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傻子,但绝对不是我。你们很清楚我是什么意思,至于上次龙虎镖局闹事杀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凝丹阁策划的,但背后也必然有你们城主府的安排在其中...没错吧!”
“苏慕,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件事情我们城主府很遗憾,城主府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援助,你怀恨在心也很正常。但我希望你不要妄下结论,而是把一切调查清楚后再说,你说是吧...”
郭靖看着苏慕语气也变得深沉了起来。
“我不会浪费时间去调查什么!”
苏慕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摇头,继续说道:“我相信城主府的手段,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或者尾巴才对。所以就算我真的去调查,也不可能查到任何证据。”
“苏慕!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难道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猜测,就让你做出这样的判断?”
郭诗灵一时间只觉得颇为荒诞。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这并不是在破案,我也不用去找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只要我确信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就是如此,那便足够了。我...不需要证据。”
苏慕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掉。
看着苏慕完全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郭靖的脸色冷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苏慕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从苏慕的脸上除了能够看到的笑容外,他看不到任何其它东西。
“既然你已经认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你认定了城主府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就算你强调自己不需要证据,但在这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如此大胆的表现出自己的敌意,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郭靖沉声问道。
“司马梓秋已经离开襄阳城了!”
苏慕一扬脖,再次喝了一杯酒,一脸微笑的看着郭靖,接着说道:“他已经离开了襄阳城,所以这些账,是时候算一算了。如你所说,继续的和你们城主府虚与委蛇对我来说是比较好的选择,让我赚取一些好处,但...我现在不想那样做。”
“我受伤严重,龙虎镖局的人也死了很多,所以,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当然好处我也要!”
苏慕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温润平静,但偏偏说出的内容让郭靖和郭诗灵心里很不适。
看着苏慕的脸色,确定苏慕是认真的之后,郭靖皱眉道:“无论任何理由,城主府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戮视而不见!”
“那为什么龙虎镖局闹事后,那些被你们抓走的混混却都还活的好好的?”
苏慕笑着问道。
郭靖微微一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
“我来说吧,他们虽然闹事,凝丹阁的掌柜也成了替死鬼,而闹事的混混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说明城主府的证据根本不足,所以只是将领头羊给杀了,给民众一个简单交代。”
“城主府的这些小手段,确实非常妙。”
郭靖脸色慢慢变得难看,“他们已经被关押在大牢之中,这一点还不够吗?”
“不够!我的人死了!...我也要他们死!”
苏慕任然微笑,声音只是微微大了少许。
郭靖沉思,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全部杀掉就是!”
“还有!...”
“还有?苏慕!你别得寸进尺!”郭诗灵一拍桌子道。
“我想要参加商武战,以龙虎镖局为代表!”苏慕平静的说道。
“参加商武战?”
“好!我答应你!”郭靖点头同意道。
得到郭靖的同意,苏慕起身便告辞了,留下郭靖和郭诗灵父女二人。
一桌子菜肴根本就没有动过哪怕一筷子,而两坛美酒,也只是被苏慕喝下了几杯而已。
“父亲...您为什么要答应他!”
郭诗灵看着郭靖问道。
“因为他并不是司马梓秋,这件事情本意是针对的司马梓秋,但是他却成了替罪羊,他知道其中的事情,肯定对城主府很不满!”
“那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龙虎镖局当家,我们根本不用理会!”
“但是,你别忘了,你在他手里买了一把精品阶的血饮狂刀!”
“那又如何?”
“灵器对于武皇国来说是多么珍贵,我派人调查过那把血饮狂刀的来历,种种表现这个苏慕的出现非常突兀,并且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线索,血饮狂刀的线索最近才传回来,很有可能是天朝能工巧匠墨家的手笔!”
“天朝第一灵器世家,墨家!”
“嘶!~”
郭靖点点头,和自己女儿的对话也停在了此处。当然这些也只是郭靖的调查结果,他当然不会查到苏慕的身份。
也只是怀疑苏慕很有可能和天朝墨家有关系,这一点,就足够让整个武皇国重视。
襄阳城大牢中。严贺躺在一张舒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脖子上还有几个红唇印记,明显他刚刚离开过牢房,去风花雪月的地方风流了一番。
“头!这城主府要关我们多久啊!都这么久了还不放我们出去...”一名混混问道。
严贺哼了一声,“还想出去呢!要不是王家保我们,我们肯定是要被杀头的!能在这里不愁吃喝就很不错了!”
“可是头,就你一个人能出去走动,兄弟几个都快憋坏了!”那名混混明显是和严贺有些关系,所以敢这样和自己老大说话。
“好了,过两天风声不那么紧了,我轮流带你们出去就是了!”严贺得意的说道。
几个混混听闻,心情不由好了很多。
这时,一队带刀行刑人员,闯了进来。
“犯人严贺,刘莽,...等人,犯武皇国律法,当街行凶滋事,按律当斩!此刻行刑!”一名官兵毫无波澜的念道。
严贺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身上脚铐手铐窣窣作响,惊恐的问道:“官爷!你没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行刑!”
一个手握大环刀的壮汉,一刀斩去,一颗人头冲天而起,鲜血飞溅。
“我要见王家的人!这不可能!...我们还不能死!”严贺见一人被砍掉脑袋后,惊恐的喊道。
话音刚落。
“啊!~”
声音此起彼伏,片刻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