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蓝复榛见戴秋不说话,心中怒火更盛:“如果,你想走,请便。”明明是决绝的话,却让人听出了心酸和无奈。
“什么跟什么吗?我难道连孩子也不要了?当初当这个王妃是因为我们有了孩子,我当初选择了就不会后悔。”戴秋也动了怒,说出的话不中听,没错,她就是要气他。
“好,好,好的很,都是因为孩子,只是因为孩子,戴秋,你真的是好样的。”
欧蓝复榛有些失落的转身到了门口,复又走回来,拖了一把椅子也在易洋床边坐下,就算为了孩子也不能让她和别人跑,对,他也只是为了孩子。
戴秋没有管他,依旧为易洋检查身体,易洋左肩上的子弹已经被取出,那些黑衣人还来不及下手,但是他人却没有清醒。
换句话说就是他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不醒,她猜是因为心理上逃避。
她又叹了一口气,她倒是很想联系安暖,但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而且网上现在铺天盖地都是骂安暖的,她也没有办法在网上给她留言。
思及此,她又想叹口气,目光触及欧蓝复榛的眼神,于是憋回去的叹气又加深的叹了出来,哎,这小气的男人。
“妈妈,妈妈。”一个小小的人儿跑了进来,跑得踉踉跄跄的,和欧蓝复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萌萌哒的小朋友。
拿着一朵野花递给了戴秋:“妈妈,漂漂。”
戴秋弯腰,搂着她,亲了亲他的小脸颊:“宝宝真棒谢谢宝宝。”那孩子笑开了脸。
“欧蓝皇普谁允许你乱采花的?”欧蓝复榛站在戴秋的身后指责着欧蓝皇普,把他的不足说了出来。
“爸爸,坏坏。”小欧蓝皇普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以后马上窝在了戴秋的怀里。
戴秋嗔视的看了欧蓝复榛一眼,后者一手抱起欧蓝皇普,一手自然的牵起戴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远去。
刚刚因为吃醋掀起来的波澜已经散去,但是她们却没有注意易洋的眉毛皱起,低喃出声:“暖暖…”但最终沉沉睡去。
R国,杀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这两天联系上了易洋的人,但是得到的结果是只看见易洋走,但是不让任何人跟着。
生死未卜,而且走之前好像还受了伤,也不知道伤得如何,难怪当初洋洋说他有十分的把握,K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让自己好好陪着千千,原来不是十分的把握,而是毫无把握,不想让自己陪他受伤,难怪在走之前让自己接手部分势力。
而且还交代自己另外一半弄回国内,原来是把后路都想好了,可是洋洋你人都不在了,给我这些势力又有什么用处?我是你的哥哥(表哥),理应和你一起去的啊。
杀陌起身,绕着房间走了几圈,突然眼睛一亮,快速坐下来,灵活的双手在键盘上面敲敲打打…
三天后,安暖与沐千千办完公司的事情,从公司大门走出来,据保安观察,那群粉丝已经两天没有来闹事了。
今天两个人都有点掉以轻心的从公司大门走出去,外面天空蓝的没有一丝丝杂质,一阵微风拂过平息了安暖连续几天的阴霾,一身浅蓝色女性西装的她,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啪!”一个鸡蛋正正砸在她的头上,蛋壳摔碎,黄色的液体流出来,看起来狼狈至极。
安暖懵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却没有在躲闪,反而把沐千千推到身后,有一就有二,两个三个,四个鸡蛋砸在她的身上。
沐千千从一开始的怔愣中回神,从安暖背后出来想要护住安暖,安暖拉住她,沐千千怒视这七八个女生:“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怒极的语气。
得到的是更多东西砸过来:“算了,千千,没用的。”安暖轻声开口,声音平静的令人可怕,没有生气也没有委屈。
周围人一边砸一边骂:“狐狸精,都是你害了我们家洋洋。”
“小贱人,你把我们家洋洋还回来!!!”
“滚出易氏,滚出易家。”一声声的辱骂充斥在安暖耳边,不知过了多久,待她回神时候,保安已经把几人制服。
“安总,是不是要送去警察局?”没有回应。
“安总,安总?…”
“不用了,放了她们吧。”安暖回神,此时的她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上面全部是蛋黄蛋清,还有垃圾。
浅蓝色的西服套装皱皱巴巴,姣好的容颜被丝丝流下来的蛋黄蛋清盖住。
但是如此狼狈的她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平静的拉着沐千千坐上了车,沐千千心疼的拿着纸巾帮她清理。
“千千,我好累啊。”她喃喃道,沐千千眼框一红,心疼的泪水落下,安暖看向车窗外面,眼睛没有聚焦。
良久良久,“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安暖拿出手机,待看到上面的显示以后,手一抖,手机落在柔软的座垫上。
她着急的把手机捡起来,却因为太着急了捡也捡不起来,等到终于捡起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全身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用尽。
是自己太想他了吗?原来是错觉,她自嘲的笑着。
“每一次……”铃声再一次响起来,安暖手忙脚乱的接通。
“喂,暖暖,是我。”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我,我,我是在做梦吗?”她不知所措。
“对不起,暖暖,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愧疚而又心疼的语气。
“哇哇哇,大骗子,大骗子。”安暖多日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释放,眼泪像不要钱似的肆意流淌。
“乖,没事了,暖暖,没事了啊,乖,不哭,不哭了,听话,我在呢。咳,咳,咳。”易洋着急的哄着因为太过着急反而触动了伤口,引发了几声轻咳。
“你知不知道,…哇,我有多害怕,呜呜,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我怕我做错决定,守不住易氏。
呜呜呜,我从来没有那么担心过,爷爷躺在医院,没有好转,易七叔公在后面逼位,你又下落不明,外面所有人都在骂我,我好怕。
好怕,我做不好,我没有经验,每一次开会时候都,都不敢提意见,只敢点头或者摇头,每晚我都担心你回不来,呜呜呜,每天晚上都没出息的哭,可是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这么多天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