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都是大咖才有的特权。
宋白姣停稳小车后,快步往片场走去,看到已经有两三辆保姆车停在那边了,其中一辆似乎刚到,火还没熄,里面的人也没有下来的迹象。
另外两辆中,白色的车门大开着,车身旁,一名年轻男子大剌剌的坐在张简易的躺椅上,身上穿着繁琐的戏服,化妆师正围着他前前后后忙碌,进行最后的整理。
她虽然还没见过定妆照,但一看这男人的打扮以及排场,心中顿时有了数。
想必是饰演男主的演员了,听导演提过一嘴,科班出身,演过两部大男主的戏,演技不错,关键长得还好,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挂。
这部剧是架空的谋权戏,总体而言,走的是女强风格,但是男主也并非陪衬,加上在剧里的身份,是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小侯爷,需要那种乍一看潇洒不羁,实则隐约流露出贵气的扮相,同时还得驾驭住人物正直、忠贞的性格,是个敢爱敢恨的讨喜角色。
目前远远地望去,宋白姣对于导演组的选角还是满意的,至少这位男演员的外表相当符合她心底的形象,站在观众的立场来说,十分的话,好歹已经拿走五分。
介于今早的缺席,她决定走过去打个招呼。
“你好。”
林洮正翘起二郎腿翻看着剧本,忽然听到一道柔美的女声,循声望去,微微愣住。
二十多岁,不太看得出实际年龄的女性,长相对于看惯美女的他来说,偏普通,但她身上有一种大部分女演员都没有的知性气质。
得体的OL装搭配中跟鞋,干练利落,却又不会给人强势的压迫感。
唇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可爱。
他在脑子里翻了翻,不记得剧中有需要这种长相的配角,工作人员的话……
这时,一旁的经纪人低声附耳:“这是编剧兼监制,宋白姣小姐。”
这么年轻。
林洮不由在心里发出一句感叹,立即放下腿,规规矩矩的站起身,左手抱着剧本,伸出右手,客气道:“宋老师好。”思及对方刚从X国回来,又想到她刚刚打招呼的话语,便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林洮,双木林,三/点水加个兆,你叫我阿洮就好。”
听到这名字,宋白姣倒是想起来,昨天在大街上,频频听过路的小女生提到,而且哪里还正播放着他的代言广告。
堂堂一线明星,她居然不认识,真是……
汗颜的同时,对此人的欣赏程度又加深了一档,要知道,就算她是编剧,放在这种大明星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架子大的,背景厉害的,甚至连导演都不放在眼里。
两人握过手,站着寒暄起来。
这会儿离开拍还有段时间,经纪人见他们打算聊几句,便非常有眼力的展开另一张简易的躺椅,请宋白姣坐下,并且很快端来一杯饮料。
“尝尝,这是我家保姆特意为我定制的。”林洮也端起自己手边的那杯,喝了口,露出惬意的表情,“好喝还不腻,哎,拍戏期间,就指着这个续命了。”
她试了试,确实清新爽口,不知道用什么调制的,有点甜味,却没有卡路里爆棚的感觉。
“你这部戏,有不少裸露上半身的镜头,要显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宋白姣浅笑着调侃道,“所以,饮食方面的确要控制,下午茶你应该是没啥希望的。”
“懂,我又是易胖体质,所以早做好自给自足的准备了。”
林洮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旁边的经纪人听了直翻白眼:“祖宗哎,这一天,附近可是有娱记的,麻烦你言语上注意着点,别总自爆行吗?”
“行,行。”林洮无奈的摆摆手,对宋白姣小声道,“男神真难做。”
不得不说,明星的青春饭最好吃,这位一线小生估计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举止间还透着些许少年气息,作为原作者来说,宋白姣真是越看越喜欢,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仿佛察觉到她审查的视线,林洮笑笑道:“说实话,现在市场上的言情本子我一般不太会接,不想去演那种整天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傻角色,可糙汉戏连着演了两部,也确实累了,想换换口味,加上经纪人说,再不接点颜值高的戏,估计就要拿不到代言了……”
闻言,经纪人小戴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对宋白姣露出充满歉意的微笑,仿佛在说“自家艺人脑子不好,请多担待”,她则觉得挺有趣,听得表情更加放松了些。
林洮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听的人一般,继续滔滔不绝道:“正巧那天闲着,张导邀请我去试戏,哎,我说去看看吧,然后一读本子,当场就被吸引住了,感情戏是不少,但谋权也很多,情节跌宕起伏,角色有血有肉,主旨也很好,为正义不为表面的风光,为天下百姓而不局限的为了皇权,我觉得我可以挑战一下,还有前面贯穿的几个小案子写的也很精彩,有种悬疑片的感觉啊……”
宋白姣被这一顿夸赞,夸得脸颊不住泛红,主要听得出来,对方是真的有认真看剧本,才会说出这些话的,她格外高兴,从里到外洋溢着被肯定的喜悦。
“谢谢。”
遇到真心感谢的时候,她反而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了。
“现在可别谢我,真怕到时候给你演砸了。”林洮口无遮拦的打趣,继而又敛了神色,严肃道,“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有任何不到位的地方,还望宋老师多指正。”
这一句,倒是场面话了。
他一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又聊了几句后,宋白姣起身打算去到导演组那边看看,工作人员也来请林洮做好第一场戏的准备了。
她走出几步,听到那位叫小戴的经纪人语气不满的说道:“我看你们就是欺负我家阿洮脾气好,凭什么让他先去控场走位,女主呢?本来就晚到,半天了还不见出来,架子摆得可真大,谁还不是个一线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