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你也是神仙……”铁牛娘惊呼一声,忘了推搡铁牛,猛然间撞到铁牛宽大胸膛上,一阵失神。
“大娘,您被骗了,这是一种戏法,在我的家乡人人都知道。”说着姜阳猛地一捏,火焰消失,刀疤狼猛地点头:“没错,这种把戏我也会,还有什么隔空取物,都是障眼法。”说着抬手一按,那被他拍掉的木块又回到圆桌中。
“大娘,您先安定下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跟铁牛哥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是可以,让我给你当儿子都行。”姜阳笑着,面对着铁牛娘,他实在不忍心将修士的事情告知他,就让这个可爱的寻常人老娘,保持热情与安心吧。
“儿啊,自从那天你走后……”
铁牛安定的坐到身旁,伸手轻轻的将之搂住,聆听从母亲嘴中道出的这些年的不容易。
“那天家里面来了许多人,阿兰算是其中一个,不过其他人都是像你一样壮的男子,我看到是阿兰带来的就热心的接待,不过那些人好像是城里人一样傲慢,说要在这村落建立什么什么组织,要挖出宝藏,接着对着阿兰动手动脚,不过看阿兰的样子还是很享受,我看不过眼,就上去说了几句。谁知道那男的把我一推,口里说着什么‘铁牛’、‘铁牛’,我听到就不敢和他们对着干,那个男的手里燃烧着火焰,一把火就把这小屋烧了。当时我吓坏了,不过好歹左邻右舍的帮助又搭建起来。过了没几天,我们家的田就被收了回去,也因此欠了一笔债。”
“那……那您这些年一直在做什么?”
姜阳瞥见在小屋的墙角堆放着一个麻袋,麻袋中半露出一些草根与泥土,顿时一股怒不可遏的情绪从心底涌现,没说的,对一个老人下手,这些人已经不能算是人的范畴了,姜阳的怒火已经烧到最旺的时候。
“他妈的,这群兔崽子,老子……呃,我要找他们理论理论!”刀疤狼沉着脸避开铁牛娘的目光,胸口不停地起伏,炎黄大陆上这些活在底层的组织修士,哪一个不是嫉恶如仇之辈?只有那些家大业大的组织才会心中有那么多顾虑,但所有人加入组织的初衷,不都是有一份能力来保护这些该保护的人吗?
“大娘,您先去睡吧,明天我们去看看,总之绝对不会连累铁牛哥。”
不过铁牛娘不想睡,好不容易能见到阔别多年的儿子,叫她如何睡得着,不过不知为何,姜阳的话语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虽说心中有些舍不得,但铁牛娘还是猛地站立起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走进了另一个同样昏暗的房间中。
“铁牛……我想,将大娘接到毒魁去你看怎么样?”
“这……这不太好吧,毒魁是兄弟们一起居住的地方。”
“毒魁的房间还有好多用不上,我们回去布置布置,咱们兄弟不分彼此,想必兄弟们也会把大娘当做自己亲娘来待,加上雪儿平常还可以陪着大娘,比起在这里受苦受罪来说,不是好得多了?”
“这么说是没错,但……”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明天咱们就去找那*和她的狗男人们,老子要看看,谁敢惹我刀疤狼的兄弟。”
“我……我什么时候成你兄弟了……”铁牛憨憨的说道。
“……”
“老子说是就是!”刀疤狼不由分说的勾住铁牛的脖子,将他庞大的身子勾到自己腋下,姜阳也暗暗眯起眼睛,从大娘刚才话中看来,确实有那么一群人,在这村子里建立了基地,想要借此发展。
其实炎黄大陆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组织之间的斗争不允许的牵扯到寻常人的生活,违者将会受到掘祖坟的严惩,对于一个组织来说,不少人来自于村落,那里有着他们的家人,亲友。这些人不仅是一个修士的寄托,更是他们的逆鳞。
诺顿村的存在着丰富的资源,群山之外就是一座无主的魔兽山脉,山脉延绵数百里,涵盖了四座森林,其中占有领域的领主级别魔兽数不胜数,山脉的深处甚至是战灵强者也不敢轻易踏足,的确是一个组织建立基地的最好选择,一旦一个组织在这里扎根,资源源源不断的挖掘,加上对于山脉的开荒,在这个过程中组织不断的发展,便能一跃成为战将甚至是战灵级别的组织!
不得不说,在晨光下的诺顿村与夕阳下是诺顿村完全是两个世界,晨光下,层层推进的梯田朝着的山腰重叠,密密麻麻的人群井然有序的开始了一天的农作,而在村落的另一边,这个重商业云集的地方,涌现出无数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仰望着诺顿之手,感受着大战士留下的传说。
三个人走到街上漫无目的的拥挤人群,但也并没有觉得不自在,这里没有强大的修士接近,但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上,总有一些战兵或者高阶战兵在吆喝着,变卖着一些从森林或者险地获得的物品。
铁牛庞大的身躯顿时引起了注意,一路上跟不少本土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就这般逛了越有十几分钟,终于在一条街道的交叉路口,听见前方冒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顿时一条道路不自觉让了出来。
“是常右啊……”
“快让,让,这个恶霸。”不少人带着轻言细语的骂声偷偷让开,铁牛本来也想躲到一旁去看看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威信,但那人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宛如石化一般,顿时整条大街上只剩下铁牛三人,和对面叫做常右的人手对峙着。
铁牛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他认识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曾经自己承诺要回来娶她的那个女人。
“什么人!敢挡我霸天帮的路?”一个肉身经脉境界的人穿着锦衣劲服,冲向铁牛朝着他肚皮猛打一拳。
“阿兰……”
“铁牛……”那女子一怔,那抹内疚一闪而没,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不屑与傲慢。
“原来是你这头笨牛,怎么回来了?”阿兰挣脱男子怀抱,踩着扭曲的步子走到身前,她脸上带着物质的滋润,那种又药物涂抹之后显出的妖艳的惊艳,令姜阳作呕,刀疤狼嬉笑着:“这是哪家的妓女,长得标致!”
“刀疤狼!”铁牛狠狠怒喝,他不容许别人侮辱阿兰,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这是哪家的丧家狗,赶来我霸天帮装笔?”
那个男人淡淡的话语在大街上响起,摇头晃脑的走上前来,双手在阿兰的臀部上肆意的揉捏,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住手……”
铁牛睁开血红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