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何尝不知道他不能担此大任,可你看他的样子,一副急着立功的样子,本宫若是不答应他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如让他去吃点苦,也叫他知道战争不是那么好打的,他也就老实了。”涟心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道。
其实涟心也很担心春智的处境,她不知道自己的这次决定是对还是错,此去越城凶险,春智万一有点什么不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和老管家交代,毕竟老管家平日里对自己总是那么恭敬,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宫里的精兵派出去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了吧?一定要确保春智的安危。”涟心回头对青花道。
“春智走的时候发现了不少,不过还有没有被发现的,就跟着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起点作用。”青花道。
涟心点了点头,其实只要春智不刻意的去进攻朝齐国,他们反攻的几率是很小的,毕竟蓝布悦虽然在属城小小的战胜了炳德将军,但是却被鱼跃打退了那么多,所以朝齐王贸然不会再让蓝布悦出兵攻打越城,不过若是春智事先挑衅,那就不一定了。
“鱼跃和巧曦的事情早点安排下去吧,否则若是春智回来了就不好办了,那个孩子啊!”涟心感叹道。
青花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公主的心情不太好她看得出来,她既要考虑国家大事,还要想着怎么把自己的一家子人团结起来,实在是累。
曹瑞雪入驻了金祥宫,这样的举动实在是给了朝臣们一个现在的雪王妃就是王后的信号,只是缺了那个名号而已。
秋实又变成了金祥宫的主事宫女,可秋水却仍旧在杂役房。
秋实知道秋水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心的,她也知道公主不得不提防着秋水,所以自己现在两边为难,提拔秋水吧,公主会不高兴,对秋水不理不睬,又显得自己太无情无义,这样的事情是秋实绝对做不出来的。
于是秋实的做法就变成了每天都去杂役房看秋水一次,带着金祥宫里的好吃的好喝的给秋水,羡煞了杂役房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们。
可是秋水却不太满意,她想要像原来一样去伺候一位娘娘,而现在宫里掌权的就只有涟心和曹瑞雪了,自己是一个都高攀不起的,何况自己还的罪过涟心,涟心不治自己的罪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可人却总是不满足,秋水觉得可以通过秋实把自己调到雪妃的身边,可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呢,秋实不是傻子,她知道为何涟心只提拔了自己。
“秋水,你再等些日子,等我和雪妃混的熟了一些就把你推荐到她的身边,那样就可以不通过公主了,是雪妃自己看上了你想要用你,公主便也不能说什么了。”秋实最后想到了这样一个万全之策。
秋水也觉得逼得秋实太紧了不好,万一秋实一翻脸不帮自己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了?于是点头答应了。
秋实其实并不知道的是秋水已经开始联系着外边的一户人家准备把自己嫁出去了,当初就是因为想要给秋实一口饭吃才进宫的,否则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再进到这个地方来了。
可如今自己遇见了故人,朋友也进了宫还有了很好的差事,就只剩下自己还是那么可怜的孑然一身,所以就有点想要出去的意思。
秋水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宫里规定二十二岁以后的宫女可以随意选择留下或者离开,况且长公主一直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提出要出去公主就一定会答应的。
“秋实,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嫁出去会得到什么样子的待遇?”秋水拉着秋实的手道。
“你也见着我嫁了人是什么样子了,我这辈子不打算出去了,若是你想要嫁人的话还是找个知道的人帮你好好参谋着,免得像我一样。”秋实想起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就觉得痛苦。
秋水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
说完秋水就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她不想叫秋实想起以前的种种,那是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秋实将盒子里的食物拿出来给秋水摆在了桌子上,立刻就引起了窗子外面那些个小宫女的围观,秋水这些天和她们相处的不错,于是招招手叫她们进来一起吃。
“我这姐妹可是金祥宫的人,你们吃到的这些东西可能是王妃的膳食,真是有福了。”秋水嘴上打趣着那群小丫头,可是心里却觉得很酸楚,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接受秋实这样的施舍?
虽然自己以前帮过秋实很多,可是处在被帮助的位置上还是让秋水感到有点难受,她想要自立,于是才会想到嫁人。
涟心在催着巧曦缝制喜服,可巧曦一点都不愿意,她从小就是个练武的料子,哪里拿得起针线这东西?
“你必须要学!鱼跃的父母都是商贾出身,肯定是要求媳妇会做针线活的,现在不学去了婆家要被人家看不起的,虽然没人敢说什么,可到底他们的心里不舒服,为了鱼跃,你就快点学学。”涟心道。
“您是知道我的这双手就不是做这个的料子,您就别难为我了,宫里这么多做活儿的嬷嬷,让她们帮我做一套喜服就不可以了吗?”巧曦无奈的说道。
“你人生中最大的事情让别人给你做?自己去做!叫绣娘去教你,快!”涟心一边说话一边推着巧曦出去。
巧曦很难过的走去了教自己做衣服的绣娘那里去,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然后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显然那人走路也是心不在焉的,否则也不会撞在一起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慌忙的道歉。
巧曦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小缘的面庞。
“小缘!”
“巧曦!”
巧曦和小缘一起发出了声音。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巧曦?”小缘问巧曦。
巧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我不是下个月要和鱼跃成婚吗?然后公主现在每天都逼着我去做喜服,我这样的人哪里会做这种细致东西?所以很愁啊!”
“真羡慕还可以发愁做喜服,我这样的人都不知道要嫁给谁,更别说什么做喜服,我巴不得做喜服呢。”小缘眼神里透着黯淡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