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恬然听到一半,越来越觉得耳熟,她实在忍不住打断道:“恕我冒昧,请问……你口中的大家族,是指哪个家族?”
应该不会是她想象中那个大家族吧?
雇主告诉了她答案:“就是意大利四大家族之一,马菲亚家族的丹尼尔少爷。”
易恬然:“……”
这特么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啊!
她强压心中想要骂人的冲动,又问道:“既然对方不肯承认带走了您的儿子,您又怎么知道,您儿子会在他们手上呢?”
雇主的语气难掩急切,“因为我手底下的人亲眼所见他被抓走,后来我派人去问了我儿子的女友,在一番逼问之下,对方也承认了这件事。”
易恬然好奇地问道:“既然有人证,为什么不报警?把人抓起来囚禁是犯法的行为吧!”
雇主苦笑道:“你恐怕不知道,这马菲亚家族的势力遍布了大半个意大利,他们的权利、地位,就算是警方都不敢硬碰硬,更何况我的人证几句话算不了什么,没有切实的证据,谁也撼动不了他们。”
易恬然:“……”
难怪这个丹尼尔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果然跟他的家族息息相关。
“您请我出手,应该是有了一定的线索吧!”
总不至于想靠她的能耐,翻遍这个马菲亚家族去搜吧!
雇主点了点头:“据说,马菲亚家族总部建造着一间地牢,里面遍布着各种机关陷阱,传言是聘请了某位顶级大师设下的,我调查的结果就是,我儿子很有可能被关在里面。”
因为这项任务的难度系数和危险系数都很大,所以几乎没人愿意接下。
可易恬然不同,任何机关陷阱在她面前都是小儿科,她可是经过最专业的培训。
只是牵扯到了丹尼尔的家族,稍微有了些犹豫。
毕竟,她实在不想跟那个自恋又缠人的扯上关系。
见她有所动摇,雇主咬了咬牙,掷地有声道:“只要你能把他救出来,10亿悬赏,我会一分不少地奉上。”
易恬然一秒都不犹豫了,“成交。”
他给得实在太多了。
……
让小毛团他们黑进了马菲亚总部,拿到了详细的路线图。
易恬然趁着深夜,换了身黑色的紧身衣,扎好头发,带着夜视镜出门。
一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马菲亚家族的总部。
一行安保人员配着武器,笔直地站在各自的岗位上。
偌大的宅邸,四周都遍布着监控,就是连一只苍蝇飞过都将无所遁形。
她耐心地靠在墙角等待最佳时机。
直到耳机里传来小毛团稚嫩的声音:“妈咪,监控已经被我们替换了,你可以进去了。”
她眼前一亮,身姿矫健,如同一只猫儿般避开安保,穿梭在这偌大的宅邸。
一路按照先前看过的地图前行,来到了地牢的入口。
她毫不犹豫地闯入了据说是机关重重的地界。
几分钟后,她熟练得避开了一个个红外线、毒针、毒气等陷阱。
奇怪的是,这些机关设置,让她觉得格外得眼熟。
就好像曾经恩师教过她的一模一样。
易恬然心头微动,闭眼思索着唐纳德的教导的方式,再次睁开眼睛,她眼神一凛,五分钟内迅速地躲过所有陷阱,最后推开了某间暗室的门。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室内的一张石床上躺着个
被铁链牢牢锁住的男人。
对方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浑身伤痕累累,看着精疲力竭。
听到有人进来,他浑身一抖,惊惶地爬起来,嗓音嘶哑得如同卡着沙粒般,透着难掩的绝望:“你们又想干什么!!!我再三保证了不会说出去的,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易恬然的眉梢微动,压下心中的狐疑。
先放柔了语气,安抚着他的情绪:“别怕,我是你父亲派来救你的人。”
见到他的第一眼,易恬然就确认了,这就是照片上那位,雇主的儿子——安德烈。
安德烈却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易恬然温和地把话重复了一遍,循循善诱道:“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你不会说出去的那件事,又是什么?”
先前她就觉得奇怪,如果只是抢女人引发的事件,最多就是将他暴揍一顿,至于故意将人囚禁吗?而且还关在这种机关重重的地方。
除非,他探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才会遭到了这样的对待。
来之前她还只是怀疑,直到看到了安德烈的惨状,心中就更加笃定了。
“我……”安德烈正要开口,忽然间想到什么,又面露惊恐,瑟瑟发抖道:“不!不要再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了,我保证不说出去的,死也不会说的,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再这么被反复逼问下去,他会疯掉的。
易恬然无奈地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我没骗你,我真是你父亲派来的,不信你瞧这个!”
看着那件信物,安德烈眼底里迅速迸发出了一道强光。
这是他父亲随身携带的东西,除非父亲也被人抓了,否则绝不可能落在别人手里。
“你、你真的是我父亲派来的人!”他一瞬间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又痛苦万分道:“不行啊!我被铁料锁上了,这链子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没有钥匙,哪怕用斧头都砍不断的,我没救了,呜呜呜……”
他越说越难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易恬然无奈扶额,正想说些什么,忽听到耳机里传来了小毛团的催促声。
她脸色骤变,“不好,有人跟进来了!”
“啊啊啊?!完了!我死定了……”安德烈悲观得抱头痛哭。
“有我在,你死不了。”说话间,易恬然迅速上前,从头上拿下了一根发卡开始撬锁。
“你这是干什么!没用的,这可是顶级工艺制造,你用发卡怎么可能撬开,又不是演什么特工电影……”
安德烈絮絮叨叨地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咔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