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泽抽出当作枕头的手臂,艰难的改变了下睡姿,并且稍稍推开汤汐汐,寻思着不能再过分了,否则真是禽/兽不如。
岂料这一推,那女人完全醒了,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汐汐?”他不解的唤道,“不多睡会儿吗?我……”
“不了。”她没多解释,趿着酒店的棉拖,拢了拢及腰长发,往浴室走去,纤细的腰肢款款,走路的姿势也十分正常,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他本来想跟过去照顾的,但见她这样子,以为是在害羞,便没动,想着等梳洗过后再温存一下,好好谈谈也行。
于是也掀开被子,打算去另一个洗漱间,动作忽然顿住,他看着纯白的床单,隐隐约约想起一件事。
女孩子第一次的话,好像应该……
喀嗒,汤汐汐穿着浴袍走出,正碰上他盯着床单发愣的模样,抿了抿唇,故意加重了脚步声。
“呃。”顾成泽抬头,与她的目光相触,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道,“早饭想吃什么?让服务生送上来,或是陪你出去吃?还是在酒店吃吧,你最好多休息休息,有没有哪里难受?”
他不打算问,记得生理课上好像提过,有些女生天生就没有,要是问了,汤汐汐以为他在误解怀疑什么,肯定要生气伤心的。
她抱臂站在床尾,露出好笑的表情来。
“顾成泽,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串问话显得有点蠢,但作为一个从未恋爱过的男人,一下子跳跃到本垒打的状态,实在也有点不适应。
“我想说……”他滚动着喉结,像是回到了十七八岁时,耳尖微红的说道,“汐汐,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她脸上笑意更重了,充满了玩味,“负什么责啊,这么干净的床单,还没懂吗?要负责,也轮不到你啊。”
黑瞳似被针刺了下,微微缩起,顾成泽根本掩不住眼底的震惊,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
“汐汐……”
“五年前,我给过你负责的机会,你不要,怎么,还指望留到现在吗?”她勾起讥讽,吐出伤人的话语,“我汤大小姐,那么多人追,你以为你是谁啊。”
顾成泽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没说错,凭什么以为,她会等到现在?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家世又好,凭什么为一个三番两次伤害她的男人,拒绝别人的示好呢。
他迅速调整好心态,依然温柔的笑着:“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叮咚!门铃声响起。
汤汐汐垂下眼睑,走了过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两套崭新的衣服,将休闲男装扔了过去。
“昨晚的不能穿了。”
她姿态娴熟的说着,像是做过很多次这种事,说完,转身走进衣帽间去换装。
顾成泽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吁了口气,也先去洗漱换衣服。
几分钟后,他们在客房外间的沙发上会面,隔着茶几,仿佛两个陌生人在谈判。
“我给你五分钟。”汤汐汐看了下时间,冷淡的神色与昨晚判若两人。
“是要去剧组吗,我送你。”他体贴道,“我们在路上聊。”
“你送我?”她似不可思议的斜了一眼,“你送我算什么?”顿了顿,又夸张的笑道,“不是吧,你还在考虑负责的事呢,顾总,你可太纯情了,别告诉我,这么多年,我是你第一个女人。”
他十分不喜欢她脸上那种世故的假笑,闷着声音道:“是。”
虽然对于大龄男青年来说,有点羞耻,但他并不觉得丢脸,因为早在许多年前,他就有了明确喜欢的女孩,一直在等她长大,只是世事难料。
可他十分清楚,如果有机会儿女情长了,那个人,只会是她。
如此爽快的承认,倒是令汤汐汐怔愣加意外,一丝暗喜划过眸底,面色依然不显,掩饰性的低哼道:“怪不得技术那么差。”
事关男性尊严,他略难堪的咕哝:“多练练就好了。”
“咳。”她拢了下头发,“这样吧,我缺个伴儿,看在咱们知根知底的份上,如果你愿意,可以试试。”
“伴儿?”他皱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什么伴?”
水润红唇果然吐出再次敲击他心脏的话:“床、伴。”
呼吸一窒,他下意识要拒绝。
谁知,汤汐汐比他更快,挑着眉道:“不愿意就算,不勉强的,反正你除了干净,也没什么优点。”
他抬眼,盯着那冷漠的娇颜,磨了磨牙根,道:“愿意的。”
“行,那先这样,回头我让助理发一份协议给你。”她起身,拿着手包转身欲离开。
“汐汐!”
她没回头,背对着他道:“做什么?”
“我没其他要求,但……”炙手可热的商界精英,堂堂亚达的总经理,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卑微道,“关系存续期间,可不可以,只有我一个。”
汤汐汐闭了闭眼,暗骂了句笨死了,嘴上却道:“看你表现。”
说完,潇洒的大步走出房间。
顾成泽仰躺着靠向沙发,单手盖住眼皮,叹了口气。
欠她的,慢慢来还吧。
“《云笙初歌》18场3镜头,a!”
“沈大,你招是不招!尸首、物证俱在,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可别逼本官再加四十大板!想想你的老母亲,忍心让她这么陪着你熬下去吗!”
县官一拍惊堂木,见堂下犯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得发抖。
“来人,用刑!”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哭嚎:“狗官!你伤我儿,我要你狗命!”
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妇人从角落冲出,扬起一块砖头,狠狠地朝县令抛去,衙役们大惊,全部涌上,欲扭住那妇人。
谁知,本以为杀伤力不大的砖头好巧不巧的砸到木柱,然后反弹到“明镜高悬”的牌匾上,只见老旧的牌匾发出咯吱两声,竟这么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