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和七阿哥没想到会被发现, 俩人有点心虚,目光游离,但又不傻, 才不会承认自己在瞅什么。
“我们是亲兄弟, 打什么架?想被皇阿玛打板子吗?”
“就是, 我们才不想挨板子!”
“那你们瞅啥?”胤祜问。
不就是挨顿板子吗?他还没挨过,这两只小兔崽子盯着他姐姐瞅了几天, 非得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老实交代, 不然这一架非打不可, 挨板子我也要打!”
胤祜一再逼问。
四阿哥抬头望天, 拒不配合。
七阿哥则低头戳着手指头,随口道:“我们没有恶意,就是羡慕六弟有皇额娘疼宠, 长大了还是个宝贝!”
“呵,你额娘不宝贝你?”胤祜能信才有鬼了, 这两个在装聋作哑,他也不问了, 直接掐住他们脖子。
凶巴巴地吼道:“说!”
来往的宫人都在看他们,又不敢靠近。
被掐脖子,其实也不难受, 毕竟他是单手掐一人,他们随时可以挣脱,但胤祜在较真, 若他们此时逃跑, 估计会真的生气。
四阿哥把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还是决定老实交代。
“明年选秀,皇阿玛可能会给我们指婚。我和七弟都觉得皇额娘特别好, 想找个跟皇额娘一样好的福晋。”
同伴老实交代了,七阿哥也承认了。
“就是这样。我们想看看好福晋该是什么模样。”
胤祜:“???”
他满头问号,盯着四阿哥看一会,又去看七阿哥。
前年选秀,给太子和三阿哥指了婚,明年又是新一届选秀。
明年,四阿哥实岁十五,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七阿哥跟他同岁,也太小了吧?胤祜担心起自己来。
握草!不会给他也找一个吧?!
胤祜打了个寒颤,猛地摇头,不敢往深了想。
这才拍了拍四阿哥和七阿哥的肩膀,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们:“你们想娶个跟皇额娘一样的好福晋?”
七阿哥道:“对!”
“你在想屁吃!!”
胤祜抬起脚就踹了过去,七阿哥早有防备,往后一蹦躲了过去。
“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快醒醒,别异想天开!皇额娘这么好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你们找不到的,这种梦趁早别做了!”
“没找过,你就知道我们找不到?”七阿哥很不服气。
“过来!”胤祜勾住他的脖子,给他指了条明路:“指婚的人是皇阿玛,他给你们找个什么样的,你们还能换人不成?与其蹲在慈宁宫里观察皇额娘,不如去皇阿玛那里下功夫!”
他姐姐当然是最好的。
但是他们观察了又有什么用?姐姐不可能帮他们培训福晋。
有这个功夫观察他姐姐,不如去磨康熙,让康熙多上点心,好好替他们调查一番,找个好一点的媳妇。
七阿哥道:“我们会跟皇阿玛说。”
胤祜用一种上道的眼神看他,又道:“还有一点,如果你们对人家不够好,皇阿玛给你们指个好福晋,人家也未必跟你们同一条心。在这里观察皇额娘,不如找个好男人观察。”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娶个了好媳妇,如果对人家不好,还指望人家一心为你?
都是想屁吃!还不如想想怎么培养夫妻感情,两个人感情好了,对方自然会为他们打算。
四阿哥目光一闪,六弟的话不好听,却跟额娘一个意思。
自己无心,就别指望对方真心。
“六弟言之有理。等着皇阿玛指个好福晋,不如自己对福晋好一点,才能夫妻同心,有劲往一处使!”
“四哥好觉悟!”胤祜竖起大拇指。
“我们去哪里观察好男人?观察皇阿玛?”七阿哥表示怀疑,但他们在宫里能观察的人只有康熙。
四阿哥和胤祜一起围观傻子。
快看,这里有个纯天然的傻蛋!!
“你们别看我啊!我难道有说错什么?”七阿哥脖子一缩,被他们看得一阵莫名其妙,“除了皇阿玛,也没有人给咱们观察了。你们若有更好的人选,咱们也可以商量!”
“以皇阿玛为榜样,你就没救了!”四阿哥直言道。
“皇阿玛身边有皇额娘,我怎么没救?”七阿哥不服气。
他们观察一下皇阿玛,总会有所收获,毕竟皇阿玛身边有个替他打理好后宫,又能照顾好孩子的皇额娘。
他坚信皇阿玛是合适的人选!
“算了,皇额娘不让我跟傻子说话!”胤祜转身要走,不想搭理这个大傻子了,免得被他带进坑里。
“不许走!”七阿哥觉得自己被歧视了。
抓住胤祜的袖子不肯撒手,追问道:“说清楚,谁傻?”
四阿哥重重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你傻!别拿皇额娘出来比较,你想想你自己和你额娘。”
七阿哥目光一闪,已经产生了动摇。
胤祜再次给他指了个方向。
“有这个时间,不如到毓庆宫观察一下太子哥哥,他和二嫂相处得挺好的,比皇阿玛值得学习。”
四阿哥和七阿哥对视一眼,俩人觉得可行。
于是,兄弟二人立刻换了观察对象,从皇后变成太子了。
皇后呆在慈宁宫里,他们有时候就能过来,但太子被康熙拘在乾清宫里处理政务,他们不能去乾清宫打扰他,只能等了。
好在选秀还有一年,不用急于一时。
……
安嫔封了安妃,还没举办册封礼,她这个妃位还不够名正言顺,也不敢太狂妄,只能让人称她安嫔。
太皇太后时日无多,安嫔心里也急。
举办了册封礼才能尘埃落定,一日不办,她一日不能安心。
安嫔纠结数日,最后求到皇后头上。
她想赶在太皇太后生前举办册封礼,等太皇太后病逝,今年之内宫里都不会有任何喜事,只能等到明年了。
安嫔着急上火。
皇后好心帮了她一把。
可惜准备时间太少,匆匆匆忙的,安妃的册封礼简陋到能称得上是寒酸了,她本人还是欢欢喜喜的。
宫里就有了三个妃,惠妃、荣妃和新封的安妃。
很快就进入了四月,太皇太后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据太医说还能熬一个月,康熙从自己私库拿出不少珍贵的好药材,全靠这些高年份的天材地宝吊着一口气了。
大阿哥的长子迎来了满月酒,是惠妃一手操办的。
在五台山熬了六年,惠妃老了不止十岁。
跟同龄的荣妃站在一起像两代人,她自己明白。
所以,刚从五台山回来的两年里,惠妃一直闭门不出,在启祥宫的小佛堂里礼佛,也不愿跟荣妃见面。
如今有了孙子,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去慈宁宫侍疾,也变得积极了。
老了又如何?!
年轻的时候她跟荣妃拼容貌、拼恩宠,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是拼儿子、拼孙子的时候,她儿子受皇上器重,三阿哥还在上书房读书,她的孙子还是皇长孙。
可不就是她的底气了?!
在五台山熬了六年,惠妃知道中宫地位稳固,不是一个皇长子加个皇长孙就能动摇的,有野心也没用。
推着儿子去争皇位,只会害死他。
甚至等不到皇后一脉动手,皇上就容不下他们母子俩。
过了六年青灯伴古佛的日子,惠妃没有被佛祖感化,甚至还多了几分偏执,每次见到昔日的对手荣妃,对方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总觉得是在嘲笑她。
笑她被皇上厌弃,被赶出宫礼佛。
能回宫还是她儿子求来的,皇上还为此拖她儿子的婚事。
早年她们就结了怨。
如今又被嘲笑,俩人的仇怨也随之加深。
惠妃不敢去皇后面前蹦哒,但无需畏惧荣妃。
弘昱的满月酒,后宫的女人送了礼,不会亲自来。
三阿哥他们这些当叔叔的要来,大阿哥不在宫里,他们这些当叔叔的若是不来,会让人轻视弘昱。
包括太子在内,所有叔叔都来了乾东头所。
太子事务繁忙,送了礼,再看了眼大侄子就走了。
其他叔叔还走不了。
因着惠妃是长辈,有她在,其他皇子还要对她行礼。
胤祜夹在其中,随大流匆匆行了个礼。
惠妃也不喊起,她的目光在十个皇子之间来回穿梭,胤祜等了几秒就不耐烦了,直起腰拉着两个弟弟走了。
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声跟两个弟弟说:“给她弯个腰,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也不用太较真。”
胤禟和胤祹坐在他身侧,再看看其他兄弟还弯着腰在惠妃跟前,幸好六哥把他们带了起来。
他们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六哥说得对!”
胤祜不给面子,惠妃的笑容已经僵住了。
“都免礼吧!”她手臂一抬,视线落到三阿哥脸上,“三阿哥也长大了,听说你的婚期定在秋后?”
三阿哥客套一笑:“多谢惠额娘关心。”
“看今年的情形,秋后肯定成不了。”惠妃遗憾地摇摇头,又道:“荣妃想抱孙子还得晚几年。除非荣妃舍得下脸,学一学安妃,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将你的婚事提前……”
话里话外的意思,太皇太后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又要办丧事,又要守孝,三阿哥的婚事肯定要拖到明年。
若明年合不到好日子,还要往后延。
但她没明着说,也不能挑她的错处。
三阿哥还没有反应,胤祜的脸色先沉了下去,“三哥的婚事自有荣妃娘娘上心,轮不到惠妃娘娘越俎代庖!”
这副盼着太皇太后仙逝的嘴脸,让胤祜越看越气。
完后还嫌不够,又怼了句:“大哥十九岁成婚,三哥也才十七岁。便是拖到后年,也不过跟大哥一个年纪成婚。大哥的婚事,惠妃娘娘没资格问东问西,倒是管起三哥来了?”
这个岁数是虚岁,毕竟他们喜欢按虚岁说事。
怼完惠妃,胤祜片刻也不想看到她,起身就走了。
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这么生气。
最懵的人当属三阿哥,他这个当事人还没生气,胤祜先气跑了。
“惠额娘先主持好弘昱侄儿的满月礼吧,胤祉先告辞了!”他深深地看了惠妃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胤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路过乾东头所的大门还踢了一脚,就差啐一口了。
乾东头所的奴才见状,也不敢吭声,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三阿哥追在后面,上来就搂着他的脖子,闷笑道:“三哥还没生气呢,六弟先气上了。踢的还是大哥家的门!惠额娘说话不中听,大哥还是很好的,六弟不如去踹启祥宫的大门!”
他自己不敢踹,踹了是不敬长辈。
却鼓动起胤祜来,六弟从小就大胆,不就是踹个门吗?
毫无理由踹了也是惠妃自找的,就算告到皇阿玛那里,说不定还会落得一顿数落,怪惠妃小家子气。
“离我远点!”胤祜甩开他的手,还在冷笑,“惠妃烦人得很,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想踹门你自己去!”
三阿哥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惠额娘是有不好,但那是她自己的事。你别迁怒到三哥头上呀!”
他自己都是个被惠妃针对的倒霉蛋,他招谁惹谁了?
顿了下,三阿哥又道:“咱们是给大侄子过满月礼,是给大哥和大侄子面子,不是给惠额娘面子。”
胤祜忽然站定脚步,定定地望着他。
“惠妃和你们母子有什么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他爹的扯到乌库妈嬷头上。一副等乌库妈嬷崩逝的样子,老子看了就想给她两巴掌!一群狗爹养的玩意儿!”
三阿哥:“……”
愣怔间,胤祜又走远了。
三阿哥又小跑着追了过去。
“骂惠额娘就好了,别把三哥算进来。我们是亲兄弟,我是狗爹养的玩意儿,不是把你自己骂进来了吗?”
“骂自己怎么了?老子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行吧……六弟你厉害!”
三阿哥认输了,他们一起长大,以前胤祜生气也是小孩子闹脾气,这次认起真来了,他也不敢多劝。
沉默地跟胤祜走在一起。
后面远远还地坠着几个小太监。
去慈宁宫的路上,特地路过启祥宫。
胤祜阴沉着脸走向启祥宫的宫门,胤禩的生母卫常在在院子里溜达,听到声音,她回头望去。
就见胤祜踹了一脚启祥宫的宫门。
踹完,他转身就走了。
卫常在:“……”
她身后的两个宫女也瞪大了眼。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赶紧回屋了,装作没看见。
启祥宫看门的两个太监脑袋压得低低的,也没有阻拦。
……
当天下午,惠妃黑着脸回来。
自胤祜愤怒离去,乾东头所里的气氛就有些古怪了,惠妃费心费力为孙子操办满月酒,没讨得好。
最后大福晋还埋怨她多嘴。
惠妃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启祥宫又来气了。
一听胤祜特地来启祥宫踹门,惠妃气红了眼。
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为给三阿哥出气,还跑到启祥宫踹门,把本宫的脸面丢到地上践踏?!”
在惠妃眼里,胤祜是为了给三阿哥出气。
不想跟皇后对上是一回事,被一个小辈打脸又是另一回事。
有惠妃的授意下,当天下午,胤祜在启祥宫踹门之事就在宫里传开了,身为晚辈踹长辈的门,像话吗?
三阿哥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他拉着四阿哥把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他懊恼道:“是我嘴上没把门,明知道六弟在生气,还怂恿他去启祥宫踹门。等大哥回来,会不会怪我和六弟?”
四阿哥白了他一眼。
“乌库妈嬷对我们那么好,对大哥也好。原本就是她多嘴,等大哥回来,他若是去乌库妈嬷面前替惠妃请罪,就还是我们的好大哥。若责怪你和六弟,那就……呵!”
后面的话就不必说得太明白了。
大阿哥若是站惠妃那头,就别怪兄弟们孤立他了。
不传开还没事,康熙不会关注这种小事。
这一传开,麻烦就来了。
王小松头一个听知道消息,赶紧去打听了一下弘昱满月酒上的事,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告诉了康熙。
其他人不知道,康熙能不了解自己儿子?
胤祜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天天守在慈宁宫里,唯恐太皇太后突然离世,在所有皇子里,他绝对是对太皇太后感情最深的人。
惠妃针对三阿哥,胤祜不会在意。
他在意的是太皇太后!!
康熙冷笑道:“在五台山呆了六年,她还没学聪明。传朕口谕,惠妃禁足半年,抄《孝经》百遍!”
在惠妃头上盖了个不孝的章,这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大阿哥已经长成了,看在儿子的份上,康熙给她留点脸面。
否则,她的妃位就甭想要了!
王小松去传口谕,宫里的流言也消失了。
皇后听完事情的始末,只骂了一句:“跳梁小丑!”
……
胤祜成天往慈宁宫跑,除了替太子接亲,再也没有出过宫,也没有去马场看过孤雪,直到有人找上门来。
小荣告诉他:“主子,马场传来消息,说孤雪病了。”
自己的宝贝马出了问题,胤祜急匆匆地跟小荣赶到马场。
兽医比胤祜早两刻钟到,已经替孤雪检查过了。
一见胤祜,他立刻行礼。
“免礼。”胤祜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马厩里的孤雪,孤雪看起来有点蔫哒哒的,他急问:“孤雪生了什么病?”
“奴才检查过了。孤雪是有孕了。”兽医回道。
胤祜瞪大了眼睛:“!!!”
艹!这特么算什么事?!
他的宝贝孤雪被哪个辣鸡糟蹋了?
生气也是气别的马不检点,胤祜对孤雪还是很喜欢的,摸了摸孤雪的头,“是谁家不长眼的小崽子?”
孤雪应了它的名字,向来孤傲,瞧不上别的马。
连隔壁邻居都不太搭理,突然有孕,就很有问题。
负责喂养孤雪的人回道:“五阿哥常用的追风和孤雪走得挺近的,也是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
胤祜道:“带我去看那丑东西!”
追风其实不丑,还是个精神小伙,四肢强健,是匹好马。
但不妨碍胤祜厌恶它。
指着它一顿骂:“这么丑,还敢肖想我家孤雪?不检点的荡夫马!再敢靠近孤雪,我打断你的马腿!!”
其他人抬头望天,心道追风不丑!
孤雪已经揣上崽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等它生产,今后一起养。胤祜来到孤雪的马厩,摸了摸它的肚子。
“有了就生下来,这只小崽子就叫孤霜吧!”
母亲叫孤雪,崽崽叫孤霜,看名字就是亲生的。
……
回到慈宁宫,康熙也在,太皇太后正醒着。
等康熙给她喂完药,胤祜就来到太后太后跟前,“乌库妈嬷,孙儿带来个好消息,孤雪揣崽了!”
孤雪是太皇太后送给他的,她一听,就来精神了。
“孤雪还是第一次有崽?”
“孤雪眼光高,看不上别的马。”说起追风,胤祜又是一阵痛心疾首,“今年它眼瘸,看是一匹奇丑的马!那匹丑马真的配不上孤雪,但是都有崽了,我能怎么办?”
太皇太后靠在软枕上笑开了。
康熙眉头一挑:“是有多丑?”
胤祜道:“跟块黑炭一样丑。”
康熙:“……”
呵,孤雪也是黑炭一块,两块黑炭明明很般配。
他自己的黑炭美成天仙,别人的黑炭就没眼看了是吧?
胤祜又道:“我连小崽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叫孤霜。”
太皇太后道:“一个雪,一个霜,孤霜这个名字可以!”
比金一、金二好听多了。
……
慈宁宫里热热闹闹,五阿哥下午去马场练马术,听说追风把孤雪的肚子搞大了,他笑得牙不见眼。
特地去见孤雪,一脸看儿媳妇的样子。
盯着孤雪的肚子看了又看,“追风的崽子,就叫追云吧!”
当天下午,五阿哥装病逃了武学课,一走出马场他就精神了,特地跑到慈宁宫去胤祜面前刷存在感。
先给太皇太后和康熙他们行了礼,才搂着胤祜的肩膀,用一种看亲家的眼神看胤祜,“六弟,咱们要结亲啦!”
胤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五阿哥是为了孤雪肚子里的小马来的,还在读书的阿哥都没有自己的马,马场里的马除了有主的,其他的马他们都能用,也可以自己专属一匹,却只有使用权,不归他们所有。
会盯上孤雪肚子里的崽子也很正常。
毕竟孤雪是有主的,不算马场的马,它下的崽子也不归马场。
又听五阿哥贱兮兮地说:“哥哥给小马驹起了个超好听的名字,就叫‘追云’,只等它出世了!”
康熙瞥了他们一眼,没吭声。
两个人都给未出世的小崽子起了名字,就看谁争得过了。
胤祜果断摇头:“难听!”
五阿哥还不服气:“哪里难听了?它爹叫追风,以速度闻名。它叫追云,将来不比它爹追风差!”
胤祜连追风都看不上,能接受就见鬼了。
他直言道:“别瞎喊,等小马驹出生,就叫孤霜!”
“不可以!”五阿哥马上跳起来反对,“孤霜不好听!”
“那你说叫孤什么?”
“姓什么孤?它该跟追风姓!”
“你在做什么梦?”胤祜不干了,还想跟他抢小马驹,那是不可能的,“怀胎产崽的是孤雪,必须跟它姓!”
别做梦了,追风就是播了个种,哪来的脸抢小崽崽?
小马驹必须是孤雪的,追风连抢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五阿哥想小马驹想得流口水,非抢不可。
当着康熙和太皇太后的面,五阿哥嚷道:“你以后的孩子也是你福晋十月怀胎,是不是要跟你福晋姓?”
胤祜道:“只要皇阿玛不打死我,你以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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