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不少站得近的观众直接捂住耳朵,那铁盅里面的声音很噪杂,也没有什么节奏,只是声音越来越大。
就这样持续了十来秒钟,杨宇保持着手腕高速扭动的姿势,里面的声音忽然慢慢变小,到后面只看到杨宇的手在动和零星的撞击声,像是只有一颗骰子,到最后,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声音。
金牙老头儿本来是面带微笑的,随着声音的减小和消失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这怎么可能?
杨宇终于停止了动作,把铁盅倒扣在桌子上,不少人已经开始猜测,搞不好这一局平了,从刚才这小子的手法来看应该也不是普通角色。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叫着让打开铁盅。
金牙老头儿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力产生了错觉,刚才那声音变小的过程中分明就是里面的色子逐渐破碎的过程,可是能有人这么牛叉就凭着手腕的力量可以把铁盅里面的色子给撞碎,而且还能控制好力度不让里面的粉末掉出来,自己自问做不到。似乎是不太相信杨宇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晚辈能做到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他眼睛死死盯着铁盅,等待杨宇揭晓答案。
“谁说摇色子六个一起六点是最小的,今天就让大家见证一下赌桌上的奇迹!”杨宇自豪的大声说着,手腕一抖把铁盅扔到一边。
让众人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铁盅盖住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色子,只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零点!”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比看到外星人站在自己面前还要吃惊。
“怎么可能!”尽管刚才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金牙老头儿还是忍不住嚷了一句。
陈少杰眨眨眼,一时间把自己的这个好朋友敬若神明,挑着大拇哥啧啧称叹,“牛逼,果真是牛逼人!”
这种镜头只有在电影赌神之类的夸张赌博题材的电影才会出现,今天现场看了一次怎能不让人惊诧?
“老东西,你输了,该兑现你的承诺啦!”杨宇伸手去拿金牙老头前面的那几捆诱惑人心的老人头红票子,还问旁边的看场子小弟借了一个方便袋儿,这才走到高莺莺旁边,把里面的钞票稍微一裹塞进她肩上的小包里,小包容量有限,高莺莺毫不犹豫的把除了车钥匙和银行卡之类的杂物全都倒在地上。
金牙老头儿气的牙齿直打哆嗦,他倒不是在乎输了一点钱,而是对输给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孩子感到丢面子,脑子尽是不甘心的想法。
祝小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杨宇,除了感激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忍不住眨着眼睛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宇一改气定神闲的轻松样子,对着几人沉声说:“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高莺莺紧紧抓着手里的包,陈少杰和杨宇一左一右护卫旁边,拨开人群往外走。
金牙老头儿咬牙,眼神中闪过几丝寒光,大声喝道:“站住!”
提前打好招呼的几个彪形大汉以迅猛的姿势冲过去把杨宇四人围住。
几人心里同时咯噔一声,这金牙老头儿果然是个小人,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杨宇转过头镇定住心神:“老东西,说你是个东西还真是抬举你啦,你根本不算个东西。咱们可是约定好了一局定输赢,现在我赢了你又不服气,亏你还是个老江湖,这么不讲究,欺负几个后生晚辈传出去也不怕周围的人笑话。”
“废话少啰嗦!”金牙老头儿震怒,瞪着眼睛,“我不是跟你理论输赢的问题,你打了我的保镖这就想走也太不像话了,钱你们可以拿走,但是医药费还有道歉必须留下!”
“我擦,是这帮货主动攻击我们的,我们干嘛要给你们道歉,我还没找你们要医药费呢,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懂不懂啊老东西!”陈少杰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本来就窝着火儿,这一下全都发泄出来,也是瞪着大眼睛,暴跳如雷。
杨宇有心理准备,这老头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身手如何。
“一群不知道尊敬为何物的小东西,看我不给你们点儿教训!”金牙老头儿不由分说,退后一步,一脚把赌桌踢过来。
同一时间,五个彪形大汉也动手了,齐齐向陈少杰攻过去。
桌子飞到跟前,杨宇挥掌一劈,桌子立马变成两半,那些还准备津津有味看打斗的好事者哪里见过这么火爆的场面,赶紧作鸟兽散开,跑得太急,有的人不小心跌倒,腿上,脑袋上,肚子上都被人给踩踏过,“哎呦,我擦,谁踩我的脚!”
“别喊了,快跑吧兄弟!”飞奔而过的人群中一男子对一个倒在地上惨叫不已的壮汉提醒道。那壮汉忍住身上的痛疼爬起来,刚爬起来又和一个人撞到一起,这样跌跌撞撞很快就晕头转向,挥舞着拳头胡乱报复冲刺的人群,现场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看场子的小弟拿着斧头叫嚣着谁敢闹事就剁了谁,可是根本震慑不住一团乱麻的人群,大家胡乱奔窜,你推我搡谁都想快点儿跑出去,可偏偏唯一的一扇大门却紧紧锁着,一时间恐怖的气氛蔓延,叫骂声打架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二楼办公室里面正在谈事情的万兴康和大头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纷纷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下去看看!”卫军起身主动朝门口走去。
门刚拉开一个人影挥舞着斧头窜进来,大头哥退后一步躲开,万兴康没躲,直接一脚踹过去正踹在对方的小腿肚子上。
那人迎面摔了个狗啃屎,嘴巴鼻子立马鲜血流淌。
不等他说话,万兴康一个箭步上前踩住他的脑袋,“什么人?”
那小弟放开手里的斧头,嘴里呜呜含混不清的说:“两位大哥,是我,下面出大事儿了我来报告!”
“确实是我们的人!”大头看了眼地上斧头刃上那一圈血色的油漆走过来说。
万兴康放松警惕,挪开踩在那人脑袋上的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