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霜小心的用绷带把伤口包好从屏风后走出,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明知顾问,你没看到我回来的事双腿都在打颤吗。”
“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
谢清霜气冲冲的在椅子上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我捏腿啊,真是笨死了。”这次外出她们几人都只带了两个丫鬟,其他的下人都未受过教导,粗手粗脚的伺候的也不利索,这会罚了荷香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奴婢遵命。”荷香赶紧在她身侧蹲下,小心的用手指给她揉捏,“小姐,奴婢这个力道您是否觉得舒服,若是疼了一定要告诉奴婢。”
谢清霜微微眯着眼睛,捏腿的事荷香也不是第一次做,手下的力道轻重适宜。
“小姐两条腿都疼的很,奴婢瞅如意这会也无事可做,刚好让她帮您捏另一只腿。”
谢清霜随意的应了一声,“行,如意你也过来。”
原本正在思索着如何帮谢清梨算计八皇子的事,这会突然听到荷香让小姐使唤她,脸色自然不会好,只是当着谢清霜的面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如意恭谨的在她身侧蹲下,眉目低垂,心里有些恶毒的想着,荷香实在不如晓宁懂事,虽说有时候她也觉得晓宁对谢清霜过于忠心可能会碍着她的事,但是对于荷香这等欺主耍滑的人,她更没有什么好眼色,原本还不想妄造杀孽,如今看来还是早些把人解决的好,省的偶尔看着她觉得碍眼。
荷香奸计得逞,正兴冲冲的偷着乐呢,哪里知道自己让如意动了杀机。
“唔……对,就是这个力度,舒服多了。”
门外有下人敲门,“五小姐,奴婢将膳食给您端来了。”
“进来吧。”
庄子里的饭菜以清淡为主,面上看着没什么食欲,味道却很美味。
如意与荷香服侍着谢清霜用过膳食,又陪着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直等到谢清霜打着哈欠说困,她们又伺候她洗漱入睡之后,两人才有机会下去用膳。
她们是五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膳食方面自然差不了,等了这么久,就算天气再热,饭菜也搁置凉了。
荷香咬着馒头讽刺的看着她,“你在小姐面前再得宠也是个身份低微的丫鬟,咱们都是一样的,你不要老想着越过我一头,我伺候小姐的时候你恐怕还没进王府呢。”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丫鬟,咱们本就要仰仗着主子的恩典过火,我在小姐面前得宠,可不就是脸上有光,若是像你一般被小姐当做牲畜似的呼来唤去,心情不爽还要骂几句,我都要羞愧死了。”
“你!你给我住嘴!”荷香被说中短处,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把手中的馒头砸向如意,“我跟小姐是从小到大的情分,不是你这半路来的人可比的,小姐知道谁是真心对她好。”
如意身手灵活的接住她扔来的馒头,冷笑一声,“小姐就是知道谁对她好,才会对你冷淡,荷香,你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你平时背着我在小姐面前不知念叨了我多少坏话,小姐只是一时被你蒙蔽了。”
如意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八分满的茶水浇了她一脸,“你真该好好去大夫那看看脑袋,蠢笨成你这样简直是耻辱。”说罢,猛地把杯子搁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啊!如意,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荷香抹了一把满脸的茶水,额头鼻尖处还沾染着几片茶叶,要不是她走的快,荷香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脖颈处也被茶水弄的一片****,亏得现在天气热,这样被淋湿她也不觉得冷,只是被人这么羞辱弄的百般狼狈,她实在不好意思出门,只能嘴里骂骂咧咧拿着手帕擦拭衣着,“该死的如意,以后不要犯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早知道这女人会在小姐面前抢了她的体面,当初就不应该让小姐把人留下。
实际上把如意留下的是秦姨娘,荷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只是个丫鬟,怎么可能左右小姐的思维。
荷香很是愤怒的将自己擦拭干净,本想一把将桌上的饭菜扫落在地,她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最终还是选择老实坐下,将肚子填饱后衣服也干的差不多。
荷香走出厨房,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揉着有些酸疼的脖颈,回到谢清霜的房间准备在软榻上歇着给她守夜。
一夜平淡无波的度过。
接下来的一天的确如谢安遥所说,他们三个又去了那片桃林,在那里煮酒赏景,外加商议今后要谋定的事情,没有秦舒虞她们在旁边打扰,三个男人也是唱的一出好戏。
一直被留在庄子里的谢清梨的心情就不怎么愉快了,若是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将八皇子拿下,以后天高皇帝远的,碍于她的身份也不可能轻易接近八皇子,所有的想法都成了一场空。
“小姐,您再耐心等等,离开的时候众人总要在这里好好饱餐一顿,届时肯定会喝酒。”
谢清梨按着额头,喝酒一事由她提出来不合适,到时候出了意外肯定会联想到她,可若是说这件事的人换成别人,事情就不一样了。
“想办法联系上如意,让她撺掇五妹说出这些话,话从她这边说出来总不会联想到我身上。”
彩月脸上带了笑意,小姐这个计策若是实施成功的确能达成所愿,但愿如意那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等事情只要有一丝纰漏,接下来的后果所有人都承担不起。
事情的确像谢清梨想的一样,众人聚在一起坐在桃花树下,吃吃喝喝别有一番韵味,只是事情又出现了一个意外,那就是祁连天暮也被谢安遥邀请过来,至于他会不会耽误谢清梨的事,谁知道呢。
庄子里的下人在主子下令后,都热火朝天的准备起来,最受期待的桃花酿也准备了不少,一切似乎都在顺着某人的阴谋进行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