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腹诽,刚被小白踩了嘴还这么欠,揉着小白圆溜溜的脑袋,“去找青木玩吧。”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去玩青木吧,呵呵……
就在小白冲过来的瞬间,青禾立马施展轻功,灵活的绕到一边,笑看青木与小白纠缠,之前说是受伤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小白可不是那些粗蛮的药物,与青木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实在的踩到他身上,力度早结卸了七分。
没奈何无处可去的时候,青木只能飞到横梁上,坐在上面看着小白急的嗷嗷叫。
秦舒虞白了他一眼,“小白才三四岁,你年龄比大它好几倍了,你好意思这样逗着它玩嘛。”
青木才是心中有委屈无处申诉,“它那重量谁敢硬抗。”
“来小白,咱们不跟青木玩了。”秦舒虞招手把小白叫到自己身边。
青木双腿勾着横梁,头朝下垂着,几乎与站着的秦舒虞头顶头,“你这丫头怎么能直呼姓名呢,叫哥哥。”
“我哥哥是青云,才不是你。”秦舒虞嫌弃的把他的脑袋拨拉到一边,领着小白在石桌旁坐下。
青禾见他们战事结束,才从栏杆外绕进来,随手拿起上面摆着的一个桔子剥了皮,砸吧砸吧嘴,“你什么时候来的王府?”
“刚到没多久,去王妃那请过安就来了。”
青禾把剥好的桔子递给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丫鬟呢?”
秦舒虞吃了瓣桔子,酸酸甜甜吃着还不错,就是被太阳晒的时间长了,桔子也带着温度,“上次回来收拾东西没有拿完,我让她们去整理了。”
青禾嗯了一声,看着靠在上面吹风的青木,“你有点出息行不,一个小白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站着说话不腰疼,嗤~~”
秦舒虞掰开小白的嘴,“尝尝味道怎么样。”小白听话的张嘴,整个桔子放在它嘴里也没分量,它直接吞了,估计味道如何也尝不出来。
青木说道,“你怎么什么东西往小白嘴里扔,不怕它拉肚子。”
“我家小白可不像你那么脆弱,被踩一下就哇哇大叫。”青木被她说的真想大叫了,不要说的好像很容易一样,那可是老虎,简直是要虐死人的节奏好吗。
秦舒虞在外面做了一回,额头上全是汗,小白非常不能体谅,依旧用自己毛茸茸的皮毛在她身上蹭,“世子呢?”
“在书房画画呢。”
秦舒虞想着上次还与他一起画了幅荷花图,上面甚至还带了代表他们两个的小人,这次自己过去围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应该?
秦舒虞刚走出凉亭,小白也一步不错的跟在她身后,秦舒虞摸摸它的脑袋,“你先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青木像是表演杂技一般直接从横梁上翻下来,吊儿郎当的靠着石柱,叫住小白,“虞儿有正事要做,你跟着做什么,过来,哥哥喂你吃桔子。”说话的语气跟个流氓似的,当然他那架势也很像。
小包傲娇的留给它一条尾巴,完全无视了青木这个人。
青木把桔子往桌上一拍,哭天抹泪的喊道,“小白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活那么大容易吗,你腿断的那段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你啊,现在你长大了,你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这心疼的呦。”
青禾撇着嘴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总觉得跟他离得太近会变蠢。
秦舒虞也是汗颜,对小白招招手,“青木太吵了,想办法让他闭嘴。”话音刚落,原本对青木爱答不理的小白猛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我的娘哎,你对它说了什么,突然这么兴奋。”青木被小白追的落荒而逃,两人满院子追赶,秦舒虞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噗嗤笑了,青木别以为你叫的那么凄惨我就看不见你勾起的嘴角,明明很享受这种与小白打闹的感觉。
青禾咂咂嘴,生活啊,就是吹着风吃着东西看小白追青木玩。
秦舒虞知道谢应珏书房在何处,也用不着人带路,她小心翼翼的摸过去,特意没有走正门,而是鬼鬼祟祟的矮着身子从窗口弹出身子,夏日门窗大开,她也不用担心弄出动静吵到谢应珏。
若是秦舒虞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她一定会老老实实推门进去,或者她压根就不该一个人过来,那种场景真是自戳双目都觉得掉节操。
秦舒虞偷偷抬头,眼风隐约看到谢应珏正坐在椅子上,拿着画笔聚精会神的创作,她酝酿一下,猛地大叫一声,“喂!”
睁眼的瞬间,她清晰的看见了画上的场景,嗯,画面很简单,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人正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没错,就是啪啪啪!她以为谢应珏那么认真的模样是在画山水鸟兽,没想到,她脑子里啪啦一声,是节操碎成渣的声音,不是她的,是他的!
谢应珏整幅心神都在画上,甚至没有发现秦舒虞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她这么毫无防备的一声大叫,导致身体僵硬了片刻,而后反应迅速的把画笔猛地甩了过去,秦舒虞大张的嘴还没有合上,就这么吃了满口的颜料,那感觉怎是一个销魂了得。
“呸,呕……好恶心。”秦舒虞扣着喉咙使劲吐出嘴里的颜料,眼圈很快便开始发红。
谢应珏暗骂一声,直接将桌上的画团成一团,扔到地上,该死的,这丫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刚才的画她看清楚没有。
秦舒虞蹲下呕吐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应付问题的方法,打死都不能承认她看到上面画的是男女欢好,难怪他之前作画的时候不想让人看到,而且他画工一流,原来都是为了隐藏自己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但是堂堂世子画这种图真的没有问题吗……怎么想都觉得像是天方夜谭。
“呕……”秦舒虞整个人都不好了,换成是她自己看小黄文被发现都没有现在这么惊悚,世子不会杀人灭口吧……
谢应珏扶着她在桌边坐下,随手给她倒了杯茶,“先漱漱口。”
“咳咳……呸……”几乎将一壶水全部用尽,她才觉得嘴里没有之前那种恶心感了,只是身上脸上甚至就连头发丝上都还带着颜料呢。
秦舒虞扯了扯有些绷直的脸皮,感觉整个人到处都是颜料的刺鼻味道,难受的不行。
谢应珏拿过来一个毛巾,“我让青木烧些水,你待会沐浴一下。”
“嗯……不用了!”秦舒虞刚要答应,想起之前看到的东西,她立马拒绝,总觉得世子不吃药怪危险的,若是没有见过那种场面他怎么画的出来,所以在这个地方沐浴什么,下一秒就有药失身的感觉肿么破,世子一定不会这么重口味。
谢应珏眯着眼睛,黝黑的瞳仁作出这个动作看起来特别瘆人,秦舒虞立马笑眯眯的答应,“我是觉得让青木烧水太麻烦了,这种天气用冷水反而更舒适。”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问题?”
“当然,不然还能有什么。”秦舒虞笑的天真可爱,千万不要问我刚才有没有看清楚你画的什么,谎话不是那么说的,她到闲杂还没有打好腹稿。
谢应珏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了句乖,“女孩身子弱,冷水寒凉还是烧些热水好。”
秦舒虞也不反驳,静静的听从她的安排,“世子说的是。”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找青木。”谢应珏住的内院中,只有青木他们几人能够靠近,其他的丫鬟小厮都在外院,所以他要找人还得亲自去。
谢应珏走到门口时,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如坐针毡的秦舒虞,目光在地上那团纸上一扫而过,这丫头之前有没有看清他很快就会知道了,虞儿,不要让我失望啊,洞房花烛夜早晚要看秘戏图,提前让你欣赏一下。
秦舒虞听到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放松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世子的威压简直要把她吓死了,幸亏他没有开口问。
秦舒虞搓着脸上有些黏的颜料,烦躁的挠着头发,转头时看到地上那团五彩斑斓的纸,她咽了下口水,特意跑到门口去看谢应珏是否真的已经离开,四下瞅着没有一点动静的院子,秦舒虞感觉自己心中的猛兽快要放出来了,唔,好奇心真的害死猫啊。
之前的惊鸿一瞥根本不足以让她看清所有细节好吗,手指期期艾艾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秦舒虞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男女对性好奇都是正常的,她又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二十多岁的年纪与室友看个激情戏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所以古人用画笔勾出来的春宫图一定冲击力都没有,她真的只是好奇传承千年的中国文化,没有任何不良想法,秦舒虞暗搓搓的举手,嘴里呢喃出声,“我发誓!”
秦舒虞下定决心后,立马将地上的纸捡起来,若是再犹豫说不定谢应珏突然就回来了,那时候就尴尬了,现在好歹还能安慰自己她做什么对方都不知道。
摊平已经起了褶皱的纸张,秦舒虞看清上面的画时,惊呼了一声,“这……画的这么好!”上面出现的东西完全出乎她所料,春宫图并不像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么淫dang,一张垂着纱幔的大床上,一男一女互相交叠在一起,两人黑色的长发交缠在一起,夕阳的橙光投射在屋中,营造出一种暖暖的色调,充满着暧昧迷离的诱惑,女子身上覆着一层透明的轻纱,稍稍遮挡着关键部位,双眼沉醉的眯着,仿佛沉浸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ai中,男子露出整个后背,精瘦的肌肉微微凸起,男子的强壮与女人的柔美和谐的融合到一起,整幅图没有任何露骨的地方,偏偏那种香艳仿佛透过纸张转递给观看之人。
秦舒虞扶着噗通乱跳的心口,只是这样看着都脸红,这幅画也是要逆天,可惜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吓着世子了,好好的图揉成一团出现了印痕,看着远不如当初齐整,秦舒虞惋惜的重新把画弄成原来的样子扔到地上。
而后她有些莫名的揉捏眉心,画的再完美也不能掩盖它其实是春宫图的事实嘛,所以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青春期的叛逆?对女人身体强烈的探索欲?亦或是单纯的只是对这种图画感兴趣?
一直站在房顶上的谢应珏将她从头到尾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最后把瓦片放回原本的位置,阴深深的勾了勾嘴角,虞儿,快些长大吧,谢应珏身姿灵活的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确定了心中的问题他这才朝外院走去。
完全没有任何隐私的秦舒虞看着地上那团纸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没有被他发现什么,想着世子这点异于常人的地方,秦舒虞朝天翻个白眼,有病没病都不能忘了吃药啊。
…………
青木正虎着脸教育小白呢,“虽说你是虞儿带回来的,但是她照顾你多久,我照顾你多久,她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兴致勃勃的跟上去,我的话就像放屁似的,你也太区别对待了。”
青禾讽刺道,“其实在小白心里大概还不如放屁呢。”
青木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青木想要模仿秦舒虞那样温柔的爱抚它的脑袋,可惜小白一点面子也不给,手指刚放到它头上,小白就耐烦的转了一下身子,将人别到一旁。
青禾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噗嗤笑了,“小白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一般的孩子都不如它这么聪明。”
“是啊,儿大不由爹。”青木无奈的叹气。
谢应珏看着他们围在一起胡闹,微微蹙眉,“青木,去烧些热水来,虞儿身上沾了些颜料。”
青禾道,“若是颜料恐怕不好洗,属下多去弄些皂角来。”
“给她准备件衣裳。”
对于正事,他们向来不会马虎,谢应珏看着亭子下悠闲晒太阳的老虎,莫测的挑挑眉。
也不知道虞儿在侯府过的如何,以王府的名义送只老虎给他们怎么样?谢应珏暗自琢磨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