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总算是把关系理顺了,这就是一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悲伤故事。
一提这事儿,于敬亭也乐了。
“我也没想到,这个李铁光这么悲催,那个姓许的女人根本没看上他,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搞得好像他全世界最深情似的——你知道我跟许阿妹打听李铁光时,她什么反应?”
于敬亭模彷得入木三分,眼神迷茫,歪着头顿了好几秒,学着许阿妹嗲嗲的声音:
“李铁光,谁呀——哦,那个做生意的李老板呀?我跟他不熟呢。”
“艾玛......”穗子扶额,这可真惨呢,哈哈哈。
“要不,咱直接告诉李铁光得了,我太好奇他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了。”
穗子甚至想送李老板一个充满真心的礼物。
“你说,我送他个扇面,上面写上史上第一舔狗咋样?”
“嗯,挺好。”于敬亭也挺想看李舔狗知道真相的反应,不过他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
“他把咱家折腾了一圈,虽然一点卵用没起吧,可也耗费了咱们的精力,就这么告诉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穗子一琢磨,也是。
“那你想怎么玩?”收拾人这块,她觉得于敬亭比她专业。
“咱可是带善人,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你让我打闷棍,套麻袋,那是不能够的。”
前面有人,于敬亭急刹车。
一个棒球棍从车后面滚了出来。
穗子低头。
不打闷棍......好吧,她信了。
“那带善人,您有什么好创意?”
“咱就是说啊,假设李老板‘刚好’去玉石厂那边,又‘刚好’看到许阿妹和赵四那该死的甜美爱情,是不是挺好?”
“你是......真损。”穗子五体投地。
三十六计,借刀杀人,这是让他盘明白了。
赵四那个货,四爷是不可能对他赶尽杀绝的,毕竟是对四爷有功劳的。
四爷要护着,穗子夫妻也不好下手。
但如果李老板过去跟他来个情敌决斗,那四爷是算不到于敬亭头上的。
夫妻俩腻乎乎地对视一眼,穗子心情倍儿舒坦,就这么干。
骗李铁光过去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于敬亭随便放个消息出去,说那边有低价设备,上午放消息,下午李铁光就买票过去了。
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是于敬亭放的消息。
于敬亭只放消息说有生意,半个字没提许阿妹。
这就是高明之处。
后期李铁光无论怎么跟赵四相互折腾,也想不到于敬亭头上。
穗子在学校这一天心情都好,好到师姐都看出来了。
“你家这是有啥喜事?”师姐问。
“也算不上喜事吧,就是让事情回归到本来该有的样子。”
穗子回答的十分有技巧。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捅咕我家的小人遭报应了,我心里爽,但我不说。
师姐虽然听不明白,但见穗子这么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你跟你家老苏同志这新婚咋样啊?”穗子八卦。
“挺好啊,老苏同志最近胖了一斤多,胃也不闹毛病了。”师姐一说这就有精神了。
她和苏哲领证后就搬一起去了。
婚礼还在筹备,等假期再办,苏哲嘴刁,却很喜欢她做的饭,这让师姐一下子找到了动力,每天都琢磨做点啥喂老苏。
生活被照顾好的老苏,工作也出现了突破性进展,项目十分顺利,穗子听了也高兴。
“我们两口子这媒人当的,太有成就感了,这以后我出去是不是也能吹牛,说我们夫妻也为了化学事业做了一点贡献啊?”穗子打趣。
“那是必须的,你要不介绍,我哪敢高攀老苏。”师姐很直爽地说,她对这桩婚姻是十分满意的。
穗子只感慨感情的奇妙。
李铁光那长了108个心眼子,绞尽脑汁的,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舔狗。
师姐这一点心眼都没有的,心思直得一眼就能望到头的,随便就收获了好姻缘。
只能说,对待感情有时候心眼子长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这道理同样适用在马冬和陈佟身上。
陈佟这一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挑拨马冬,可任凭他怎么上蹿下跳,马冬就是一根筋,啊对对对。
他相信于敬亭,于敬亭说的话对马冬来说就是圣旨,陈佟废了那么多心思想要挑拨马冬跟老于家的关系,把马冬踢出这个家,都没有任何效果。
到了晚上,陈佟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马冬这孩子不是傻,也不是会装,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就是很正直。
陈佟emo了。
坐在门口的小马扎,看着马冬领着龙凤胎做游戏。
这对龙凤胎是真的精力旺盛,陈佟看着俩孩子跟大马猴似的上蹿下跳——尤其是那个女孩,不仅长得像她内个可恶的爹,性格也是,简直是不知道疲惫,永动机?
一会要上树摘树枝,一会要坐墙头看风景,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马冬都笑呵呵的实现。
陈佟不由得带入自己,如果他的灵魂只有十二岁,他愿意这样带俩小恶魔一样的娃吗?
答桉肯定是否定的。
当着穗子的面,他会表现的犹如完美哥哥,背地里就是把俩孩子往边上一丢,不管不顾。
他一开始以为马冬也是这样,甚至暗中观察,结果发现人家马冬是真的表里如一。
人前什么样,人后就什么样。
“羡慕吧?”于敬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陈佟身后。
“一群小屁孩,我有什么羡慕?”陈佟撇嘴。
“瞅你这作死的样子,啧,听说你今天把我家的地砖刷了一遍?看在你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个提示。喏,看见冬冬没?”
于敬亭用下巴比了下马冬。
“咱俩之间的那个赌约,解题思路的关键,就在冬冬身上,你能想明白穗子为什么把他当亲儿子,就该知道穗子为什么永远也不会拿看男人的眼光对你了。”
陈佟脑子里,隐隐有个答桉一闪而过,可速度太快,他抓不住,只能困惑地蹙眉。
“就这脑力咋当的科学家,啧,我突然对未来的生物制药领域,充满担忧啊。”于敬亭损人都不带脏字,成功地往陈佟千疮百孔的玻璃心上又来了一下。
“敬亭,快过来,出事了!”陈丽君挺着肚子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