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明白,那索性就不想了。
人家大军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再不有点动作,那岂不是被人看遍了。
前几天可是刚刚想办法,将义军的气势提升上来。
最近几日挑个时机,待那六千兵卒到来之后,想办法收拾掉他们,给自己的大军增加点士气也是不错。
“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失礼不是——”
原本布满疑惑的目光瞬间变得清明,骆阳站起身子,看着赵敛问道:“可知道城中储备的甲胄还有多少?”
作为广阳郡的县首,蓟县有权利设置守军,自然少不了兵器与甲胄的储备。
那原地,赵敛甚至想都没想,直接肯定的答道:“属下早已让人整理过了,共有轻甲五千套,重甲一千套,另外有单兵弩机六千,箭矢三万。其余各色兵器近万。”
这些东西都是秦国的产物,是秦国留着备用的。
秦国的轻质甲胄便是皮甲、大多数的兵卒都是身着皮甲上阵。
重甲则分三种材质,一是青铜甲、第二是铁甲、第三还有石甲。
这其中,金属重甲多是将领佩戴。石甲则是由质地非常细密的石灰岩打磨,再经过穿孔,用铜线串联而成。多数装备重甲的骑兵。
而眼下的蓟城内的储备都是皮甲与青铜甲。
毕竟不是经常作战的边疆,甲胄的储备自然不是最好的。
不过这些也够了。
特别是骆阳将那甲胄上的灰尘去除之后,发现的这些甲胄还都是新的。
青铜甲在阳光之下依旧是泛着一曾暗光。
“令人将皮甲取出三千套,给那些没有甲胄的将士都发下去。还有弩机给原本的一千守城军每人发一柄。弩箭每人配备十支——”
骆阳一边在兵器库中缓缓的巡视着,一边开口吩咐道。
那身后,赵敛则暗中将事情记下,然后安排给跟随的兵卒。
铠甲的事情基本就如此了,有了这些装备,自己的人对付那些乌合之众,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骆阳总觉的这当中少了些什么?究竟少了些什么呢?
静静的往前走着,猛然见骆阳的脑海中忽然一亮,他似乎想道了:“这库中可有中型弩机用的弩箭?”
中型弩机用的弩箭,就是犹如矛,却比矛要短上很多的东西。
这个时候骆阳突然想起了,接三千义军入城时在城门处看到的那两个中型弩机。
那东西的威力,若是有此物震慑,这场战事应该就会简单的多。
而且只要将那些人吓住,自己再将几个县令的阴谋说出来,就那些临时组成的兵卒军团应该是可以收归自己名下的。
到时候想要收复整个广阳郡,那自然也不是问题。
“中型的弩箭倒是有,不过只有三百支——”身后的赵敛如实答道。
“就三百支吗?不过也应该够了——”
事态紧急,有多少就算多少吧。中型弩箭就好比后世二战的炮,最初的时候,那必须得省着用,关键的时候用几次也就是了。
说白了,对于现在的骆阳来说,那就是拿来装逼的东西,绝对的奢侈品啊。
在确认了中型弩箭之后。
骆阳便带领着运送武器的马车,一起来到了校场上。
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三千义军的进度还是不错的,虽然脚步还是时有错乱的现象,可是整体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最基本的就是,骆阳这次来了之后,远远的就听见了那更加洪亮的呼喊声。
那步伐迈动带起的阵阵黄尘,以及那发出的阵阵响声。当真是让人听着心里舒坦。
整个人都不由的为之一震。
“快看,蓟公给我们运来了甲胄——”有正在休息的方阵兵卒,看清楚骆阳的到来之后便开始了小声的议论。
也有兵卒在低声的交流着:“听说附近的几个县的县令组织了人手,要来蓟县生事抢粮,估计我等的第一战就要来临了。”
“要是此说,到时候,可一定要在蓟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枉蓟公对我等的栽培——”
不多时,骆阳便已经来到,校场上树立起的高台下方。
那原本正在训练的刘凡,在听到消息之后便急忙抽身过来,在骆阳的面前行礼:“属下参见蓟公——”
“这些天辛苦大家了——”看着那一个个多了几分朝气的脸庞,骆阳的嘴角带着笑,缓缓说道。
“蓟公有心教导,尔等又怎敢不用功?”
万众一心,大家都向上冲,如此才是骆阳想看到的。
略顿了顿之后,骆阳便伸手只指向了那身后的一车铠甲:“本公此来带了三千轻甲,等操练结束发放给无甲的兵士。
近几日周围各县恐要生乱,约有六千之众,到时就要看大家的了——”
“蓟公放心,区区乱民,如何是蓟公精心编练大军的敌手。”刘凡当即就是信誓旦旦的禀报道:“虽然时间尚短,但对付这些乱民足矣——”
“能有此实力固然是好,”骆阳自然又是一阵欢喜,不过还是不忘提醒道;“具体如何行事,到那时本公自会有所指示。”
因为还不到开战的时候,所以骆阳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就给兵士们说这些事情。
只是交代完铠甲的一些事情之后,他便转身离开。
原本是想回到府上与赵敛一起,针对广阳郡各县的事情再次进行更深一些的了解。
可还没有走到府前的时候,就见家老正在四处寻找自己。
自家的府门前还停着一辆马车,且是骆阳之前没有见过的。
“蓟公,府上来了位壮士。就是赖着不走,非要等您回来见过之后才行——”那家老一见是骆阳回来了,便急忙走上前去禀报。
赖着不走的壮士?不用说,不请自来的壮士,那八成不是什么好鸟。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有事情要发生,这就什么事都跟着聚集在了一起。
一旁的赵敛,此时也带着一脸的茫然看了过来。
闻言,骆阳脚下的步子不由的放慢了些许。行走间,他转对那家老问道:“那壮士可是孤身一人?”
“是只一人——”
听了这,骆阳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一般情况,一个人来都是谈判的。
虽然不一定谈的隆,可多少能够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的消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