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颜……你可知道我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月无殇认真地望着她喃喃自语道。要知道他的心中无比不舍。
“记得,等我回来……”他缓缓俯下身去,在她的额前烙下深深一吻。随后起身如之前那般无声无息地离去。
她轻轻睁开双眼,微微坐起身。心中竟显得荒凉,她期待的明日,就这样随着他的一声离开瞬间化成一缕清风被吹散了。他说要她等她回来,那他又会去哪呢?
突然想起自相识到现在,她对他一无所知。漠颜深吸一口气,看看窗外,黑暗的夜空中挥洒着斑驳的月光,透着点点的哀伤。
“走吧!”月无殇口吻平淡地的说道。只身走在前面,景歌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客栈的顷刻间,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凝视着周围的一切。然后低眸,回过头去,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雨接连不断地下开来,整个天空沉暗的望不到边。接连几日的阴雨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接踵而至,让人的心微微压抑的有些沉闷。
漠颜撑着一把淡粉色油伞,站立在庭院中,单薄的背影显出几分凄凉。她将手伸至空中,任雨水跌落在掌心里,有些微微的凉,直彻心间。
抬头望望天,已有好几日了吧。她记得是在他走后开始。掌心慢慢被雨水沾湿,顺着掌沿低落下去。指上的银戒因沾上雨水的缘故,显得愈发竟晶莹闪亮。
她定定地看着银戒,心中无比惆怅,到底她还要等多久……
月无殇独自伫立于楼台间,看着眼前萧瑟的雨景,他此刻在想,她这几日还好吗?回来的几日他一直不曾离开房间,直至今日竟不由自主地走到这里。突然间发现,竟有些不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这雨下到今日,不知何时才罢休!”突然一个沉稳而粗犷的声音响起。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月无殇身后仰天长叹。男子眼中透着极强的威严与霸气还有几分令人惧怕的气息。
他即刻转身说道:“师父!”眸子里带着一往的平静。
“恩……在想什么,为师看你在这站了很久了!”中年男子沉声道。
“谢师父关心,只是觉得这几日在房内实在太闷所以想出来走走!”他看了看天色,又接着说道:“师父一直在修练魇魔心法为何今日?”
“魇魔心法实在并非一般的心法,为师闭关几月也只练到第七重,看来还得再花些日子!”男子双眼微眯,沉声道。修炼魇魔心法着实让他耗尽了所有内力,可结果却与预料的不同。他的心中有些迷惑,也许还要加以修炼才是办法。
男子收回目光,闭上双眼,沉思一会儿说道:“这几个月可是查明了关于银戒的事?”
他的心微微收紧,目光复杂难言,随即说道:“师父,银戒的事已经查到了,它在一个叫凌漠颜的女子手中,此女子武功高于常人,至于其身份现在还暂时不得而知。”
男子脸色立变,渐渐收回思绪,声音再次传来:“很好!那么尽快就派人取回。”
“师父!这恐怕不妥,那女子武功高深,前些时日魔门门主寒姬三番四次想从她手里取得银戒,都没有成功。可见她并非常人。”他立即说道,如果真如师父所说派人夺取银戒,那她岂不是很危险,他开始担心起来。
“那一切就交给你处理,总之一定要取得银戒!”男子说完立刻拂袖而去。
雨总算是停了,漠颜走到窗边看着阳光慢慢照耀开来,只是心中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温暖。空中的沉暗慢慢散去,一切又恢复一如的明朗。
“天晴了!”竹若深吸着雨后的清新,转头看着漠颜笑道。
“怎么不在床上休息?你的伤还未痊愈!”漠颜微微担心道。
“再躺那我还不如永远别起来了,躺了这么久难受死了!”竹若一脸无奈的说道。想想自己受伤以来,每天都是被摸颜照顾着,就连下床走动的机会都很少,今天总算是可以像以前一样行动自如了。
漠颜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样子,确实是好了很多呢!”看着竹若微红的面容,气色也恢复了不少。可算是度过这一劫了,她终于放下心。
入夜,漠颜与竹若两人还在房间里谈天。竹若一直问个不停她受伤的时候月无殇究竟是怎样帮她等等。她也将一切都告诉于竹若,两人似乎全无睡意。不知不觉已经有些晚了。
竹若正准备回房,漠颜却一把拉住她。目光投向窗户上闪动的几个黑影,气氛开始异常起来。
漠颜对着竹若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两人悄悄走至门边,她迅速运功一掌推向门外,顿时,内力穿过门直直投向闪动的人影。
她立刻打开门走了出去,只见客栈内一切正常。方才的人影也不知所踪。她不免疑惑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看花眼了吗?”竹若不解地问道。
“不会的,我怀疑来人的功力绝对不低,他们所用的武功出自一体,刚才的身影的确是他们,不过不知道为何会消失的这般快。让人无法察觉。”她思索道。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一定又是为了银戒而来。”竹若答道,转念一想又继续说道:“会不会又是魔门的人?”
她摇摇头开口道:“魔门的武功虽然之高,但还未达到方才的那种境界。这次的人应该比魔门还要强势。”
“那怎么办?”
“静观其变!”她淡淡地说道,转身准备回房,目光却触及地上的几滴鲜血。心中暗哼一声,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亦不动声色地回到屋内。然后说道:“相信他们现在正在疗伤,不过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放弃,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再来?好吧,杀一个是一个,好久没用武功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呢!”竹若自言自语地说道。
树林中,几个身影正打坐在地纷纷运气。晌久,几人的口中皆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他们没想到女子的功力竟如此高深,还好各自的功力尚且不弱,否则就很难说了。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望着几人一脸沉重的黑色,道:“你们几人的功力可算的上深厚,竟让我出乎意料。真是办事不利!”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与指责。
“望护法恕罪!我们会争取夺得银戒!”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是争取,是必须!还有不可伤了那女子,宫主下令只夺取银戒!”他沉声道。
“是!属下尊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