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小姐,你在做什么?”
低音炮激得她下意识一抖,诧异抬眼:“是你?”
齐子辰倒没多少惊讶,毕竟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身影在自己座位旁边鬼鬼祟祟了,他似笑非笑的挑眉:“又见面了。”
她心虚道:“我、我……你一个大男人,应该更喜欢可爱的鹿鹿才对,我吃亏些,跟你换,怎么样?”说着,探头看了看他后面:“反正你女朋友也不喜欢铭轩。”
见他一直但笑不语,宁小晚主动将家底掏了个干净:“大不了,我把Q版集体照的也换给你!”
“哈哈……”齐子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低醇浑厚的笑声鼓震着她的耳膜,大大的葡萄眼不由露出一丝迷茫,脱口道:“你就是铭轩吧?”
他微微一怔,没有正面回答,只拎起抱枕丢进她怀里,然后坐下道:“送你了。”
喜悦立即冲散了疑问,宁小晚抱着靠枕喜不自胜,换上狗腿子的表情:“你女朋友呢,我为刚刚的事说声抱歉,你们没因此吵架吧?”
“我从不跟女人吵架。”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钥匙扣绕在手指上把玩着,淡淡道,“给了买新包的钱,然后分手了。”
“分、分手?”呛咳两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不会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呃……”
如果现在安慰他,下一个更乖,还有没有用?
女孩的心事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令他觉得好笑,索性敞开说道:
“放心,与你没关系。”
分是早晚的事,只是这小网红身材不错,至少都是天然的,还特别会撒娇,加上说过喜欢玩配音,本来以为能撑几个月的,可惜……啧。
他对女伴并不小气,但不代表喜欢当傻子,对于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行为,有一没二。
某些方面来说,倒和傅臻一样,厌恶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特别是被女人。
细长的凤眸瞄向另外两个空荡荡的座位,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
其实无视才是最残忍的,能令傅少费心关注,说明那姓宋的女人,还有些地位。
既然对方说了没关系,宁小晚也不好继续探讨追问,便拍了拍抱枕,郑重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啦!”
她满足的样子,发自内心的欢喜,以及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令齐子辰不禁问道:“你很喜欢CV铭轩?”
“是呀。”
“能问……为什么吗?”
“他的声音好听,可塑性强,为人低调谦逊,虽然平时很少上节目,但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宠粉,我认为他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人。”宁小晚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道,“他对待工作十分的严肃认真,而且不仅仅是热爱,就还有一种……嗯,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啊自豪感,对!”
她笑眯眯的:“外界都说他只是个玩咖,但我觉得,他以他的配音事业为荣,融入其中时,像个掌控全场的帝王!”
这时,场内的灯全灭了,只剩舞台上的光束,台下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齐声呼唤着CV们的名字,
暗黑中,齐子辰看着女孩兴奋的侧脸,淡笑道:“谢谢。”
声音极轻,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宋白姣赶到傅氏大楼的时候,两点多,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
趁着前台在接待不知哪家公司的商务人士,她做贼似的一路小跑,搭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徐徐上升,她滑开手机,看到宁小晚发来的抱枕及周边照片,开心的连发了好几个亲亲的表情包。
【麻烦你先扛回家,改天我去拿哦!】
晚晚:【哼!!】
叮!电梯门开了,她先探出头环视一圈,没发现敌情,才根据指示往东边的过道走,尽头果然有扇小门。
低头一看,门是密码锁的,她想着肯定和电梯是一样的密码,便按下三个数字。
嘟!密码锁发出一声短促音。
宋白姣不解的歪着脑袋想了想,难道还要输一遍?
于是,输入第二遍。
嘟嘟!这次是两声了,门纹丝未动。
她不信邪,输入第三遍。
嘟——门锁疯了一样,开始发出高亢的鸣叫。
傅臻刚从休息间出来,就听到尖锐的警报声,正门立即被大力推开,闯入几名秘书及保安。
“傅总!您没事吧?”
“傅总,您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们!”
许多声音掺杂在一起,吵得他脑仁疼,抬腕看了下时间,大概知道是谁干的蠢事,皱着眉扬声道:“都出去!”
下属们不明所以,但见他真不像有事的样子,只好陆续退出并关上了门。
傅臻迈开长腿,走向仍在吱哇乱叫的警报器,先按下指纹解锁,然后呯地拉开。
门外,站着一脸懵的宋白姣。
她胸膛微微起伏着,发丝有些乱,贴在泛着红润的脸颊上,嫣红的嘴巴还时不时喘几口气,显然是急赶过来的,那双乌亮的眸子里,毫无保留的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抱歉,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他退开一步,让她进来,甩上门:“呵,还有点自知之明。”
宋白姣羞愧的抿了抿唇,然后满眼期待的问道:“叫我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从来就不是依附别人的菟丝花,一直希望有资格站在傅臻身边,家庭上,事业上,为他分担解忧,能有机会帮到自己所爱人,那是一种幸福和满足。
“怎么,这两天食髓知味了,在公司也想帮?”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坐回老板椅交叠起长腿,十指扣于膝头,自下而上的睥睨着她,“这里可是十二层,这片落地窗将看得更清楚,要试试吗?”
她吓得后退两步,慌乱摇头:“不要,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做那件事已经不像最开始时那么疼了,可仍然谈不上多舒服,即使这样,她还是很喜欢的,因为只那种时刻,才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候。
其实如果这其中不带着羞辱的成分,她并不抗拒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每次他眼中的清醒和寒光都太刺人,所以条件反射的排斥。
他们好像,从没有心平气和的交谈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