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父瞳孔地震,脚步趔趄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褚临的眼神晦暗莫测,周身都透着一股阴暗的气息。
吃瓜群众听着却都有些唏嘘,“跟谁比不好,非要和傅总比,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说到底还是家长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我都有点同情这位迟小少爷了。”
“我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傅总比,比较我有自知之明。”
“不过就因为嫉妒,就陷害无辜的人,这个做法就是错的。”
最终,迟瑞和那名女服务员同时被警察带走了。
易恬然却知道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一旁沉默的褚临身上,语调幽冷道:“褚先生,您刚才不是还怪我心狠手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指责我吗?”
褚临倒是很诚恳的样子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刚才也是一时不慎,被那位女服务员的演技给迷惑了,事实证明凡是得眼见为实,不能轻易听他人的判断,这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
易恬然意味不明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看我不顺眼,就想给我定罪呢!”
褚临风度翩翩道:“怎么会呢,如此美丽的小姐受到冤枉,我也会心生不忍的。”
“我还以为……”易恬然踱步上前,低语道:“你也嫉妒傅昀琛,所以不想看他好过呢!”
褚临脸上的笑容一僵,眸色晦暗不明。
莫非,这个女人连他和傅昀琛之间的恩怨都知道?
不可能!
那件事,傅昀琛从来不屑跟任何人提起,恐怕连他的至亲都不了解。
可现在,他却告诉了一个女人?莫不是真的被美色迷失了心智?
想至此,褚临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我和傅总,那是很好的竞争对手。”
易恬然眉眼弯弯,晒笑道:“那可惜了,我家傅总,好像就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呢!”
一瞬间,褚临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目光阴鸷地盯着她,语气诡异道:“我会让他想忘、也忘不掉的。”
那话语中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仿佛在计划着什么可怕的计划。
易恬然某一刻好像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仿佛是杀过人的气息。
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几步。
恰在这时,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身。
傅昀琛将她揽在怀中,目光寒冽入骨地射向褚临。
两人眼中涌起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那股强烈的气势让外人看在眼里都觉得惊恐。
就在他们要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时,易恬然却笑着回搂住傅昀琛的腰,仰起头来望着傅昀琛,“不好意思啊傅先生,我刚才好像又给你惹麻烦。”
“惹再多的麻烦都没关系。”傅昀琛的目光宠溺而纵容,“我来善后。”
易恬然的心中一阵甜蜜,忍不住靠在他肩上蹭了蹭,低声道:“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
她的语气软得像是在撒娇:“那我们回家吧。”
傅昀琛:“好。”
俩人相携着离开了会场。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易恬然都感觉到芒刺在背。
直到坐到车里,那股阴沟里的视线才彻底消失。
“我觉得褚临是记恨上我了。”易恬然感叹道。
傅昀琛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放开,语气低沉有力,“我接下来紧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你。”
易恬然怀疑他这是在假公济私,却没有证据。
“今天的事情……”她简单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最后坚定地表示:“这一定是褚临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这个人的仇恨心和报复心都很重。”
哪怕对一个初次碰面怼了他几句的女人,也毫不留情。
不过同样,他的本事也很强。
轻而易举地收买了迟瑞,哪怕到最后关头都没招供出他来。
要么,他真的跟这件事没有任何牵扯;要么,就是他抓住了迟瑞的把柄。
她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几天后,洛菲乐宣布和迟氏集团达成合作,易恬然让三小只帮忙一查,才知道迟氏前段时间因为合作伙伴背叛毁约,偷走了公司机密,已经步入了破产的边缘。
而这次洛菲乐一加盟,就给迟氏强势地注资挽回了局面。
或许,这就是迟瑞帮他的理由?
与此同时,有几家风头正盛的公司,却在这几天来接二连三地收到攻击,老总们忙得焦头烂额,眼看着就快要宣布破产了。
这事发生的太巧,就好像有预谋一样。
于是易恬然抓住机会,易容成投资商去接触他们,听到他们纷纷诉苦,“我前两天才接到了一单巨额的单子,眼见着势头正好,没想到对方是个诈骗犯,套走了我的资金逃去国外,现在为时已晚了。”
“我的副总居然跟大投资商的老婆搞在了一起,现在人家一怒之下要和我们解约,还要对我们公司施压,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都是那个蠢货害我。”
“我的公司被调查员潜入搜查,说我们涉嫌以次充好,现在都快被查封了!可怎么会呢?我们的产品都是找最好的厂商定制的啊!”
老总们急得头发都快被撸秃了。
易恬然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意味不明地问道:“我说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老总们闻言一愣,都有些懵逼,“啊?”
易恬然冷静地分析道:“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都赶在一块儿出事,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到底有没有得罪别人,哪怕只是一件小事,都不要放过。”
老总们一听纷纷开始回忆起来,“没有啊!我最近都没怎么外出跟人聚会过。”
“就前几天的招标会,我们几个聚在一块……”
“等等!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议论了褚临几句,认为他不自量力,和傅总竞争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总不会因为就这几句闲话,就要害我们集体破产吧!不会这么记仇吧!”
易恬然却豁然开朗。
可不就是吗?
如果褚临不那么记仇,怎么会因为傅昀琛小时候的一个举动,就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