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又去吃馄饨了。”
文成公主在小吃街附近的院子书房里写字,下人过来通知。
婢女小雪在房外了解到相应讯息后,才敢打断认真作诗写字的她。
听到其相应所说,文成公主不由放下手中的毛笔,径直赶往能远远看到小吃街的阳台。
“还真是!”
注意到那边厢的张砺,文成公主只觉得意外。
她亦没有在自家阳台上多逗留,乃是跟院子里的下人交待一声,便带小雪第一时间赶过去。
张砺并不知道自己一到老地方后,就被有心人士给盯梢上。
此时的他刚刚在面对林婉妍两父母的热络打招呼后,和边上有关注他的路人们打招呼。
以往他来此间,是很高冷,但现在,整个人予人的质感却变得颇为亲切。
会如此,主要他不久前,已然和禁忌之主达成最终交易所致。
而这也是他在深夜来这里吃宵夜的根本原因。
吃得并不是简单的一碗馄饨……
跟抽烟抽得系寂寞一样的道理,单纯想来此间感受烟火气。
有一说一,诺大而又繁华的京城,哪都会有人间真实。
但从来都是念旧的张砺已经习惯了这里。
而且,他选择这,还有另一个目的!
张砺目光往相应方向望去,还真别说,他想要见的人真就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跟着文成公主的小雪感受到张砺适时投来的目光,忍不住好奇。
“公子,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已经来了,才跟边上的人那么客气?”
和往常大部分时候一样,此次外出的文成公主又是女扮男装。
她听到小雪好想当然的说法,微微一笑,有心交待:“等会见到刘公子,千万不要乱说。”
“哦。”后者吐了吐舌头,一副很欠打的模样:“我尽量。”
然后,她们就来到了张砺的面前。
“真巧啊!”张砺主动打招呼。
“是啊!”文成公主指了指旁边客气地问道:“可以坐吗?”
张砺笑容可掬:“公子能坐我边上,是小的荣幸。”
“还真有一些不好意思呢。”文成公主知道张砺是装的,也装模作样。
站其身后的小雪很乖巧,看向边上摊铺两夫妻俩:“老板,上一碗馄饨。”
“马上就好。”摊铺老板娘赶紧应声道。
紧接着,其把本该给别的食客的一碗葱香馄饨为张砺端上。
与此同时,本负责在那里煮的林婉妍父亲端了另一碗出现在旁边。
二老在那里十分拘谨的跟文成公主打招呼,也是文成公主之前有交待过他们,不然。
张砺倒不管那么多,而是自顾自的一边吹气,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馄饨。
他没有开天眼,但他知道自己在余巧巧面前吟了诗后,对方十之八九会告诉妹妹刘妮妮。
而刘妮妮跟文成公主乃铁闺蜜,以文成公主对诗的喜好,加刘妮妮的个性。
只能说,他运气还算不错!
文成公主眼见张砺的心神都在吃简单的馄饨上,不由和小雪对视了一眼。
随后,小雪负责帮腔:“这馄饨真有这么好吃吗?”谷
“酒不醉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张砺这完全是钓鱼执法,还别说,文成公主在听到这话后,她似是忽然想起什么。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又吃了一个馄饨的张砺不由瞅向了旁边的文成公主,装模作样道:“怎么?”
后者也没有不好意思,落落大方道:“妮妮没有告诉你,我想求这全诗的事吗?”
“我去外面了,刚回京没多久。”
“问题是,我现在在你面前。”
本来要再吃一个馄饨的张砺不由停了下来。
他注视着拿着汤匙的对方。
在其浑然不惧之后,才煞有介事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瞬间,文成公主:“!!!”
不仅如此,站她身后的小雪也张大嘴巴。
小雪不说什么满腹经纶,但自小跟着文成公主,肯定是或多或少会些的。
张砺这一金句,于现代人而论呢,狗屁不是。
可于这个类古代的东方玄幻世界而言,效果完全不同。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文成公主在边上喃喃。
她复看向了张砺:“想不到你这么有诗才,为什么一直没有听人说过呢?”
“得分人。”
文成公主没有再让小雪代自己发言,而是径直问道:“怎么个分人法?”
“像公子你这样的,就很有兴趣,等闲之人,又哪能随便激发我心中的热情?”
这终归是类古代的世界,如此单刀直入,哪怕是未来要扛女权大旗的文成公主,亦不由招架不住。
张砺深觉得对方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但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下瑶台月下缝。”
实话实说,张砺肚子里墨水有,但真让他抄诗显圣,意境啥的都近乎完美的契合,他是做不到。
可这真的不影响他装逼呀,毕竟他弄过来的诗,可是经典永流传呢。
像现在这首,便是李白所做的清平调三首其一,乃是为当时的杨贵妃所作。
云、花、露、玉山、瑶台、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赞美了贵妃的丰满姿容。
却又能不露痕迹,人花交映,迷离恍惚,人间至美。
整首诗不过寥寥数语,可想象巧妙,信手拈来。
诗中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这首诗,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
得亏张砺是做生意的铜臭之人,之前有一个研究古学的客户。
他为了让自己和对方有话题,能聊得来呢,就试着去钻研了下。
由于那时还是头次,能力实在不太足的关系,他并没有能如愿攻克对方。
但也因为这一次的经历,后面再遇到好围棋的客户,他就显得自然融洽多了。
适时联想起创业时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张砺才真正明白经历是一种宝贵财富的说法。
而他面对正主角之所以会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瑕疵,大抵也是他闯荡诸天世界,更多时候,都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内里搞事情。
哪怕克服了本身带来的不适感,但那是平时。
真到关键时刻,这是足以让强大对手为之大做文章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