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继续道:“通过我们实地考察,结合爱德华先生的意见,我们会与同华公司进行交涉。如果可以,会单独保留金诺,而且追加资金,加大投入。马先生,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吗?”
“这是真的吗?”
马哲实在难以置信,就在刚才差点签署了转让协议。没想到来了个大逆转,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凯莉笑了,道:“安德鲁先生特别欣赏你的勇气,也认可你的才华。在短短几个天内营业额破亿,你创造了奇迹。要知道,如今的实体店日子并不好过,而你剑走偏锋打破传统营销模式开创了全新的经营模式,确实是值得借鉴的。倘若同华执意要转卖金诺,我们会全资收购。”
这一切仿佛在做梦,而这个梦在经历一场车祸后大梦初醒。其实他不奢望什么了,已经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安德鲁的出现给他点亮了希冀之光,看来老天还是眷恋他的。
马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频频点头道:“谢谢安总的肯定和信任。”
安德鲁起身露出笑容,道:“马哲先生,我们福尔菲克风投投资的重点是高新科技,确实没打算零售业。不仅是福尔菲克,全球的投资公司都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我们所看重的是金诺的全新模式,希望不要失望。好了,我们先回去了,等着吧,会有人与你对接。”
马哲起身挺直腰板,自信地道:“请安总放心,我在金诺在,将来我会以金诺为荣的。”
安德鲁走后,马哲异常兴奋,坐立不安。
金诺回来了。
这时,手机响了,看到是聂禹森的电话马哲有些顾虑,会不会因为他给凯雷写信怪罪自己?
硬着头皮接起来,聂禹森还算客气,道:“听说安总到了金诺?”
“刚走。”
“哦。”聂禹森沉默片刻道,“马哲啊,其实你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和我商量的,没必要惊动福尔菲克,你这样做我很被动,明白吗?”
马哲知道这样做有越级嫌疑,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道:“聂董,这件事我会亲自和您解释的。”
“再说吧。”说完,挂了电话。听得出,对方很生气。
屁股还没坐稳,艾溪火急火燎冲了进来,进门就道:“安总他们人呢?”
“走了。”
艾溪面色难看,往办公桌对面一坐质问起来:“马哲,你怎么能这样做呢,知道不知道聂董很被动,也很尴尬。”
马哲不以为然,道:“当初你们说是福尔菲克非要关闭金诺,而今天安德鲁先生只字未提,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和金诺过不去,是你吗?”
艾溪顿时脸色煞白,半晌道:“马哲,你怎么能质疑我呢,金诺也有我的功劳,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它关闭吗?”
“我没质疑你,而是对整件事倍感疑惑。”马哲点燃烟道,“我问你,奥斯莱特到底是谁引进来的,又为何蚕食金诺,聂董从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面对马哲的发问,艾溪显得有些慌乱,道:“马哲,当初是我把你带到金诺的,你有资格这样质问我吗?”
马哲没想到艾溪情绪会如此激动,故意放轻松道:“好了,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嘛,还生气了,消消气,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吃火锅。”
艾溪不吃这一套,耷拉着眼皮道:“现在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都被你气糊涂了。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向聂董解释。”
马哲大致讲了一通,艾溪同样惊愕,道:“你是说直接给凯雷风投老总发的邮件?”
“嗯呐,我想守住金诺。”
“我的天呐,你胆子也太大了。”艾溪不可思议道,“我和你说,同华虽与福尔菲克达成了合作协议,相关业务还在对接中,并不成熟,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俩家公司的合作,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艾溪一本正经道:“我是认真的,别嬉皮笑脸的。你呀,真不知该这么说好。算了算了,我得回一趟上海,你好自为之吧。”
艾溪的反应太反常了,马哲不由得想起王铎的话。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原先认识的那个艾溪吗?
经历了这么多事,马哲悟出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弱者,只有强者。越是懦弱,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反而你的强大能够引起旁人的警觉,拿出杀伐之气,才能镇得住场面。
马哲闭目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刘洋,直截了当道:“你在哪,我要见你。”
刘洋支支吾吾半天道:“我在外地出差呢。”
“别哄鬼了,我现在就去找你。”
“别呀,这样吧,我在鼓楼那里等你。”
“好!”
起身走出办公室,李志清在门外等候着,试图想知道结果。马哲拍拍身上的灰尘道:“金诺还是原来的金诺,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干,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李志清激动地道:“这么说,您不走了?”
马哲笑了笑道:“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在金诺在。”说完,转身离去。
打着出租车来到鼓楼,马哲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开门上去道:“你小子的速度蛮快嘛。”
刘洋四周看看,警觉地道:“有啥事,赶紧说。”
“紧张什么,我又吃不了你。”
刘洋难为情地道:“师傅不让我见你,要让他知道了非臭骂不可。”
马哲理解他,毕竟在重案组,成天神神叨叨的,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在干嘛。道:“我知道你在忙什么,调查杜三儿对吧?”
刘洋惊讶地道:“师傅告诉你的?”
马哲没有回答,道:“我想见见那肇事者,人在哪关着?”
刘洋明白了,道:“平安区看守所。”
“你带我过去还是打个电话?”
刘洋想了想道:“还是我带你过去吧,但这是千万别让师傅知道啊。”
“瞧你那怂样,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