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和庄珊同期的另一位网红爆出一系列丑事,人气下滑到谷底,背着高额负债,被踢出了公司,再无翻身的可能。
有仇报仇,有恩自然报恩,两人约了宋白姣出来,郑重道:
“我们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以后,有任何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朋友之间,没什么欠不欠的。”她意有所指道。
林姜立马想起自己之前在休息室的“恶行”,与嗔怒的庄珊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没错,宋小姐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
坐在落地窗前,目送着那对男女大大方方的相偎依着渐渐走远,宋白姣收回视线,看向手机上刚更新过的好友名单,扬起唇角笑了笑。
她居然开始有当明星的朋友了呢,而且还是那种实力派的明星,想想挺高兴。
这时,一条短信跳出。
晚晚:【后天周四,本子开拍,别忘了来帮忙坐镇!】
她揶揄着回复道:【放心,场务的活儿我已经很熟了,一定干好后勤工作,为宁大作家保驾护航】
忽然,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在脑中浮现。
后天周四,那么今天是周二。
周二的晚上,傅臻会回来!
宋白姣嚯地起身,拎起包包冲出了门。
今晚,就可以见到他了!
五点的时候,小江出发去机场,她便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炒了几道傅臻最喜欢的菜,还炖上一锅海鲜浓汤,全是实打实的好料,毫不夸张说,那香味儿,连开车经过别墅门外的路人,都能闻得到。
然而,七点,人还没回来。
她假装散步,在庭院里来回走动,裹着夜晚的凉风,频频伸长脖子,看向门前过往的车辆。
各种猜测在脑子里翻涌,飞机晚点,路上堵车,甚至想到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终于,宋白姣按捺不住,决定问问情况。
鼓起勇气,用座机打电话给傅臻,手机很快接通了,可当她一开口,只听喀一声,又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她无奈,只得发消息问小江。
司机被老板警告过,不敢多说什么,只道已经安全接到总裁。
行吧,安全就好。
十点,由于时间太久,海鲜浓汤已经失去鲜香,泛起腥味,完全不能喝了,宋白姣将冰冷的菜肴全部倒掉,随便扒拉了两块面包充饥。
洗漱后躺在床上,耳朵却还不由自主的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少爷,您回来啦。”
“嗯,咳咳。”熟悉的低沉嗓音,伴随着两声低咳。
老管家担心道:“您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打电话叫赵医生……”
“不用。”
“那您晚饭吃过了吗,让吴妈炒两个菜……”
“嗯,去休息吧。”驱赶意味明显。
“哎,好的少爷。”老管家无奈叹息。
脚步声上了楼,由远及近。
宋白姣跳下床,摸到门边挪开一条缝儿,透过那条缝隙,看到高大的男人在书房门前站定,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按下门把。
走廊上昏黄灯光投射在英挺的侧脸上,照出几分掩不住的疲惫。
“咳咳……”他虚握着拳抵在唇边,极为克制的清了清嗓子后,又恢复成冷峻的表情,大步走进书房。
这么晚了,还要继续办公吗?
宋白姣想了想,打开夜灯,穿上睡衣,猫着腰悄悄下了楼,跨进厨房时,与正在做最后巡查工作的老管家差点正面撞上。
“唉哟!”老管家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少夫人?您……”
她眼睛一亮:“太好了,陈叔,能不能麻烦你等我一会儿。”
陈管家疑惑道:“您要做什么?”
宋白姣一边麻利的翻找食材,一边回道:“傅臻喉咙不舒服,我给他炖盅冰糖雪梨,不然今天晚上睡不好。”
老管家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微笑道:“少夫人有心了,听他们说,您今晚原本烧了一桌子菜,少爷吧,一向这样,忙起来就没日没夜,三顿很少在宅子里吃的。”
“没关系,工作为重嘛。”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低头洗干净雪梨,开始用汤勺挖掉梨心。
时间紧迫,幸好这里的厨具都是最先进的,高压的电子蒸汽,半小时抵得上普通蒸锅一个小时,十几分钟后,宋白姣用小勺搅了搅,发现梨心的汁水就已炖得香甜粘稠,这种程度喝下去,效果会比较好。
她满意的端到托盘上,交到管家手中。
“麻烦陈叔了。”
陈管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以为宋白姣叫自己留下是帮忙打个下手,或者收拾东西。
“就说是你炖的。”她补充道,“千万别提我。”
老管家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色,暗暗叹了口气。
一个人的本性,能从很多地方反应,作为共处了近两个月旁观者,他觉得这是个好女孩,善良又温婉,只可惜少爷心中有人,从一开始就抱着排斥的态度,否则最差也该是相敬如宾,而不是现在的局面。
不过,主人的私生活,哪是佣人能插手干预的,所以这些想法,陈管家绝不会多嘴,只恪守本分干着分内的事。
“好的,少夫人。”
当老管家端着空盅回来时,见她还在厨房转悠,便主动告诉她少爷说味道不错,宋白姣羞涩的点点头,这才放心的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在厨房琢磨着弄点什么早饭,又编什么借口,才能骗那个男人接受好意,却听见吴妈惊讶的声音。
“少爷,您这就要去公司了?”
她一惊,扔下菜刀奔了过去,赶到客厅时,傅臻已经推门走出。
“傅学长!”宋白姣急切唤道。
男人像是完全没听见,置若罔闻的大步往前。
“傅学长,傅臻……”她大着胆子用力拽住他的衣袖,迫使对方不得不停下脚步。
“宋白姣,你又想干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淡淡血丝,猛地瞪过来时,比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凶狠,但脸色格外苍白,嘴唇红得不正常,头发一如既往的用发蜡向脑后固定住,却有几缕濡湿的发垂下荡在眉间,应该是刚洗过脸,鼻音浓重的吼完后,眯了眯眼,露出极为不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