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黼、童贯、彩金等几位宰执站在偏殿内,看到官家进来,赶紧躬身行礼。
“王卿,童卿,蔡卿,今日怎么有空一起过来了?”
赵佶虚扶了一下,笑吟吟地正中间坐了下来。
“官家,枢密院收到消息,西夏一举动用了12个监军司内的7个,国主李乾顺亲征,号称50万大军,往陕西路而去。
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军队应该快要动身了!”
童贯迫不及待说了出来,随后躬身请战,“臣请出战,定让西夏国主有来无回!”
“童卿忠勇之心可嘉,”赵佶一脸欣慰的表情,“王卿,蔡卿,觉得如何?”
“童相公勇武知兵,可为主帅,不过还需要一熟悉西北地势和军队的副帅辅佐,”蔡京摸着胡须,镇定自若。
“西北边军?”赵佶望向童贯,“童卿觉得何人比较合适?”
“种家世代在西北为将,对于西北局势最为熟悉,官家觉得种师道如何?”
童贯长相威猛,声音雄浑,身材高大,还有一脸大胡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太监。
赵佶一脸赞同的点头,“童卿深知我心,望卿不负众望,击溃不知好歹的西夏!”
“臣遵旨,”童贯一脸欣喜,如今他已经贵为枢密院正使,要想更进一步,封爵的话正需要军功,西夏来得正好。
在来见皇帝之前,童贯已经和王黼蔡京达成协议了,为了成为军队主帅,他付出的代价不小,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
西北边境,银州知州府。
种师道面无表情坐在正厅内,厅内坐满了各级官员,厅内嗡嗡声不绝于耳,好像无数蚊子在耳边叫。
关于西夏的异动,西北边军更进一步得到消息,为此不得不收缩防御圈,等待宰相们和陛下关于是战是和的批复。
不然的话没人敢大规模调动军队出城,当初能调军队帮道士,还是因为那是原本的旧军营,可以用操练来解释。
自作主张调动军队就算是仗打赢了,也没有任何功劳,还可能被下狱治罪。
“种相公,银州那什么武林大会是不是可以停了,如此多武林人士聚集在此,万一被西夏策反,里应外合之下,银州就危险了!”
“对,我看直接把这些江湖人赶出去吧!”
“我看行,这些江湖人士不服管束,西城门要是失手,银州也守不住了!”
“种老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当机立断,如今西夏的军队已经快要集合完毕了,留给我们坚壁清野的时间不多了!”
种师道没有说话,手指按在刀柄上,指甲和刀身清脆的撞击声若有若无。
“来人,去请月影道长过来!”
旧军营。
前几天,一些凑热闹的武林人士,大多被淘汰掉了,如今在比赛的,要么是一派掌门或者武林中有些名气的侠士,要么就是一些有本事却暂时没有名气的散修。
唐泽站在高台之上,身后站着玉珠帮他轻轻扇着风,还有一个面瘫脸黎定安,像保镖一样站在他身后。
台下十多个擂台同时在比武,下面看得人很多,在这边境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百姓们来看得也不少,虽然需要门票,但是价格不贵,也就几个铜钱,真正能赚钱的也就是那高台上的贵宾席位。
唐泽此时正盯着一个擂台,上面有一身穿白衣,脸上挂着白纱的女子正要和人比武。
这个身影有点眼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城门口见过。
在白衣女子对面的是一个坡脚大汉,杵着一根样式怪异的月牙拐杖,应该是用的奇门兵器。
“倾城派掌门冯秋蝶,”冯秋蝶持剑一抱拳算是行礼了。
“无门无派,大家都叫我一声瘸子,”瘸子的眼神在冯秋蝶身上转了一圈,发出公鸭一般的笑声,“女娃娃,我这个瘸子可不会怜香惜玉,你还是趁早下去吧。”
冯秋蝶眼神一冷,唰一声拔剑出鞘,“大言不惭,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真人还是假式!”
唐泽站在上面一边看着倾城派掌门舞剑的风姿,一般和玉珠聊天。
“这些天我叫你登记的人,都登记好了吧?”
“公子,都登记好了,”玉珠拿出一个小册子,“我把这些天胜率最高的都挑了出来,一半都是名门大派子弟。”
“尽快找人把这些人的身份背景查一下,有没有作奸犯科的,”唐泽盯着擂台发呆,这妹子到底是因为太丑不敢露脸呢?还是因为太漂亮呢?
十有八九是太丑了!
“承让了,”冯秋蝶收剑而立,英姿飒爽,而刚刚的瘸子已经被她一脚踹下去了。
冯秋蝶抬头看到唐泽正盯着她发呆,脸色一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公子,她是倾城派掌门,老掌门死后,倾城派只有一位一流高手坐镇,如今也是大不如前了,花间派似乎有想和倾城派联姻的意思,不过冯秋蝶还没松口。”
玉珠声音带着深深的幽怨,让唐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关我什么事?”唐泽有些莫名其妙,“看不到脸,不知道多大了,这天赋应该算不错吧?”
“正是因为天赋好,所以倾城派老掌门才会把掌门的位置传给她!”玉珠有点羡慕地往下扫了一眼,可惜她已经错过了学武的年纪。
别看唐泽把花间派掌门司温压着打,而司温也不过是一流高手而已,一流高手已经能够成为一个门派的掌门了!
唐泽靠着栏杆有点无聊,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人感觉亮眼的高手出现呢?
一骑带着烟尘从远处狂奔而来,唐泽眼神望过去,猜测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道长,种相公有请!”
马上大汉一阵大喊,一路直接闯进军营,而营内的士兵如果不是看到他背上象征军情的旗子,差点就把他射下马了。
唐泽一个后空翻,直接从高台上翻了下来,不过4、5米的高度,没有丝毫影响。
“种相公找我什么事?”唐泽好奇问道。
“某不知道,”士兵脸色有些平淡,看唐泽的眼神也有点不耐烦,“快走吧,不然种相公怪罪下来,某担当不起。”
“好吧,”唐泽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远远朝玉珠招招手,骑马跟着往银州城中央的知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