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老的火啊...
不留有一丝的余烬...
只能看见遮天蔽日的痕迹...
只能触碰无法窥破的裂隙...
待一切都已变得没了意义...
那隐匿于情感之下的坚决...
至此彻底为之喷发!!!
啊...
这古老的火啊...
将一切事物焚尽...
将一切灵魂禁锢...
当雨滴就这般的落下...
却始终都不能将这样的火所浇灭,只能激起更多类似于蒸汽一般的水汽,只能发出更多类似于气鸣般的声响了。
至于阴沉的天空,早已看不见所谓的夕阳,更无法看清那些躲藏在云层背面的闪光星辰,唯一能够看得见的,便只有阴沉至心底的云朵,以及那从天而降的冰冷雨滴。
是啊...
这冰冷的雨...
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不同于尉迟琉璃那般的多变,不同于刘熠那般的直接,更不同兰汐那般的迅捷,此刻的秦煜所带给孟破军的那最为直观的感觉,便是刚猛!
是的,刚猛!
当业火的拳就这般接触到了绝蜃...
于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就此爆发,而身处于最中心的两个人,就犹如海中的浮萍一样,是朝着彼此的身后飞速砸去,直至俩人同时落地为止!
然而,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也顾不上身体所传来的那股另类的痛感,只见孟破军是急忙地想让自己站起身来,毕竟就在刚才所接触的那一霎那,他便已然看明白了当下的局势了,身处于业火状态下的秦煜,早已不再是最初的那个大男孩儿了,无论是从自身的变化,还是从心底的认知,身为老江湖的他都已看得明白了。
谁叫这一次的接触,是让孟破军实打实的吃了一个暗亏!
啊...
这源于亘古之前的悠扬之火啊...
(类似于野兽般的低鸣)...
凌虚之间,唯一能够在飞出的那一霎那看清楚的,便只有烟尘之中无比滚烫的双眼,便只有浑噩之下无比锋利的獠牙!
便只有...
那源自于深渊之下的愤怒了!
雨,就这样下了起来,从开始的一滴,到当下的一帘了。
就诚如方才所讲的,这一切只是开始。
轰!!!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这才看到,不知从何开始,原本无比霸道的孟破军也要为之让自己是陷入到一种只能被迫防御,而不敢妄加进攻的窘境之中,至于身处于业火状态下的秦煜,则就跟疯了一般,是一遍又一遍地朝着身前的他所袭去。
没有所谓的章法,更没有所谓的计划,甚至可以说,此刻秦煜所施展出来的攻势,连最基本的套路都不算,一切都显得是那般地野蛮,是那般地原始。
当那柄源于父辈的枪,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一片烂瓦之上的时候,身为长枪的传承者,此刻却看不出丝毫的念想,秦煜就只是让这柄入云天龙枪是躺在那里,而自己就只是不断地挥舞着双爪,一遍,又一遍!
就好似一头发了狂的动物!
直至他完全压制住了眼前的人...
直至他彻底地将孟破军给按在了地上...
(又是一声野兽般的嘶嚎...)
一股无比腥臭的气味,就这般地扑面而来,那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当真是差点儿没将身下的孟破军给熏晕了过去,若不是此刻的他还有上那么一分的力气,相信就单是这一股子臭味,就足以让他为之窒息。
然而此刻的孟破军却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考虑这些,此刻的他压根儿就没有这个精力去考虑这股源自于秦煜口中的气到底能有多臭,此时的他唯一能够去想的,便只是如何
能让自己摆脱眼前的困局。
身处在业火状态下的秦煜,是孟破军没能料到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秦煜给夺了上风。
一爪...
又一爪...
就这样还没过多长时间,便已然能够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孟破军的两条胳膊早已遍布血痕了。
不行...
不能这么一直被动下去...
一定要反击...
要不然死的可就是他孟破军自己了...
所以...
“啊!!!”
随着这一声的怒吼,孟破军整个人的状态又变得不太一样了,这一切就好似他想给此时的一众人证明些什么一样,只见他并没有让自己继续去选择防守,而是选择了直接去硬接下秦煜的这一次进攻。
当秦煜是爪是顺着孟破军的眉骨给狠狠抓了下去,那瞬间激起的痛苦,更是让此刻的孟破军为之癫狂。
当自我的表情开始变得极为痛苦的时候,孟破军也早已将自己的右拳是招呼在了秦煜的脸颊旁边了!
轰!!!
又是一声低鸣,又是一次两败俱伤的结果!
可对于这会儿的孟破军来讲,他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考虑自己的眉间是否绽裂,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考虑自己的身体是否还能承接的住接下来的进攻,此刻的他唯一所能去考虑的事,便只有一件事了。
无论如何,眼前的秦煜都必须要死!
所以...
景门,开!
夜婪虎!!!
要知道,虎本为山中之霸主,是施以王权之象征,是不可被外力所侵犯之所在,而当黑暗开始威胁到这样的生物,沉睡的虎便会苏醒,便会用尽一切的可能,是将心底的那份光给引至眼前。
而当这样的念想化为了驱使自己前行的唯一动力,那滔天的火,便能将眼前的黑暗给完全驱散干净了。
眉骨上的新伤?
无关紧要!
双臂上的抓痕?
无关紧要!
两肋之间的那些断骨?
无关紧要!
此时此刻,对于孟破军来讲,他只想干掉秦家的小子,只想这样!
所以...
一霎那...
“啊!!!”
(一声好似白虎怒嚎的声响)...
此时的天气阴沉得可怕,方才还是稀稀拉拉的雨滴,竟在这不知不觉之中,是彻底地将天与地给相融为了一体,那阴沉的雨帘,就好似一张昏暗色的帷幕,是将眼前的世界给完全遮住了。
一时间,富庶的永春,竟也看上去是有那么一丝苍凉的感觉。
世人都说,人活一辈子,总会因一两件事而坠入疯狂,从现在来看,可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陆锋不疯狂,那么他也就不会通过自己的手段去给镇西侯府施压,也就不会逼迫着秦罡举家迁徙。
如果秦罡不疯狂,那么他也就不会带着一家老小是从仓州赶往锦州,也就不会因为黑潮一事而将慕容问心和秦煜给亲手推到了生与死的边缘。
如果慕容问心不疯狂,那么她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秦煜和尉迟琉璃去面对生和死的考验,也就不会让这俩孩子是彻底地失去了一次被人爱过的机会。
如果秦煜不疯狂,那么他也就不会在进选之举中是差一点就失手杀了慕容淼,更不会去怂恿尉迟琉璃是跟着自己一路南下,去寻求十年前的真相。
如果尉迟琉璃不疯狂,那么她也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会逼迫着秦煜和刘熠是参加那个差点儿就害死大伙儿的铁笼争霸赛。
如果刘熠不疯狂,那么他也就不会让尉迟琉璃就这么一直顺着性子下去,更不会为了寻求心中的知识而让大伙儿几度受到生命的威胁。
如果蓉月不疯狂,那么她也就不会因为一块儿小小的玉佩便和尉迟琉璃大打出手,更不会在众人得以安全之后选择独身离去。
如果狐宝儿不疯狂,那么她也就不会不听家人的劝阻是被人类所擒,更不会让神龙·夜王是因汲灵珠一事而陨落于岭川城下。
如果苏庆广不疯狂,那么他也就不会顶着陆锋的压力去连夜驰援天机谷,更不会因为赵璇而与李耳闹翻。
如果赵璇不疯狂,那么她也就不会左右天下的舆论,不会给八界门带来灭顶之灾,更不会因自己的错误判断而让俞江几近身死。
如果俞江不疯狂,那么他也就不会在经历了天机谷那般大的变故后,还选择让自己留在那里,还选择让自己继续研究那块儿源于万机神宫的母盒。
如果莉莉丝·奎因不疯狂,那么她也断不会因为万机神宫(帕尔修拉)的封印而让自己下坑,更不会因为这样的决定而将小小的吉尔·威勒给亲手推到了生的彼岸去。
如果吉尔·威勒不疯狂,那么她也一定不可能说是在如此小的年纪里便遭遇那般大的变故,更不会因为万机神宫(帕尔修拉)的遭遇而让自己成为生长在生与死的悬崖边上的彼岸之花!
如果...
白先生不疯狂的话...
而现在,当疯狂的时代孕育了疯狂的人,当疯狂的人唤醒了疯狂的心,当疯狂的心左右了疯狂的时代...
这就让为环绕在人身旁的一切事物都形成了一个闭环,形成了一个无法去冲击的闭环!
就好似赵璇曾经说给俞北塘的那句话一样。
世间疾苦,风雨欲来!
如若再不团结一致的话,这人间百姓的未来又在何处?
是啊,赵璇的话,时至今日,也都显得那般地有道理。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能健康快乐地活下去吗?
这样有错吗?
没有错!
所以此刻的孟破军有错吗?
时代告诉人们,此刻的孟破军他没有错,因为他彼时所去施行的事,都是经由卫东默许的,而卫东身后的人是谁?
是陆锋...
是龙寰!
也就是说,替一剑堂找个油头,这本就是经过了龙寰朝廷所默许了的事,所以此刻的孟破军所行之事,乃是正儿巴经是经过了朝廷同意的事,而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是错事呢?
要知道在这个当下,那些能为朝廷去办事儿的人,那都是八辈子烧了高香的人,说句更通俗易懂的话,就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也都不一定能为国家去出一份力。
而现在呢,在卫东的不断运作下,一剑堂是终于能够依附上龙寰朝廷这么一棵大树上,那么便不难去想,此时这些选择围绕在卫东身旁的人,其心底又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那可是朝廷啊!!!
再反观其余的这几个人呢?
其实这些人也都没有错!
为什么这么讲?
卫东在没有征得秦煜和尉迟琉璃的同意下,就擅自作主的将父辈们的兵器给推向了市场,所以作为晚辈们,想要夺回父辈们的兵器,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
只是对于秦煜这几个孩子来讲,想要通过正常的渠道去重新将入云天龙枪和白雪剑给买回来,这无疑是天方夜谭的事,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资本去买了,就单说他跟尉迟琉璃那过于敏感的身份,也都不允许他们是为之过于抛头露面的。
所以在诸多因素的引导下,在刘熠的瞎指挥下,秦煜三人这才做出了那个天大的决定。
偷...
去将父辈们的兵器给偷出来...
偷固然不对,可是在考虑到其出发点之后,又有谁敢说,秦煜三人的做法是错的呢?
而对于萧芸薇来讲,她就显得更为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