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梦想老哥孟云常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忍不住担心道。
主要伤情不等人，旁边菡云芝的哥哥，看那气色，真的病白如纸，贼吓人。
张砺也不想消费两人的忧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立下过一个规矩，行医救命，需要收取足量的报酬。”
“这没问题。”菡云芝想也不想道。
“不是普通的酬劳，是足量的灵石。”张砺煞有介事道：“有意见没？”
他没有对着菡云芝说，乃是看向了旁边对方躺那的哥哥。
后者奄奄一息，却还是努力说出了两字：“可以。”
而后，张砺便直接上前帮忙看病了。
对于传统的中医，张砺是真正下过功夫的。
当他真钻研内里的一切，方才明白为什么中医不能发扬光大的根本原因。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那便是中医里的治病救人，不像西医那般系统。
更多的，是凭借郎中们自己实践总结出来的各种经验操作。
例如一份药，这个几钱，那个几钱。
不吹，光是记这些简单的东西，都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
还有不同人的身体差别，需要靠望闻问切来逐一分析判断等等。
没有一定年份，以及足量多的训练等，单是成为一名合格的普通郎中都够呛。
这且不论。
张砺在开始诊治后。
没有所谓的一顿操作猛如虎。
相反，还很风轻云淡。
紧接着，看起来快不行的菡云芝哥哥就面色变得缓和。
眼见自己哥哥气色变好，边上菡云芝只觉得高兴。
而梦想老哥孟云常，则不由啧啧称奇。
主要刚对方真的快不行了，他怎么想得到，只是眨眼的功夫，张砺就。
“两块低阶灵石，谢谢。”
便在这时，张砺直接伸手索要。
瞬间，无论是菡云芝，还是边上的孟云常，都不禁为之傻眼。
哪怕是那菡云芝刚恢复过来的哥哥，也一脸异色。
“两块低阶灵石，这……这……”菡云芝张了张小嘴，说不出话来。
张砺看其模样，心想自己难不成狮子大开口了？
不应该啊！
印象中，韩立在升仙大会前遇到摆摊的对方，看到了其贩卖的长春功，对方开价就是两灵石啊！
他不想还好，后一瞥到对方胸前的平坦，方才意识到，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而后，他又不由看向了旁边的菡云芝哥哥，对方看起来也不像修为有多高的模样。
难不成，自己就算不横插进凡人世界，他们也会凭借此行水涨船高？
“小老弟，这要价会不会太高了？”孟云常适时帮忙出声。
“就算一块低阶灵石，他们都很难掏的出来。”
张砺也不想墨迹：“没有的话，可以拿别的东西换，例如基础功法之类。”
“如果有好的，且你们又用不上的东西，我可以拿诸如固元培本的丹药跟你们换。”
“固元培本！”菡云芝惊呼了起来，而其边上的哥哥，脸色则变得不一样。
就算是孟云常也为之神情变得异样。
张砺也默不作声了。
主要他赫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修仙界的底层人士。
哪怕是修仙界有地位的人，对于丹药的需求，也是巨大的。
别的先不论了，就说韩立从禁地之行回来，门派里的李化元能收其为弟子，就是贪图韩立从禁地里带回来的药草。
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怪张砺啊！
这二年多近三年的时间，他一直独自一人在野外隐居。
诚然，他是时不时会去坊间帮人看病。
问题是，为了保持一副高人形象，他一般都是寡言少语。
与人接触的机会真心很少。
而与修仙人士的相处呢，除了之前碰到过的孟云常，就真的无了。
这样的前提下，他想不想当然，都困难啊！
“两块灵石没问题。”
便在这时，菡云芝的哥哥表态了。
听到其所说，菡云芝就想出声，可被她哥哥的眼神给压了下来。
而边上的孟云常，则忍不住怀疑道：“菡兄，你哪来的灵石啊，不是都用了吗？”
张砺基本可以确定相关事实：菡云芝哥哥杀人越货了。
对此，熟读凡人的他自然是见怪不怪。
“至于基础功法呢，我手上刚好有一本木系功法长春功，一共十三层，不知道你要吗？”
“这个可以有。”张砺内心虽然“！！！”，还是不动声色的应道。
而孟云常适时反应过来了，禁不住笑道：“小老弟是个神医，又一直有在山中采摘药物。”
“想来存货不少，不知道可以送我一粒否？”
这种玩笑话，张砺岂会当真？
但他也能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酸不溜秋味道。
“其实存量确实有，但也不是很多，如果有剩余的，送你一粒也未尝不可。”
说话间，张砺故意往相应方面带：“主要我最近在研习制符之道，苦于没条件，才会拿出相应丹药来置换。”
“啊！”说者有心，听者无意，菡云芝忍不住叫了出来。
张砺就是为了套路对方家里祖传的金竺笔，自然第一时间装模作样问道：“菡小妹，难不成你手上有相应的制符之物？”
“这个……”菡云芝看向了边上的哥哥。
后者犹豫了一下，然后十分肯定道：“如果是固元培本丹的话，我可以考虑跟你换。”
说着，其就把家里有祖传金竺笔的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情会这么顺利呢，也是出乎张砺的意料之外。
后面一细聊，他才明白对方两兄妹俩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相应丹药了。
却原来，菡云芝的哥哥菡云浩十分有潜力，而金竺笔虽然是祖传的异宝，但留在他们手中，却又完全没用处。
与其如此，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菡兄和菡小妹这架势，想来日后必能在修仙一途大有作为啊！”
张砺忍不住吹捧道。
故意说好话是肯定的，但其实，也确实有真心的成分。
道理也很简单，他自小出生在传统观念较强的家庭，耳濡目染下，会比较循规蹈矩。
这在莘莘校园里，肯定会被老师们所喜欢。
左邻右舍与亲戚之间也会夸乖巧懂事。
可出了社会，这反而是最大的弊病。
深受其害的张砺也才会额外的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