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上繁星点点,除了天空正中一朵大云掩住了皎洁的月华之外,可谓是万里晴空。
彼时,就连空气中都有一层润润的湿气存在,伴着泥土散发出来的特有气息,混在夜空中徐徐吹来的那一丝柔和的风中,让人闻起来,不禁有种很舒畅的感觉。
"呼..."
南华县县郊的一处荒野上,两个少年此刻也感觉到了今夜居然一反往常的炎热,异常的舒爽,便也用力的呼吸起这一丝柔风来。
"臭头,今天奇怪了,怎么那么舒服,我记得白天可热得很啊?"
说话的是一个身高有近一米七八的男孩,那显现他大概年龄的面容被他长长的头发给遮掩住了。他这头发很长,从额头上掉下来,都长过了下巴了,而且还一块结成一块的,显是很久没有洗的样子,至于他身上的衣服,虽不破破烂烂的,但却有不少的补丁在上,一身衣物竟是由许许多多、颜色不一的碎布缝补起来的。让人一看,此人就如同路边的叫花子一般的寒碜。
"是的,哥,不过这样不更好吗?这种天气,那青蛙定然会很多。"
臭头则是另外一个男孩,身高只有一米六多的样子,一身衣服倒不至于跟问话的男孩一般的破烂,不过,也不过稍微的好点罢了。
臭头喊那男孩为哥,并不是两个人就是亲兄弟。臭头原名林天生,是家里的独子,其父是一个赌鬼,将家里能值钱的全都输光了不说,更是气走了臭头的亲生母亲。所以,这些年来,臭头虽不是孤儿,便也过得如同孤儿一般,妈妈不在、爸爸不疼的。
至于那个男孩,姓郑名诗哲,他的家中更是清苦,自小便由一个几乎算是聋子的爷爷抚养长大。他爷爷靠着每天在南华县上捡拾那些塑料罐子维持他们的生计。
也幸好政府的救济,在这南华县上,将一处无人居住的老房子腾给了他们居住。虽然那房子是一般的木板组合房,冬冷夏热、蚊子、小强、老鼠超多的,不过,却也让这一老一小生活了若干年。
正因为这样的生活处境,两个少年从小便聚在了一起,又以郑诗哲年长且力壮,所以,自小便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而今夜,为了寻一顿大肉给自个儿打打牙祭,两少年便于这深夜,带上手电筒与自做的网篓,到这县郊之野中扑捉青蛙。
此刻臭头说着话,也学着郑诗哲深吸了一大口的气,并且闭着双眼,微微仰起了头。泥土与野花草的芬芳混杂着被他吸入了胸肺之中,居然有种异常舒畅的感觉。
"呼..."
再次用力呼吸,仿佛想要将这全天下的空气一股脑都吸入身体中一般,直到再也吸不进一丝,才又重重的吐出来,然后臭头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只见天上那朵唯一的黑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走了。而当黑云背后被一直挡着的皎月再露一点点出来时。臭头却睁大了双眼,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话。
"哥...哥...你看...月...月亮。"
刚一直将手电照在一只青蛙身上,用强光致使它不再跳走,正准备用网网住它的郑诗哲,听到臭头略带惊恐、惊讶的断续大喊声,手赫然一松,扑了个空。青蛙早已听到了臭头的声音而提前跳走了。
有一丝恼怒的郑诗哲刚想责备臭头几句,后者却拉着他的衣服,伸手指向了天空。
顺着他的手,郑诗哲也望向了天空之上。
此刻天空中的那一片黑云早已经飘远了,整个天空中只有一颗异常大的月亮挂在天顶之上。
如果只是一般稍大一点的月亮,那倒也不需要两个少年惊奇。毕竟每逢农历十五六的时候,月亮便会圆起来,同时会比平时稍大。
只是今天虽是农历十五,可此刻挂在天上月亮不只是稍大那么简单。整个月华的光芒如同实质一般布成一道光幕,洋洋洒洒的自空中落下,且这一道光幕却不是银白色的,而是血红色的,说不出的鲜艳与诡异,将满天繁星的光芒全都掩去了。
两个少年就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中的这一切,望着那如同圆桶一般的血色光幕罩向他们,双脚发颤着却不敢乱跑,就连大喊大叫都忘记了。如同丢了魂失了魄一般。
结果,在学校开大会的时候,在陈老师走向发言台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掀起了陈老师的裙子。那后果可想而知,若不是爷爷的苦苦哀求,以此恶劣的行为,郑诗哲早被开除了,此事后,陈老师再也没穿过裙子。让郑诗哲心中内疚了好多年。"
"十三岁时,好奇班上的好多女孩子本来身前扁平无比的,可是却在不长的时间里,全都鼓起了两个小包包。特别是在上体育课身穿白色的单薄运动服时,更是明显,而且还有一抹粉红色印在了白色的运动服上,隔着丝料若隐若现的。于是,好奇之下,去抓了学习委员徐若兰的胸口,入手软软的,还有一丝弹性,徐若兰则是大声喊叫、大声哭泣,最后居然选择了转学,再无联系,不得不引为人生一大憾事。"
各种憾事、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掠过,血色的月华不断的融入了两个少年的身体之中,伴着他们因为这些回忆影像而脸红心跳,导致血液加速快速的在他们的身上流转着,融入了他们的血液、经脉与肌肉之中。
渐渐的,两个人慢慢的悬浮在了离地一米多的天空中,整个人被一层血色的膜给包围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超大型的红色蚕茧。
当最后一丝血色月华光芒终于落进红色蚕茧中后,天上的圆月又再次换成了皎洁的银光。而血月出现的这一晚,全世界无数的人看到了它。只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出现却有特殊的意义。
在两个少年身上,以血色月华为引,刺激他们的血脉觉醒,从此,转变了他们过往所有的生活轨迹,开启了他们不一样的精彩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