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不太关心这些,也能看出总部高层的意图。道:“你找我就是说这些吗?”
李画一愣,道:“老同学见面非得找个主题不成?就当闲聊了,你有事?”
“哦,也没什么。”
李画端起高脚杯道:“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共同发展,干杯!”
闲聊了一会儿,李画终于绕到正题上,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肯定在想谁和金诺过不去,对吧?”
马哲笑笑道:“李总有何指教?”
“倘若我告诉事情真相,你会离开吗?”
马哲笑容僵在脸上,半天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还是别说了,倒显得在中间挑拨离间似的。”
马哲反应极快,立马想到了一个人,道:“你说艾溪?”
李画没有作声,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起了牛排。
“不可能,艾溪不是那种人。再说金诺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怎么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李画淡然一笑道:“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人都是好人?”
见马哲不说话,李画一脸严肃道:“我知道你是艾溪招进来的,也可以说没有她也就没有你的今天。但别忘了,当你足够威胁到旁人的利益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人都是有嫉妒心理的,尤其是女人。”
马哲听着云里雾里,道:“我怎么听不懂呢。”
“回去慢慢琢磨吧。”
吃过饭,俩人来到门口,李画停止脚步道:“要是遇到困难了就找我,别不好意思开口,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
“谢谢。”
“行,那我走了啊。”说完,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转身离去。
望着李画的背影,马哲总感觉她话里有话,而且不便于直接说出来。不过有一点很直白,与艾溪的关系日趋白热化。不解的是,以她的能力和地位干掉艾溪绰绰有余,在顾及什么?
拿起车钥匙对着奥迪A8摁了下,怀着忐忑的心上了车,环顾四周,到处摸了摸,颇为激动。没想到自己也能开上豪车,男人的虚荣心表现得一览无余。
开着车回到76号,取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准备离开,突然阵阵不舍,毕竟这里承载着梦和记忆。可想到孟瑶孤苦伶仃一人,狠心关上了门。
看到艾溪门口扔着一垃圾袋,应该在家。想起李画的话,马哲想了半天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刚转身门开了,艾溪揉着眼睛道:“你这是要去哪?”
“哦,没打扰你休息吧?”
艾溪侧着身子示意进去,马哲进门道:“我打算回我家住一阵子,这边你帮我看着点。”
艾溪一下子清醒了,惊讶地道:“你要搬走?”
“不不,还要回来的。”
艾溪松了口气,坐下道:“回去养伤?”
“嗯。”
艾溪略显歉意道:“这阵子工作太忙,也没顾得上关心你,金诺算是保住了,好好干吧,相信你能干出一番事业的。”
马哲敷衍回答,话锋一转道:“关闭金诺是你的意思吗?”
艾溪一愣,半晌道:“为什么这么说?”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艾溪显然有些慌张,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没。”
艾溪冷笑道:“李画说的吧,哼!她这是故意挑拨是非,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马哲越听越乱,道:“艾溪,有些话我不该说,也管不了你们的闲事。如今我掌管金诺,不管聂董喜欢或厌恶,我肯定会干下去的。假如有人从中破坏,不管是谁,绝不手下留情。”
艾溪懵了,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道:“马哲,你怎么能怀疑我呢,评估组来评估时是谁一个劲地说好话,又是谁跑到上海向聂董说情,难道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马哲笑了,起身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走了,有事打电话啊。”
“等等!”
马哲回头道:“还有事吗?”
艾溪脸色极其难看,道:“马哲,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误会,希望你不要听信旁人之言。”
马哲指着脑袋道:“我是有脑子的人,别多心了。”
“你会离开吗?”
马哲挑眉道:“现在不会,将来肯定会,走了。”
马哲走后,艾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
来到公司,保安曹源看到马哲从奥迪车上下来,凑上前惊呼道:“马总,牛逼啊,鸟枪换炮了,这车太帅了。”
马哲把车钥匙丢给他,大方地道:“你来试试。”
曹源连忙推辞道:“我可不敢,万一撞坏了赔都赔不起。”
马哲的管理方式就是与员工交朋友,从不用威严压制或故作清高装模作样,如此一来,效果甚好。员工们见面嬉皮笑脸开玩笑,工作的时候格外认真,给他们的感觉是给自己干,而不是为马哲干。
“怕什么,撞坏了有保险,别像我似的就行,去吧。”
曹源战战兢兢接过钥匙,又追上前道:“马总,下周末我想请三天假。”
“可以啊,直接和谢总说就行。”
曹源表情有些不自然,马哲停止脚步道:“是不是有啥事?”
曹源摆手道:“没事,您忙去吧。”说完,把车钥匙塞到手里跑走了。
马哲若有所思看着他,没再多问。
上了楼,看到高磊站在门口,马哲上前笑道:“真是稀客啊,是找我吗?”
高磊皮笑肉不笑,表情扭曲地点了点头。
“那进来吧。”
马哲为其倒好茶,坐在办公桌前道:“说吧,啥事?”
高磊打心里眼里嫉妒马哲。出身好,长得帅,又事事走到前面。在大地时,甭管其他人不待见他,但陈忠国处处袒护。自己喜欢梁媛,可梁媛连正眼都不瞧他,反而一个劲地向马哲献殷勤。现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总经理,人生轨迹就此发生改变,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高磊没有急于说明来意,而是聊起了***。道:“下周刘成功儿子结婚,你去吗?”
马哲纳闷地道:“他儿子不是去年才大学毕业吗,这么快就结婚了?另外,他没给我打电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