压根没这个人。
某人的特殊对待,惹得黑衣男有些愤愤不平,吉田正一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将袋子放下。
就见他身形闪动,将山坳里干枯的杂草收拢在一起。短发男也没闲着,拿过袋子,看到里面只有三只烤鸭,不用猜也知道有意为之,不自觉地瞥向了黑衣男,眼里有抹尴尬。
手上动作却是没停,快速将三只烤鸭串好。黑衣男看到只有三只,袋子里也没有,自是知道又没自己的份,不由气急,看向自己师傅。
佐佐木次郎早就习以为常,朝收拢杂草的吉田正一嘴皮一颤,劝说的传音就送了过去。
吉田正一点头,随手抛出一只烤鸭,收拾杂草的速度不减,福仁英男接过烤鸭,快速串好。
不过三两分钟,山坳里就有了一大一小两堆。吉田正一随手一扬,血气透体而出,较小的干草堆光芒一闪,火苗升腾,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福仁英男也将四只烤鸭架在边上炙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