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泽!”汤汐汐难以置信的瞠大眼,“我一个女孩子,这是我第二次向你求婚了,不会有第三次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走的!”
“我知道。”他就像吃了秤砣一般,波澜不惊道,“晚饭吃过了,话你也说了,请回吧,汤小姐。”
瞪着男人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气得浑身发抖。
明明刚刚是有反应的,明明舍不得她走,为什么死不承认!
“好。”她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起身道,“借用下洗手间。”
顾成泽不疑有他,指着东南角,维持着平稳的语气:“请便。”
汤汐汐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蛋,从口袋里取出小瓶子。
嘴硬是吧,那就别怪她用最后一招了,她相信,以那男人的性格,只要发生了关系,是不可能不负责的。
别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那也得先扭下来尝一尝!
她拧开瓶口,闭着眼一仰头,咕咚吞了下去。
浅蓝色的液体顺着喉管滑进胃,立即燃起火辣辣的感觉,像是酒,又没有醉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
她以手背一抹唇角,也不打算掩藏,正大光明的将瓶子摆在洗漱台上,然后靠着墙静静等待药效完全发作,等待他主动寻来。
顾成泽坐在沙发上,早没了喝啤酒看电影的兴致,只能通过想着明早的开会内容,来维持自己的若无其事。
“等她走了,一切就会回归正常……”他喃喃自语着,同时告诫自己,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汤汐汐登堂入室。
思绪胡乱飘散着,他忽然觉得奇怪,一看手表,二十几分钟过去了,那人居然还没出来?!
坐不住了,顾成泽嚯地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屈指敲门:“汤小姐?你是肚子疼吗?”
“唔……”
一道猫咪呜咽般的声音从门缝溢出,不似疼痛,倒像是难耐的低吟。
他略惊,透过中间的磨砂玻璃,依稀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在扭动着,眉头蹙起:“汐汐?你怎么了?”
“顾哥哥,我……我好难受……帮帮我……你进来啊……”
顾成泽越听越感到不对劲,踌躇片刻,关怀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握着门把手,高声道:“我进来了啊,你……你把裤子什么的穿好。”
“我……穿得好好的。”
得到她肯定的话语,他才按下把手,迟疑着推开门。
洗手间不大,布置也十分简陋,一眼看个通透。
汤汐汐没撒谎,七分牛仔裤和泡泡袖的针织衫,确实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可她的状态,却非常的诡异。
乌亮的发丝乱糟糟的散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通红,小嘴微张,呼吸沉重的喘息着,一双眸子雾蒙蒙的,似对不上焦,她蹬掉了拖鞋,赤着足站在瓷砖上,倚着墙一脸无助的看过来,仿佛下一刻就要瘫软在地。
“顾哥哥……”她咯咯地笑着,对他伸出手,“抱抱我……”
“汐汐,你到底怎么了!”顾成泽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的肩不明所以的上下打量,余光瞥见搁在洗漱台上的空瓶,凝了神色。
汤汐汐看着他拿过小瓶子仔细端详,非但没一点惧意,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顾哥哥……你好笨哦,我干嘛要给你下药,我……我可以自己喝啊,这个药……效果很好哦,我现在感觉……好热好热……”
她十分满意阿虎找来的药,不像道上有些劣质的品种,喝下去神智全无,而她现在除了体内那一波波无法控制的热潮外,整个人的思绪还算清晰。
“你手机呢,我打电话给那个保镖,让他送你去医院!”
顾成泽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快速去摸索女孩的口袋,她倒也不躲,任由他翻找着,顺势软软的挂到对方身上,少女灼热的香甜气息喷洒在男人颈侧,考验着他的意志力。
暖香玉在怀,要说没一点反应,那是圣人,他顾成泽不是,可他掌控不了身体反应,但依然能掌控心智。
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才不会做冲动的事。
汤汐汐噙着轻笑,在他即将拨通阿虎电话的前一刻,幽幽道:“你打啊……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去酒吧……随便找个男人当解药。”
手指顿住,顾成泽低头,死死盯着趴在自己肩头的女孩。
“顾哥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汤汐汐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狡黠光芒。
如果这份爱情需要逼一把的话,她不惜当那个抛弃脸面的人。
她赌他不会无动于衷,赌他……
顾成泽眯起眼,啪地将手机丢到洗漱台上去,然后弯腰将女孩打横抱起。
就在汤汐汐以为终于梦想成真之时,只见他大步走到里面,把怀里正不住磨蹭的人儿放到了浴缸里,然后毫不迟疑的打开花洒——
哗啦!冷水一下子冲出,全喷在小姑娘身上。
冰火两重天。
身体最快给出诚实反应,她立即打了个冷颤,体内的熊熊火焰似乎降下去了一点,伴随着短暂清明升起的,是汤汐汐的震惊。
“你……你干什么!”
顾成泽肃着脸道:“冷水也可以解药性,熬过前一两个小时就会好。”
“你——”她像条美人鱼般,在浴缸里难耐的扭动着腰肢,伸手想去触碰男人,可怎么也碰不到,着急得红了眼眶,楚楚可怜的哀求道,“不要这样……顾哥哥……抱抱我吧……呜呜……”
在水流的冲击下,她的针织衫几乎全透,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拉扯间露出大片肌肤,由于冷水的刺激,白皙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衣服下摆卷起,小蛮腰若隐若现,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绞成了麻花。
如此一幅诱人的美人图,却依然不能撼动顾成泽的铁石心肠。
汤汐汐仰头看着男人平静的脸色,头一次体会到温柔的无情,冷热交加的痛苦,心如死灰的不甘,交织成一股窒息般的疼痛,在心口泛开。
她像是终于领悟了什么,哇地大哭出来:“呜哇……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