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孟瑶没有看马哲走了出去。而马哲一步跨了出去,试图牵手,却被孟瑶一把推开,抬头用愤怒地眼神道:“请你自重。”
马哲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跑到前面伸开双手拦着道:“孟瑶,我有话对你说。”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走开。”说完,擦掉眼角的泪水绕了过去。
马哲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远去的孟瑶,歇斯底里喊道:“孟瑶,我爱你。”
这次,孟瑶没有回头。而是跑到走廊的另一部电梯走了进去。
马哲靠在墙上放声大笑起来。
刚才亲吻的瞬间,马哲能够感觉到孟瑶起伏的心,甚至能听懂她想要说什么。可她为什么不愿搭理自己,就因为那个市长公子王焰吗?不可能。
此时的包厢,孟帆似乎有种不详的预感,对旁边的男服务员道:“你去看看马总监。”
梦方大酒店顶层是开阔的露天平台,上面按着有机玻璃,抬头可以仰望星空。马哲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地坐在地上,看着一闪一闪地星星,如同穿越时光隧道进入幻境,与孟瑶自由自在地策马驰骋。
不一会儿又回到十里长廊,俩人打着雪仗,放着烟花,躺在雪地听落雪的声音……一切都那么温馨。而如今,那朵璀璨的烟火恰似一片雪花划出了他的心海,没有一丝涟漪,都来不及说声再见。
是缘分太浅,还是现实太残酷,满腹衷肠来不及倾诉,近在咫尺,不复相见;
是相知不够,还是宿命难违,注定了让我在断鸿声里,立尽斜阳,旧榭亭台,苦苦张望,也难见到你曾经那迷人的容颜。
洌洌花颜,了了花期,花谢刹那,香魂一缕,你可曾知晓,一朵融化的雪魄落到我的心弦上,落梅残瓣,暗香依然,怕是黄昏,又近黄昏。
这时,电梯门开了,服务员看到马哲独自坐在这里抽烟,惊诧不已。上前道:“马总监,孟总让你下去呢。”
马哲还以为是孟瑶,急忙起身道:“孟总真的找我?”
“嗯。”
马哲疾步闪进电梯,跟着服务员来到四层,所有的黄粱美梦惊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幼稚和不冷静。
他正了正衣服,对服务员道:“就说我在洗手间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塞到手里。
服务员微微颌首,将钱装进了口袋。
进了包厢,陈忠国一脸凝重,似乎有些不高兴。反倒是孟帆情绪高涨,道:“马总监,你没事吧?都怪我,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
马哲坐下镇定地道:“没事,身体不舒服,实在抱歉。”说话间,他用余光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魏旗,只见他眨了眨眼,指了指脸上。
马哲慌了,立马明白了什么。可再多解释也无法掩盖事实,怪不得陈忠国的眼神怪异,这下怎么办?
孟帆露出诡谲的笑容道:“没事,谁没有个不舒服,可能是今晚的饭菜太辣了,你看你脸上都是辣椒,赶紧擦擦。”说着,递面巾纸过来。
马哲胡乱擦了一通,孟帆起身道:“时间不早了,那咱们走吧。”然后走到马哲跟前道:“明天可就正式上班了,来了先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飘走了。
孟帆走后,魏旗走到跟前欲言又止,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下了楼上了车,陈忠国沉默许久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没干什么。”马哲吞吞吐吐道。
陈忠国怅然若失,失望地道:“马哲,我不管刚才找谁去了,但你做得很不对。你也成年人了,我不批评你,好自为之吧。”
马哲彻底清醒过来,倍加懊悔。可刚才见到孟瑶,真的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自己。
送陈忠国刚到家,魏旗来了电话,气势汹汹道:“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十分钟后,府后街圣地亚哥咖啡厅。”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马哲违背了当初的诺言,看来,魏旗要找他算账了。
来到咖啡厅,魏旗独坐在角落紧蹙眉头旋转着咖啡杯。马哲坐下后,直截了当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见孟瑶了?”
马哲没说谎,点头道:“是的。”
“糊涂!”魏旗咬着牙拍着桌子,震得咖啡杯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直面面对。马哲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魏旗,我……”
还不等马哲开口,魏旗恼怒地道:“你和孟瑶刚才……那个了?”
“什么那个,啥都没有。”
“还嘴硬,那脸上的口红印是从来哪的?”
马哲没再回应。
看来是真的,魏旗急得抓狂,道:“先不说这事,我问你,你为何来时代,是为了接近孟瑶吗?”
马哲理直气壮地道:“这事你应该问孟帆。”
“孟帆让你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说。”魏旗急切地道。
马哲把大致情况讲了一遍,魏旗凝神思考,喃喃道:“这个孟帆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你拉进时代?不对,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孟帆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孟瑶提及过呢?”马哲好奇地问道。
魏旗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话匣子:“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孟董的再婚妻子吧?”
“嗯。”
“孟帆正是孟董妻子嫁来时带过来的。”
马哲狐疑,道:“那你们老板娘今年多大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魏旗似乎遮遮掩掩,思考良久道:“我们董事长的新太太叫李文娜,原来是纺织厂流水线上的员工。纺织厂倒闭后她下岗,靠着在街上卖服装为生。服装厂成立后,孟董将她重新招了回来,直至今天。方总没去世以前,李文娜一直在金丝鸟生产一线,后来孟董将她调到时代广场担任楼层经理,还没干几天,结果被方总开除,永不录用。谁知方总一去世,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太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