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才刚刚到达皇宫正门附近,就收到了宁完我杀死全家举火自焚的消息。
“国公爷,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国公爷责罚!”
前来报信的将士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死了就死了,这不是你们的错,”唐泽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并没有责怪他们。
事实上,两个人的雕像早已经雕好了,至于相貌这东西重要吗?反正宁完我这三个字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
估计宁完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宁愿带着全家去死,也不让家人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宁完我的死只是在唐泽的脑子里过了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抬起头,眼前就是盛京城宫城的正门了,相比于大明皇宫的正门,这扇宫门确实小得可怜。
很快,一个盛装打扮艳丽妇人站上了宫城城墙。
她对着唐泽微微一福,上下打量了唐泽许久。
“名传天下的镇国公,竟然如此年轻,果然是少年英雄,实至名归!”
唐泽抬起头,眼前这个女人,长得果然端庄秀丽,不过20的年纪,穿着大红色的宫装袍服,一脸的威严。
“你是布木布泰?”
“放肆!哀家名号,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唐泽瞅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叫我过来,然后就投降的吗?
“不叫你的名字叫什么?难道叫大玉儿?咱俩还没这么熟吧?”
“你,你大胆!”女人柳眉倒竖,“哀家与大明天子也是平辈论交,你区区一个国公,怎么敢直呼哀家名号!”
“这么说,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显示一下你太后的威风?”唐泽一头的问号,“既然这样,那你继续,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转过身想要走,城墙上的女人一下就急了,“等等,站住!”
唐泽停住了脚步。
“若是哀家打开宫门,镇国公必须保证哀家和我儿福临的安全!否则哀家宁愿与皇宫共存亡。”
唐泽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着。
“难道镇国公一点也不体恤手下的士卒吗?皇宫内如今埋藏着数千斤的火药,若是哀家下令引爆,你的手下一定会损失惨重。
若哀家现在下令,就是镇国公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吧?”
唐泽又停下了脚步,“我从不接受任何威胁!要么投降,要么就动手吧!”
既然这个女人想要求活,且不说有没有这么多火药,就算真有,也未必下得了这个决心,否则,何必要见他,说这一大堆话呢?
“我能保证的唯一一点就是,我不是皇太极,我新军也不是满清,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烧杀抢掠!”
望着唐泽离开的背影,女人跌倒在城墙上。
“皇额娘!”一个小孩穿着皇袍,一脸惊恐地扑进女人的怀里。
太后抱住儿子,眼神渐渐恢复了镇定,“来人,打开宫门!”
……
艳阳高照,正当午时。
数千人带着枷锁在城内一路前往刑场,这些人都是被俘虏的八旗兵。
这里面有满八旗的,有汉八旗的,还有蒙八旗,蒙八旗大部分都是巴雅尔齐的人。谷
这些蒙古兵无视新军发布的安民告示,仍然有不少人在城内为非作歹,也被一起抓了起来。
“打死他们!”
“杀了这些狗鞑子!”
“杀鞑子报仇雪恨!”
无数的碎石木块朝这些囚犯砸了过去,其中被集火的最厉害的就是领头的多尔衮和国师。
至于电视剧里出现的,用臭鸡蛋菜叶子砸人的情况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且不说这种行为在古代有多奢侈,物资根本没有富余到这种程度,光是这砸过去不疼不痒的劲,怎么能解恨?
负责押送这些犯人的新军士兵,一个个甲胄齐全,手上也不是拿着枪,而是拿着盾牌。
他们要保证在行刑之前,不能让犯人死了,所以有时候砸向犯人头部的石头,会被他们挡下来。
尽管有新军士兵的保护,等多尔衮到达刑场的时候,也已经满头是血了。
“唐泽,你这个无耻的骗子,说了不会杀我的,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国师也是满头的鲜血,嘴里念念叨叨。
多尔衮一路上却是异常的冷漠,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时不时望着大明都城的方向出神。
……
“陛下,下令进攻吧!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唐泽率领大军在外,宣府镇防御空虚,这是大明铲除叛逆最后的机会了!”
在得知宣府镇从蒙古出兵之后,多铎就数次求见了崇祯,但直到3天之后才获得了接见的机会。
面对多铎的话,崇祯却一直比较沉默,既没有下令军队进攻宣府,又没有明确的拒绝多铎的提议。
等到半个月以后,当盛京城被攻破的消息传来,崇祯还是坐不住了。
在收到盛京城破的消息传到的一个时辰之后,朝廷的军队开始进入大同镇。
距离宣府镇,100里左右的地方,闯王高迎祥的军营,也迎来了袁崇焕的使者。
“袁督师有令,高迎祥部立刻率军前往宣化府城!”
“什么袁督师,不过是一个兵部尚书而已,闯王乃是承认的王爵,乃是当朝超品,你和谁这么说话呢?”
使者扫了说话的将领一眼,眼神带着不屑,“我的话已经带到,至于照不照办,就是闯王自己的事了!”
“你找死!”
使者没有丝毫理会,说完就走。
这个使者傲慢的行为,让帐内的众人气得火冒三丈,若不是有人拦着,张献忠差点当场就把这使者砍了。
“闯王,我们要听袁崇焕的吗?”李自成问道。
“听他的干吗?要我说,我们不能再等了,干脆直接反了吧?”张献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李自成瞅了他一眼,转向高迎祥,“闯王,您怎么看?”
高迎祥穿着一身蟒袍,这一身蟒袍还是崇祯皇帝御赐的,一同赐下来的,只等攻破宣府镇,就会将金册金宝赐下来。
只有到了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王爷。
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摩挲着蟒袍的衣袖,陷入了沉思之中。
“凡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到处传新军实力如何惊人,有些东西总要亲自见识一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