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王府外面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
看到七王爷的那一刻,就都变了。
侍卫有些警惕的跟了上去,目光立刻打量起了旁边。
这北朝京都的七王府,他还真是从未来过呢。
“诃儿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了?”
凤北柠走在前头,忽的问了一句。
旁边的少年听罢,若有所思的歪头,随即说出了口。
“诃儿家里不好玩,所以便来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凤北柠嘴角微勾,没有再问下去。
锦衣少年脚步碎碎,一直跟着凤北柠旁边说前说后。
后面侍卫不禁纳闷,少爷对这个七王爷怎么如此殷勤?
既然他不提起那日鸠都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她也不主动提起。
想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走到堂屋,凤北柠叮嘱管家替他们安排了屋子。
“漂亮哥哥真好。”
少年托着脸,说的一脸真诚。
凤北柠被他突如其来的夸赞呆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谁叫诃儿这么可爱。”
少年听罢,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起来了。
侍卫:……
他怎么没见过少爷在家中时笑的这么开心过?每天对待大小姐不是白眼就是讨厌的神色。
对老爷夫人也是如此。
想不到他竟是对这百里之外的七王爷很是喜欢。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诃儿早些去歇息。”
安排好一切,凤北柠站起身来,再次嘱咐了一句,便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过去。
少年听罢亦是站起身来对着她的背影听话的点了点头。
“少爷,你果真要在这七王府住下来了?若是被七王爷发现你的身份……”
“闭嘴!以后对漂亮哥哥尊重点。”
侍卫满脸担忧,想说些什么,却被少年怒声呵斥的抿着嘴。
小心抬头看了少年认真的神色一眼,知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叹了一口气。
外面门旁边,凤北柠听的一顿,眼眸微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诃儿突然到来,她确实是惊讶到了。
当初看见他,是在黄沙中,衣着破烂,还失去了记忆,但刚刚听的旁边那个侍卫的话,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
既然有了侍卫,恐怕也是有了记忆。
这次的锦衣与上次的破烂衣裳倒是大不相同。
看来是要提防一二了。
最后一盏烛火灭下,夜陷入沉寂。
**
翌日一大早,凤北柠便穿上朝服去早朝。
很巧的是,在南门看见了踱步的长孙迟良,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替他在一旁掩着衣服。
凤北柠目不斜视,在他旁边淡漠的走了过去,面无表情。
“柠儿。”
长孙迟良本就是在等人,见到她立刻迎了上去,使得旁边的女子手扑了个空,脸色立刻变得不好起来。
南门口守卫见形势不对,立刻恭敬站在原地,不敢说一句话。
听到长孙迟良的声音,凤北柠停下了步子,随即缓缓转身,对着他微微拱手,面不改色。
“太傅。”
她轻声喊了一句,也算是打过招呼。
随即不管来人脸色如何,直接转身走了。
“……”
长孙迟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抬手,面露担忧,不知道说些什么。
“长孙哥哥,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沈锦苒拍了拍他的袖口,随即满脸笑意的对他说着。
男人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直接走了过去。
两个守卫神色古怪的瞥了一眼沈锦苒,不禁暗自揣测起来。
这个女人是谁?
见长孙迟良身影远去很远,沈锦苒立刻从袖中拿出两袋银两,交到了他们两人手中。
脸上笑容灿烂,抬手轻柔将自己的碎发别在耳后,模样多少还是有几分绝色。
守卫神色更加古怪,她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忽的出现将军叮嘱的事情,立刻将手中银两交还给了沈锦苒,随即站在原地,昂首挺胸。
沈锦苒面上神色一滞,瞬间就有些气愤起来。
这两人什么意思?竟然不收她的钱?
她本想问一点关于凤北柠的消息,还没问就绝了后路?
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没到位,她忍着心底的怒意,款款上前去一步,又轻拂了一下自己的碎发。
后绽放一个自认为绝美的笑容,声音柔柔的,“两位官爷,我是你们长孙太傅的未婚妻,发觉到七王府似乎与太傅有些事情,故想问一问你们,这些只不过是想表达谢意而已。”
两个守卫淡然听着,面不改色,眼神都未动一下。
笔直站在那里,没有理会沈锦苒一下。
心中秉着不信谣,不传谣的心态,表示不想搭理她。
在他们面前吃瘪,沈锦苒脸色瞬间不好起来,轻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瓣,后瞥了一眼四周,不甘心的跺脚走掉了。
她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油盐不进。
莫非是她今日没有戴那个簪子?
走了几步,又转身朝着那两个守卫忘了一眼,狠狠瞪了一下。
手微动,身子站定。
随即微微低头思索着什么,后猛然抬头,拾起笑脸准备朝两个守卫走过去。
然而余光瞥到右侧即将靠近一支队伍,立刻转过身去,捏紧了手中的东西不甘心的走掉了。
这次没机会,下次再来!
两个守卫看她走掉,瞬间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走掉了,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
“李哥,太傅的未婚妻未免也有些太难缠了。”
右边的守卫身子松懈了几分,拿着手中的剑动了几下身子。
左边的守卫有共鸣,本想说什么,但是瞥到前方走来的军队,立刻站直了身子,人都变得正经起来。
右边那人见状立刻暗道不妙,身子夜立刻站的笔直起来。
鹤兰羽领着一支队伍走过去,眼眸不经意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以示警告。
随即目光直视前方走了。
两个守卫立刻松了一口气,鹤兰大人威严还真是堪比七王爷。
南门这边紧张,在承安殿亦是变得紧张起来。
刚上早朝,瞥见站在下面的凤北柠和长孙迟良两人,凤枳禅一惊。
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记得他只叫了凤北柠一个人来着。
这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