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赵无忧捂着脖子,难受的喘着气,
冷冰神色冰冷,长长的眱毛快要凝成冰霜,银色的瞳孔瞪着后者,泛着深深的幽寒,一步一步向后者走来,
说实话,冷冰的身材绝对不比云若皎的差,纤腰玉带舞天纱,胸前的饱满隐藏在银色宫妆之中,目光犀利,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惜,她的姿容太过冷厉,靠近她时连身体的温度都会降低,不敢与之对视,让人完全忽略了她的美丽,
“赵无忧……”
冷冰望着唇红的赵无忧,他那白皙的肌肤看上去吹弹可破,想到后者落到她的手中,任由自己欺负蹂躏,她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
冰冷孤傲之色一泻而下,
嘭嘭嘭!接连几声轻响!
轰隆!
阁楼猛的一震!
缥缈楼外,又粘上了数只寄生兽,趴在光幕上撕咬着,爬来爬去,发出吱吱的叫声,
它们冲着赵无忧而来,
飘在天空中的赵无忧,对于皮诺虫而言就像是移动的天材地宝,在这一望无际的海洋上隔外的醒目,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如同致命的毒药一般,引着它们飞蛾扑火,
所有的虫子都收到一种信号,如果能吃掉赵无忧,绝对能迎来史诗级的进化,
为了这千年不遇的机会,它们追寻着本能,不顾生死,一群接一群爬了上来,
其中一只庞大的寄生兽,体形堪比上缥缈楼的四分之一,它一扑上来,连同上面弱小的寄生兽也一统踩死,迫使整个缥缈楼都改变了方向,倾斜着往下方坠去,
那寄生兽长长的缭牙裸露,身上覆盖着坚硬的甲壳,身上的骨翅不停的扑扇着,像一只巨形的甲壳虫尸,
根本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刚趴到楼阁上,便猛的戳破防御的阵法,
引得整个缥缈楼剧烈的颤抖,口腔中喷出的绿色的粘液,
眼看着那腐蚀性的粘液就像喷到惊谎的众人的身上,冷冰出现在众人前方,
她运转绝情诀,手指微勾,所有的绿液快速冻结成寒冰,轰隆一声坠落到阁楼内,砸穿木墙,
所幸那腐蚀性的液体被冰封住,只展现了物理伤害,
若是被那毒液喷到,只怕缥缈楼都会被溶穿,
“一招不慎,竟然招惹来一个大家伙……”冷冰眉头微皱,没了防御阵法的保护,寒流夹杂着其他的虫子一并涌来,吹的她长发纷飞,
缥缈楼正缓缓的下坠,时机一下变得急迫起来,
“不要慌!”
冷冰的周身凭空浮现出一把把的冰剑,那冰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生成之后,自动朝寄生兽的脑袋斩去,
它们飞到哪,就追到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拥有不凡的灵智,想虎口夺食,既然敢来,本宫自会让你有来无回!”
她冷笑一声,猛的出现在那巨大的甲虫嘴边,尖锐的冰锥一扎而下,生生扎穿那虫子的口腔,
“吱吱!”
那甲虫的脑门上缓缓长出一人形的肉瘤,摇摇晃晃,对着冷冰威胁道,
“低溅的人类,我早晚会杀了你,敢与瘟厄大人做对,你的下场早已注定!”
声音类似虫子的鸣叫声,没有一丁点的语气变化,仿佛拼凑而来,
“就凭你这不入流的角色,也敢来威胁本宫!”
听到虫子的威胁,冷冰脸色依旧平静,手指对着虚空点了点,只见那巨大的甲虫缓缓凝成冰块,成为一只冰雕,往下方的海洋坠落而去,
“嘤!”海下忽然传出一声深沉的鸣叫声,一张倾盆大嘴接过掉落的虫尸,三两下嚼碎,吞入了腹中,
隐约能看到海下庞大的阴影,那不知名的海下巨兽,瞪着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空中的缥缈楼,似乎是等待着对方坠落,然后一吞而下,
可惜,
没了大家伙的阻拦,缥缈楼很快恢复正常的飞行状态,朝上空升起,
所有的寄生兽被冷冰三下五除二的干掉,
“下方,快看下方,”
“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注意到下方海域的巨兽阴影,惊叫的呼喊道,
人类面对未知的可怕事物,总会展现出恐慌之色,
“不用管它!它的手没那么长,可勾不到我们……”冷冰将一块散发着绿光的石头交给下人,
“把灵石给梅姨,让她赶紧修复防御阵法,我们加快速度,回天南岛!”
“是!”
自从瘟厄出世之后,什么样稀奇的怪物都跟着跑了出来,说不定下方那巨兽,就是其中的一只,看它那体型,估计一口就能将缥缈楼给吞下,
所幸,她们不走水路,无需担心下方的水怪,
有了灵石,一层光幕再次铺展开来,阻挡了外界的寒流,众人有条不紊的清理着楼阁内的虫尸,将冰渣尸体统统扔到下方的海域中,
冷冰回到一层的房间中,拨开白色的纱帐,已经没了赵无忧的影子,神识一扫,只见赵无忧已经趁机回到了偏阁中,躲到床角处瑟瑟发抖,
想来刚才那样的场面把他吓的不轻,
果然,男人永远都只是男人,也就应付应付待人接物的小场面,涉及到战争与种族的大事,还是得靠她们女人,
像故事中讲的,什么代母从军的男英雌,都只是存在于故事中而已,这个世界,终究是雌性的天下。
归途中遇到的不顺,让冷冰有些心绪不宁,
任凭瘟厄的手下折腾下去,这个小小的世界,还不知道被毁成什么样子,
………
再说另一边,漆黑的空间中,虹犼惨兮兮的躺在石台上,不停的唠叨着什么话语,似乎是对前方的黑幕哭诉着,
一只晶莹的肉虫在后者的尾巴中爬来爬去,正是幼虫鬼魑,
“该死的人族,若不是那缥缈仙宫的冷冰,我早就把赵无忧带了回来,她半路杀出来,抢走了赵无忧,可恨啊!”
“虹犼,我已经把你娶赵无忧为夫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大人……”鬼魑在一旁呆头呆脑的说道,
我骑!
虹犼脸色一沉,该死的鬼魑,你把这么重要的机密的说出去了,你不是想搞我吗,
在瘟厄面前,她可不敢像在外面那样嚣张,附带的,连对待鬼魑的语气都客气了许多。
“说了就说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