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疼得面目扭曲,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脸颊,鲜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看着鲜红的液体浸湿地面,丁梅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易恬然:“……”
搞什么啊!
她还没发威呢,就晕过去了?
就这?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她了,易恬然连忙走到了沉心瑶身旁,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轻拍她的后背。
窒息的痛楚令沉心瑶呛得死去活来,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目望着易恬然,楚楚可怜道:“恬然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易恬然心疼得要命,又觉得愤怒。
她回头狠狠地踹了丁梅一脚,仍不解气。
她冷眸微眯,对沉心瑶说道:“你先等我一会。”
然后就跑去了厨房。
等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提着一捅装满了冰块的冷水,朝着丁梅的身上“哗啦啦”地泼了上去。
“啊——”冰冷刺骨的寒意将丁梅砸醒过来,她痛得龇牙咧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抱着胳膊,神情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你、你是谁?谁准你擅闯我家的,来人啊!快把她扔出去!”
“别喊了。”易恬然的神色冰冷,居高临下地睨她:“那些安保早就被我撂倒了,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用。”
丁梅瑟瑟发抖,脸颊上的伤口传来了一阵阵刺痛,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恨意,“混账!你居然敢毁我的容,信不信我让你牢底坐穿。”
“在此之前,你该想想自己绑架别人的下场。”易恬然的神情讥讽。
丁梅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心虚,她梗着脖子,强撑镇定道:“谁说我这是绑架了?我只是邀请楚小姐来我家里做客,有些话跟她说而已。”
易恬然的眼神冰冷:“绑着她也叫做客?”
丁梅心中不爽极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愤怒道:“要怪就只能怪她不好,是她把我的宝贝儿子害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她就得为这件事负责任!”
“你有证据吗?”易恬然反问她。
丁梅瞪直了眼睛,胡搅蛮缠道:“不需要证据,要不是招惹了这个扫把星,我儿子怎么会那么倒霉,是她身上的晦气间接地害了易归。”
一旁的沉心瑶都快被她的说辞气笑了。
易恬然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她,“丁女士,你还真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丁梅:“你想说什么!”
易恬然神情怜悯道:“我说你这人,眼睛凸且大,鼻梁扁平,长相尖酸,一看就是克夫克子的命,要我说,你儿子落得这个下场,那都是被你这个亲娘害的,你还好意思怪别人,真是悲哀啊!”
丁梅气得脸颊抽搐,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找个算命的去看看就知道了。”易恬然双手抱胸,眼神中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幸亏你丈夫聪明,早知道指望不上你了,所以立刻去外面找了其他女人生二胎去了,到时候你的宝贝儿子在病床上一嗝屁,他立刻抬着私生子进门接管家业,赶走恶婆娘,迎娶美娇娘,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你……”丁梅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你说什么?”
“有那么不可置信吗?你丈夫是什么德性,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易恬然眉眼含笑,恶意满满道:“儿子都已经半死不活了,他要不尽快再生一个,家业给谁?以后靠谁养老?总不能指望你这个都快绝经的母夜叉再生一个吧!就算你还能生,有了易归这个先例,你生下来的二胎肯定也是个叉烧,既然如此,不妨去外面找个年轻漂亮,学历高又懂事温顺的女人,生个高智商的儿子回来岂不美哉?”
听着她的描述,丁梅仿佛已经亲眼见到了那样的场景,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炸裂,所有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差点当场脑血栓。
“不可能!”她嘴上还在否认,内心却已经动摇。
易恬然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这人看相很准的,你这个人,注定了夫离子散,晚年凄凉。”
丢下这句话,她牵着沉心瑶转身就走了出去。
临走前,看着丁梅如遭雷击,面如死灰的模样,沉心瑶都快要乐开花了。
等走出别墅区,她才忍不住好奇地追问:“姐,你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啊!”
“真真假假,半真半假。”
事实上,看易归那好色的德性就知道,是继承了他老子的“优良传统”。
早些年,易老三又爱赌博、又爱玩女人,可自从娶了丁梅,他可是被这个母夜叉驯得别提有多惨了。
有段时间,他见到女人都是绕道走的。
时间长了,丁梅都以为将他彻底驯服了。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他好色这点还是不会变的,但私生子嘛,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易恬然漫不经心道:“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就在心底里生根发芽,再也拔不掉了。”
至于那个暴躁的母夜叉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看着她脸上恶魔的笑容,沉心瑶仿佛看到了她背后长出了一双黑色的翅膀。
不过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崇拜道:“姐,你实在太厉害了,以后我一定向你多多学习!做挑拨离间、反杀仇人的高手!”
易恬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乖。”
接下来她只需要做最后一件善后。
……
与此同时。
丁梅不断回想着易恬然的话,越想越发胆战心惊,愤怒异常。
为了丈夫和儿子她牺牲了一切,结果却得来了背叛?
还敢找别的漂亮女人生私生子,简直就是该死!
“老婆,我回来了。”直到听到易老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丁梅赫然间回神,双目赤红,随手拿起柜子上一个青花瓷就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易老三应酬完,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家中,就看到迎面砸来的重物。
要不是他脚步虚浮站立不稳,那瓶子将正中他的脑袋,到时候他半条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