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起来,马哲浑身酸痛,苦不堪言,穿衣服都费劲。
来到卫生间门外,看到里面亮着灯。敲了敲门焦急地道:“喂,完了没有?”
“着什么急,等着!”
马哲脸色憋得通红,催促道:“能不能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艾溪在里面悠哉地洗漱着,马哲在门外夹着腿急得团团转。实在憋不住了,试着推门结果推开了,冲了进去。
艾溪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胸口道:“喂!懂不懂礼貌啊,赶紧滚出去。”
马哲无暇顾及艾溪穿着什么,央求道:“真憋不住了,1秒88,保证解决。”
艾溪瞪了一眼,无可奈何走了出去。
解决完生理问题,马哲奄奄一息躺在沙发上。艾溪洗漱完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上面摸了摸额头道:“你怎么了?”
“别动,痛死了。”
艾溪似乎明白了什么,无情地嘲笑道:“活该!谁让你昨晚用力过猛,自讨苦吃了吧。”
“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这要让外人听了,指不定浮想联翩呢。”
“龌蹉!真的很痛吗?”
“废话,让你试试。”
艾溪踟蹰片刻道:“行了,今天别去上班了,我给你请假。”
马哲挣扎地坐起来道:“不行,今天还有面试。”
“交给人事部就行了,工作起来不要命了啊。”
“人事部的那帮人不知道我要招什么人,还是亲自去吧。”
艾溪心疼地道:“你确定能行?”
“哎哟,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能帮个忙不?”
“干嘛?”
马哲一副苦瓜脸,强颜欢笑道:“帮我洗个脸,顺便刷下牙。”
“我去!真新鲜,还头一次听这种要求,要不要帮你搓背?”
“这个晚上再说,咱先洗脸,求你了。”
艾溪看着马哲一副无赖的样子,没好气地进了卫生间。招呼道:“进来啊,真把自己当皇上了。”
马哲挣扎着起身,呲牙咧嘴来到洗漱池前,艾溪摁着头使劲一摁,胡乱洗了起来。
“轻点,你以为洗白菜呢。”
“废什么话,给你洗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自个去洗头房洗去。”
“头,头发也顺便洗一下。”
“真麻烦!”
洗完头,马哲起身甩了甩头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臭美道:“还不错,谢谢啊。”
艾溪望着镜子里帅气的马哲有些恍惚,清澈的眼睛,高耸的鼻梁,白净的皮肤,迷人的微笑,以及那挺拔健硕的身躯,稀疏的胡须透着丝许成熟魅力,既有时下当红影星的气质,又有邻家大男孩的暖意。
不知为什么,与他在一起似乎忘记了什么是烦恼,每天过得特别充实。相比之下,以前的生活多么枯燥无味,忽然之间,艾溪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山无棱天地合,更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简简单单,不加任何粉饰,平凡得没有五彩斑斓,也许,这就是爱情。
艾溪心头涌上莫名的恐惧,害怕有一天失去他。不能,绝对不能爱上他。
“喂!想什么呢,帮我刷牙啊。”
“哦。”艾溪回过神挤好牙膏塞进嘴里混乱刷了起来。
“得得得,你这是刷锅呢,还是我来吧。”马哲费劲抬起头慢吞吞刷了起来。艾溪靠在一旁,安静地欣赏着。
“好了,我们出发吧。”
俩人来到小区门口的小吃摊随便吃了点,匆匆来到公司。员工们看到马哲一瘸一拐滑稽的样子,开玩笑地道:“马助理,您这是干嘛去了?”
马哲笑笑回应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是吧,是不是昨晚从床上掉下来了,哈哈。”
马哲讪笑道:“要不今晚去我家看看?”
正聊着,看到艾溪上来了,员工们呼啦散开了,似乎很害怕她。
前脚进了办公室,人事部候总后脚跟了进来,道:“马助理,一切都安排妥当,不少应聘者已经等候。”
“好,九点正式开始。”
八点五十,马哲来到会议室。进门前看到门外的应聘者异常紧张,加油鼓劲道:“别紧张,相信自己。”
坐在面试官席位上,马哲感慨万千。这些年坎坷走来,着实不易。而今天,他可以作为面试官招兵买马,心境潜移默化悄然改变着。
“马助理,我们开始吧?”
马哲看了看表颌首道:“开始吧。”
最先进来的是一位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子,从着装和举止看,应该是进行过系列培训的。在自我介绍环节,罗列了一大堆获得的所谓荣誉,这种急于表现的方式在毕业生中常见。
候总似乎有些不耐烦,打断道:“这些你不必介绍了,简历上都有,直接说你有什么优势,能给公司创造什么样的价值。”
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提前做好的准备都忘记了,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上来。候总直接把简历丢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叫下一位。
“等等!”马哲侧头道,道:“让他说完。”
候总有些无语,小声道:“每个人只有八分钟时间,后面还有三十个多个了,如果不加快点上午完不了。”
马哲固执地道:“给他一次机会。”
候总心里憋屈,却不敢情绪,道:“那好吧,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有两分钟时间。”
男子连忙鞠躬致谢,快速调整思路回答问题。即便如此,回答得差强人意。马哲起身走到身边,握了握手道:“你太紧张了,别泄气,我们后续还会发布职位,欢迎你加入达美。”
男子居然哭了起来,哀求道:“考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还有好多话没讲出来,而且我还为金诺制定了一套促销方案。”
马哲摇摇头道:“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占用了别人的时间意味着其他人失去机会,不可否认你是优秀的,但现实就如此残酷,不可能重头再来,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望着男子失望的背影,马哲恍然间想起毕业那会,而刚才的一席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