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跪在地上都快哭了,这打仗哪有这么说的,人家能听你的才有鬼了。
此刻不似张莽的无理取闹,其他的将士却是眉头紧锁,一个个看着军师:“军师眼下当如何是好。”
原本漠北驻扎的兵力也不少,可是这几年福建广西,和西北不断发起暴乱,加上倭寇一直攻击广东沿海的地方,使得大燕不得不派出大部分兵力驻扎在那些地方,燕北的守军便越来越少。
到现在燕北守军本就不足两万,大帅还倒下了,军心已经明显有些涣散,这个时候绝非上阵应敌的最好时机。
军师不由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就见着一个守门的士兵,从外面进来:“报!”
“说。”军师只以为是阵前的事情,当即冷脸问道。
士兵赶紧说道:“回军师,李林玉将军带着两万兵马前来支援。”
话音刚落,李明翰跟着士兵身后走进来,身着一身金色的盔甲,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直接走到中军大帐之中。
跟在他身后的是大燕的常胜将军李林玉。
看到李明翰和李林玉,大帐之中的将士自动让开,顿时也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两边的将士,李明翰坐在中间的位置,对着军师说道:“军师现在敌军已经在阵前叫阵,本王想要亲自迎战,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闻言军师看着李明翰和他身边的李林玉,当即恭敬的说道:“若是王爷亲自迎战自是再好不过的,不过属下恳请王爷,带属下出战,也好给王爷说说漠北这些大将的习惯。”
李明翰闻言点点头,看着军中的将士:“何人愿对本王出征。”
大燕的军士,谁没听说过李明翰的大名,虽说睿亲王很少出征,但是从未打过败仗,并非是睿亲王运气好,当真是他很有能耐。
再加上还有李林玉在身侧,顿时人心振奋:“我等愿随王爷出征迎战。”
李明翰瞧着打眼一扫,点出几人:“你等守住大营,务必保护好陈林大帅,其他人随我迎战。”
说完带着人呼啦啦的都走了出去。
这边李明翰打的欢,那边周盼身子紧贴在马上,也顾不得马颠簸的有多疼,此刻她必须干净道大燕的大营。
若是被漠北的人瞧出来,自己的计划便会败露。
到时候无论有没有帮汗王夺回兵权,汗王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势必会给她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处死她的。
眼下完全马虎不得。
马伟则是一边注意着周围,一边注意着周盼,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上阵杀敌他都未曾这么紧张过。
眼瞧着离大帐越来越近,就见着一帮子穿着大燕兵服的人,朝着漠北的叫阵的人迎了过去,不由愣住。
“我们不在军中,这是谁出门迎战?”
周盼却是瞧清楚了,李明翰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着金色的战甲,领着精兵,朝着阵前走去。
心中忍不住一声轻叹,终究是要见面的。
马城马伟跟李明翰都没见过面,自然是认不出睿亲王,当即愣了愣,随后道:“马伟你带着周姑娘赶紧回大营,剩下的人跟我走。”
说着带着人去追上李明翰。
马伟有些犹豫,看着周盼,咬了咬牙:“走,咱们先回大营。”
说着领着周盼回去。
虽说天黑,但是马伟的脸,守门的人还是瞧得清的,见着马伟赶紧小跑着进去通报。
有人上前接过他们二人的马,马伟扶着周盼下马,周盼只觉得自己两条腿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当真疼的不行。
心中更是佩服那些成日骑在马上的人,他们是如何受得住的。
虽说难受的慌,却是不敢耽搁:“你们大帅在何处赶紧带我去看他。”
马伟却是一愣:“你不要休息一下么?”
闻言周盼挑了挑眉:“若是你想让你们大帅死,就先带我去休息,我是hi无所谓的。
顿时马伟变了脸色,不顾男女之别,抓着周盼的胳膊说道:“跟我走。”
将士们就瞧着自家将军,大咧咧的拉着一个女子,朝着大帅的大帐走了过去。
因为李明翰的吩咐,几位将军守在大帅帐前,见着马伟回来,顿时极喜:“将军,你可回来了。”
马伟闻言顾不得打招呼,只是说了一声让开,就要进去。
却是被人拦住:“将军,王爷吩咐让我等一定要保护好大帅,飞我军中人不得进入。”
说着目光看着周盼很是明显。
马伟懒得解释,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顿时疼的人龇牙咧嘴:“将军。”
马伟直接一伸手,给人掀开:“你给我让开吧。”
然后拉着周盼就进去。
旁边的将士赶紧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还忍不住埋怨他一句:“你是一根筋还是没脑子啊,将军他们去幽州城干嘛去了,不就是去抓人的么,现在人抓回来,当然第一个先给咱大帅解毒啊,你这么拦着,将军没给你打死都算是轻的了。”
被说得人顿时哑口无言,摔得屁股生疼也不敢说话。
两人有些不放心,跟着进去。
就听着周盼说道:“给他衣服脱了。”
马伟顿时一愣,就见着周盼解着自己的外袍。
顿时急道:“周姑娘,我们大帅是有家室的人,”
愣是让周盼气的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要给你们大帅做什么,我是要先把他体内的毒逼一些出来,否则等我师父到了,你们大帅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听着周盼的话,马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陈林扶起来,伸手就扒衣裳。
却是把守在外面的两个将士给看傻眼了。
这女子怎么一进大帅的帐中就开始脱衣裳,莫不是她说的解毒,是要那样?
顿时脸色赤红,都不好意思看了。
周盼却是无奈,因为马城在赶路的时候,怕她叫人看出来,便寻了一件仆妇的衣裳给她套在外面。
银针放在里面的衣裳之中,而且这外衫太过费事,所以才要脱了,没想到竟是叫人误会至此。
也懒得理会他们的眼神,当即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