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笑了笑道:“看来你对女人很了解嘛。”
“赵雅以前也经常这样。”
“哦。”
梁媛坐起来看看表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走吧,要不赶不上飞机了。”
“你不走吗?”
“我待会走。”
“一起走吧?”
“我还有点事。”
马哲没有强求,道:“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梁媛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马哲走到门口停止脚步,回头留下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关门离去。
“呯”门关上了,梁媛快步跑过去,手悬在空中,最终还是放弃了。她靠在门上,望着过道上微亮的灯,如同阳光,格外刺眼,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抽搐,双眼睁得老大,不知不觉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靠着门缓缓蹲在地上,隔着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多么希望他能回来。
其实她压根没有事,接下来的时间只有煎熬的等待。她不想看到分离的场景,那样会控制不住情绪。躲在无人的角落悄悄哭泣,没有人看到,也不想让人看到。
不知多少次她下定狠心忘掉马哲,可屡屡失败。甚至尝试着去结交男朋友,每当男的提出要接吻或者过问请求时,她就倍感恶心。有一个男的确实不错,无论相貌还是家庭,各方面都很优秀,也有点动心。然而,马哲如同阴魂不散的孤魂,总是在眼前飘来飘去,最终还是失败了。
筹备韬光京城分所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确实顾不上想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忘掉,屡屡尝试无法忘却。这次见面后,曾经淡忘的感情又回温,甚至愈发强烈。或许,她太渴望爱情了。
此次分别,何时才能相见?
下午六时许,飞机降落到坞州国际机场。马哲走出舱门,一阵凉飕飕的秋风吹来,秋天终于来了。
走出候机厅,马哲本以为孟瑶会来接他,等了十几分钟不见人影。可能是有事忘了吧,带着怅然若失独自回到了76号。
还是家里的感觉好,马哲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满怀欣喜给孟瑶打电话。
连续打了好几个,无人接听。马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上次与孟瑶见面,谈的话听着惊心动魄,难道时代真的出问题了?
越想越不对劲,冷静思考半天决定打给邵中华。
邵中华许久才接了起来,声音很低,小声道:“正在开会,待会给你打过去。”
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白天越来越短了,还不到七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哲站在阳台上欣赏窗外的风景,路两旁的杨树叶子渐黄,几片树叶以优雅的姿态轻轻落地,淹没在最后一丝光亮中。
坞州的秋天很短,几乎可以一夜之间过渡到漫长的冬天。冬季虽寒冷,却是马哲最喜欢的季节。谈不上情怀,而是一种习惯,似乎是北方人记忆最深的。
正回忆着某些人和事时,有人敲门。
打开门,艾溪出现在门口。马哲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艾溪进来道:“这个问题太傻,换一个。”
马哲自己都笑了,道:“下班啦?”
“这不废话,不下班我能回家?”
马哲无语,道:“能不能好好聊天?”
艾溪噗嗤笑道:“聊呗,你怎么不问问晚上吃什么,去哪吃,和谁吃?”
“这我那管得着,你就是和奥巴马我能管得着吗?”
艾溪没心思开玩笑,道:“晚上我和王铎约好了,就去上次那家辣味厨娘,为你接风洗尘。”
马哲受宠若惊,道:“艾总太看得起我了。”
艾溪瞟了一眼道:“谁让你现在是我们达美的大红人呢。”
“卧槽,这可不敢乱说,我还没上一天班谈什么红人,要让别人听到了,非踩死我不可。”
艾溪笑着道:“这叫未入先红。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聂董要来,点名要见你。”
“啊?见我干嘛?”
“不止见你,还要组织全体员工观看你的节目。”
马哲惊愕,道:“聂董也看了那节目?”
“对呀,他还专门去电视台拷贝了一份,说不定还要让你讲话呢。”
“卧槽!”马哲再次愕然,连忙摆手道,“这我可干不了,千万别。”
“怕什么,能得到聂董的赏识是你的福气,说不定一高兴,你就是达美的高管了。”
“高管?那是什么职位?”
艾溪一本正经地道:“呃……比如说保安科科长了,司机队队长了等等,都有可能。”
“哦,那也不错哦,等我当了保安科科长,天天踅摸着给你轮胎放气。”
艾溪脑子反应极快,立马道:“这正好,到时候我坐你的车回来,既环保又省油,何乐而不为呢。”
“别开玩笑了,讲真,聂董明天真的来吗?”
艾溪凑到跟前,道:“看着我真诚的眼神,你觉得我会说谎吗?”
艾溪唇齿间的香气扑鼻而来,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扇动着,黝黑的瞳仁能看到自己的模样。鼻尖微微翘起,薄薄的嘴唇用暗红色唇线勾勒,暗藏着丝许神秘和性感。白皙细腻的皮肤透着熟透的红,有种想亲吻的冲动。
“你擦了多少粉底?”
艾溪鼻头一蹙,退回来道:“管的着嘛,不该看的别看。”
“我看什么了?”
“流氓!”
马哲强忍着道:“艾总,纠正你一个口音,不是牛氓,是流氓,来,跟我读一次,流……氓!”
艾溪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挥舞着拳头道:“你竟敢嘲笑我的口音,我们湖南人都这样说。”
“是湖南,不是湖蓝。”
“有完没完啊,你再这样我走了。”
马哲嘿嘿一笑道:“艾总总是爱较真,开玩笑的,其实你的发音挺标准的。”
艾溪懒得和他争辩,道:“晚上你到底去不去?”
马哲心里还惦记着孟瑶,难为情地道:“要不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艾溪看穿了他的心思,提起包挥了挥手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