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搀扶了一人,绕着小道走了好一会,眼前出现一个低矮的房屋,秦舒虞轻声道,“我上前看看里面有人没?”
秦舒虞曲起手指轻轻敲打着,“请问有人在吗?”
她唤了几声,没有人答应,秦舒虞随手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最北面一个供桌上摆满了水果,上面还挂了一副画像,看着慈眉善目的不知供的是哪方神佛。
浓郁的檀香味充斥着鼻腔,地上只有一个蒲团,好似被人跪坐久了,中间已经显出一个深深的印记,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个彻底,很显然此处无人,连个床板都没有,秦舒虞只能将赵灵珊和明柳放在地上,背部靠在桌腿上。
白苏走到供桌前,看着上面燃到一半的香,“姑娘,这里大概是有人的,主人大概离开没多久,这蒲团还有余温。”
秦舒虞应了一声,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摸着立在屋子中央的柱子,自语道,“这东西摸着怎么像是沉香木。”她又研究了一下门,发现此处看着简陋,实际上盖这房子用的都不是便宜物件。
走近南边的墙壁,才发现这面墙做了装饰作用,往里拐实则另有天地,秦舒虞隐约间看到一个屏风,既然知晓这里有人居住,她若是再往里走便是失礼,迅速从里面退出来。
白苏正在替赵灵珊整理衣物,“姑娘,她这衣裳带子被那个和尚扯断了。”
“没事,待会她醒来我们给她解释过便好。”说罢,秦舒虞掏出几粒明心静气的丸药,“虽不知那个和尚用的什么迷药,药效总不至于太强。”毕竟,他的想法是为了与女子缠绵,若是将人弄的了无生息,摆弄起来有什么趣味,秦舒虞心中想道。
“喂,醒醒……喂……”白苏晃着明柳,片刻后她睁着迷蒙的双眼醒转过来,有些不知身在何处,莫名的向四周看了看,神思清明后,立马警惕的大声叫道,“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
秦舒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别紧张,我们先前见一个和尚企图伤害你们,便出手相救。”
明柳惊慌失措的找自家小姐的身影,见她靠在旁边毫无所觉的沉睡着,她很是紧张的晃着赵灵珊的肩膀,“姑娘,您醒醒,都是奴婢无用,您快醒来啊。”
“你不用过于担心,你家小姐只是中了迷药,我刚才已经给她服用过解药很快就没事了。”
明柳感激的朝着秦舒虞磕了几个头,“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若是小姐被那人欺辱,奴婢纵使死也难辞其咎。”
秦舒虞让到一旁,并未受她的礼,白苏上前一步将人扶起来,笑着解释道,“我家姑娘最是心善,那种禽兽不如的人自然不能轻易饶过,只是为何天色这么晚了,你们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明柳好似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三小姐之前说是闹肚子,去寻净房,也不知遇上什么事,尖叫之后好久也没见现身。”
秦舒虞与白苏交换过眼神,决定先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人已经救下了,其他的还要从长计议,那个三小姐那么会演戏,肯定不会留下把柄,她若是这么直白的说出,到像是挑拨人家姐妹间的情意,明柳担心的看着赵灵珊微蹙的眉心。
就在众人都沉默时,赵灵珊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峨眉显出忧郁的弧度,薄唇呓语般吐出几个字,“不要……救命啊,你放开我……”
“姑娘,您醒醒,咱们已经安全了,没有人能伤害您。”明柳急切的呼唤道。
赵灵珊仿佛陷入可怕的梦魇,一直喋声喊着救命,她昏倒前正面临着和尚的调i,一时半会心态扭转不过来,秦舒虞帮她轻轻揉按着太阳穴的位置,伴着屋中静气的檀香,她才平静下来,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有些放大的脸,赵灵珊眨眨眼,“明柳?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有个和尚……”
明柳扶着赵灵珊站起来,“小姐,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
赵灵珊直起身才发觉腰上的带子松了,她有些惶恐的抱着自己的胸口,“我……那人莫不是已经……”
秦舒虞连忙解释,“没有,他晕倒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
赵灵珊虽未经人事,这等事情她自己也能感觉出来,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她并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先前过于紧张有些慌乱了,想起自己差点遭受毒手,又被人救下,这番大起大落,她眼角不禁有些发红,上前一步,微微福身,“姑娘的大恩大德灵珊没齿难忘,只是今晚的事可否请姑娘隐瞒,那人虽然未曾占得便宜,但是这种事,灵珊实在不敢让人知晓。”
“这是自然。”秦舒虞也不准备把自己出手救人的事闹的人尽皆知,想着她心底善良,怕是对自己这番遭遇只以为是倒霉所致,不会想到自己是被人陷害,秦舒虞隐晦的问道,“小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赵灵珊想了一会,不解的摇头,“我久居深闺很少出门,也不记得自己与人结下仇怨,怎么会有人这么恨我。”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若是遭了难,什么人会得到好处?”秦舒虞说罢安抚的笑笑,“也许是我想的有些多,能想出这么歹毒心思,肯定是与你极为不对付,你怎会不知呢,不过你们以后还是多加注意些,这里虽然是寺庙,但是也保不齐里面有些心思不正之人。”
“姑娘说的是,这次是我命大得姑娘相救,以后定当更加小心。”赵灵珊只要一想起先前的事,就觉得心脏都在狂跳,“还未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秦舒虞,这是白苏。”
“秦姑娘有礼,小女子赵灵珊,这是我的贴身侍女明柳。”再次感谢过秦舒虞,她才问道,“不知那个和尚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秦舒虞顿了一下,“白苏懂些功夫,我们趁他不注意偷偷用石块将其砸晕,现在他大概还昏倒在原地吧。”
几人小声交谈着,门外陡然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咳咳……贫僧还不知我这参禅处何时多了这么些客人。”
秦舒虞等人立马警惕的看向门外,经由前面的事,她们对和尚的观感大幅度下降,生怕再遇上个人面兽心的货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