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岳志真的敬业令人感动。
这是江城三人在安元商号二度盘桓的第三天,岳志真“不负众望”,带来了新的消息。
“组织的人有动作!这几天总舵竟然派来了一个小分队,五人组,到了溏州,因为石光志收到消息,神偷李木白从你们手上弄到了桃花宝典正本!”岳志真的消息令人愕然。
“现在都在追寻神偷李木白的下落,打探木白父母消息更难了。不过,那神偷真从你们身上弄走了桃花宝典?”岳志真乍眼看瘦了,看来这几天不管真跑假跑,都在尽力。
“唉,防不胜防啊,这家伙滑不留手,一不小心就着道了。”江城貌似惋惜地开口,这是三人商量好的说辞,必须承认被弄走。
那桃花宝典已经存入了江城的数据库,由李木白口述,单云旁听,为此还引起了单云对于江城记忆力的羡慕嫉妒恨,听一遍就说记住了,害的单云不好意思要求李木白再来一遍。
江城抱着研究是心态观赏了全文,练习就不敢了,通常啥啥宝典什么的,总会在不经意间要求你变性,或者变态,总归没有正常的。
这切实是一部旷世巨著,堪比菊花宝典,堪比葵花宝典,虽然江城没能见识到葵花宝典。
系统的鉴定印证了这种伟大——桃花宝典:上乘武学,未破解,无法学习。
竟然还是加密版本。
江城不得不找了个信使向金州看家的张二蛋报了个平安,出来有些日子了,省得家中记挂,江城已经认可了精武门那个家。
保守估计,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金州代表团也得出发去参加全国大会了,江城可是领队,江城最终没能推了这门差事,从金州来溏州的路上,单云以帮忙换取了江城的首肯。
一个小厮送来一封信,指名道姓由江城江大侠收。
江城小心翼翼地用到割开信封,用镊子取出了信件,经过扫描确定五毒,这才展开信纸查看。
江城小心的原因主要考虑的是这封信过于突兀,貌似自己还没有跟谁建立笔友关系。
信纸上泛着淡淡的香味,让江城感到熟悉。
直到瞄了眼最后的落款,“黄玉宛”。
江城本着欣赏美女的角度,本来对黄玉宛还是颇具好感的,但是这个女人的自以为是和冷嘲热讽断送了江城那份尚未萌动的心。
“江大侠见信如唔。日前因误会与江大侠生分,心中愧疚,无颜面见,去书一封,聊表歉意。”江城笑笑,这点风度还是有的,绝对不会因此信都不看,只是那竖排繁体的半文言文让人蛋疼。
“经查证,我已确定日前别院之事与兄无关,思之恸之。奈何琐事缠身,无法当面请罪,万恕。”
“思及与兄之交易,妹甚挂之,遣人重探,廖有获益,书告江兄,以做负荆之资。”
“沧州城北,十里之地,余氏宗祠。”
那娟秀的字体完全与之前盛气凌人、咄咄*人的姿态联系不上。
江城勉强读懂意思,就是说,李安哲夫妇的下落很有可能与沧州城北十里外的余氏宗祠有关。至于那些所谓的道歉,选择遗忘。
本来还想八卦一番江城的李木白听得转述马上又变身呆鸟。
江城也很欣喜李木白的转变,渐渐开朗起来,仿佛没有仇恨的压抑逐渐正常化,已经时不时能和江城开起玩笑。
事宜从急,江城迅速开始整理细软、干粮,有必要前往沧州一趟。
江城不得不发挥主心骨的作用,李木白一听父母消息就会暂时灵魂休克,而单云,算了,不提也罢。
检查一番装备,电池的研究已经有了眉目,至少手机锂电池有了成功的希望,而杨星星留下的针孔还有十个之多。
没有跟岳志真说明去向,仍然存在的防备感让江城不得不小心行事。
尤其是骑马离开安元商号后不久的监控画面,让江城暗自佩服自己。
三人前脚刚走,岳志真就开始放鸽子,当然鸽子腿上束了信纸,不知道内容如何,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等江城问清楚单云能否射下鸽子时,已经失去了最佳机会,鸽子飞速消失在茫茫天空。
从溏州到沧州只需一天半,三人必须保证马匹的正常使用,人如果慌张,总是容易出错。
半路上,选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宿营,江城出品的帐篷再次进入不良领导的眼,二话不说率先已经划定了一顶帐篷的永久归属。
实际上江城所做的只是采购了一批布料,一批金属矿,一批蜡烛和鸭绒。
布料作为帐篷的主要构成材料,不可或缺。
金属用于生成框架。
蜡烛用于情趣,呃,用于放水材料添加剂。
鸭绒当然为了填充睡袋。
完全收拢的时候不比衣服包裹大多少,所以一直没能得到单云的关注,直到展开,那时尚的造型立马征服了单云。
宿营的时间选择很有讲究,第二天能够在日落之前到达沧州。
三顶帐篷中间篝火正旺,江城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不下厨,也包括烧烤,江城不断向烤肉上添加着作料。
烤到金黄的野兔勾起着各路馋虫,香味飘荡在夜空,久久不散。
“老江,还没听过你的家庭情况呢,有没有兴趣交流交流。”江城突然有了那种纵横天地、仗剑江湖的豪情。
“不想说!”单云难得在没有旁人时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什么官二代,空降金州锻炼。”江城喝了一口酒,智商上的优越感让他变身推理大师。
“什么是官二代?”单云还是很好奇江城是不是冒出的那些新名词,不得不说,往往都很贴切。
“意思就是你爹是官,身为他后代的你不就是官二代。”
“很有趣的说法,那我应该不是官二代,而是官四代,我爹的官职是世袭,到我已经是第四代。”单云也不知是醉了还是觉得无所谓泄密。
“果然哪,我就说你年纪轻轻就能制霸金州,想想没点猫腻怎么可能。”
“制霸是什么意思?”
“制霸啊,。。。。。。”
闲扯中,江城如愿套取到若干单云的身世情报。江城恶意猜想这又是一出家庭伦理剧模板,妥妥的虐心情节,光凭单云有五个母亲,六位兄弟,七个姐妹可见一斑。
李木白没有喝酒,吃东西的时候都在练功,为某些事儿筹备着。
“哎呀,终于找到了,好香的味道,几位小哥,介不介意搭个伙?”面对坦然落座的一名老者,无力拒绝。
老者风尘仆仆,满头银发,再加上停在三人马旁的小毛驴,江城有种见到张果老的错觉。
鹤发童颜说的就是这名老者,颇为考究的镶边锦袍,普通身材,仙人般的白须加长了他脸部的高度。
老者淡定地在篝火前席地而坐,伸手在篝火上方做烤火状,并不寒冷的天气让他的举动显得不伦不类。
不过不经意间被江城看破了他盯着篝火上正在炙烤的野兔吞口水。
江城豪气地说:“老人家,相逢就是有缘,一起吃点?”
“哈哈,那就却之不恭了。”老者看准早就瞄好的那只已金黄的野兔,优雅地吃起来,是的,优雅,与先前猴急完全不搭调的优雅,宛如贵族一般的作态。
“老人家这是打哪来,何处去啊?”江城突然觉得开怀。
“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我老王就行了,还有酒不?”看得出老王是个直脾气。
江城取出一个酒囊,递上前去,“我叫江城,王老你叫我小江就成。”
江城其实并非尊老爱幼,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地球上逢人叫哥,逮人叫姐的习惯使然,再者他觉得直接叫人老王,有点不敬,关于老王的段子有点多。
老王如此,老魏同样如此,江城坚持将两个字调换位置,其实并非强迫症,而内在的性格。
“年轻人不错,我那坐骑不得力,错过了宿头,还好遇见你们。”看得出来,老王嘴上没说,其实对于老王和王老的分别还是挺在意的。
倒不是江城没想过这是不是一个洪七公似的高人,江城始终觉得人和人的交往,并非只有利之一字,丝毫没有讨好意味。
“我回沧州,小江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我们三人也是往沧州去。”江城指着介绍了单云和李木白,两人看那谨慎的态度,也没有想要一起交流的意思。
“哈哈,顺路,顺路,我说小江,你这手艺真是了不起,我老头子从未吃过如此美味,幸甚幸甚!”老王的优雅速度也逐渐在加快,抽空说两句话也是连珠炮般。
“王老不嫌粗鄙就好。”江城也忙,对于系统从对方身上得到的若干问号,惊诧莫名。
再用分析异能一扫,乖乖,先天高手,江城没有相关知识,但通过其内力的运行,福如心至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境界。
江城想要记住这种感觉,记录下这内力运行的线路,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与江城最近见到的所有内力运行都不相同,没有固定的套路,没有特定的运行轨迹!
江城甚至怀疑异能已崩坏,可是在单云身上再试,发现虚惊一场。
可能是境界不够吧!江城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