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出自己的担忧,朱由菘将目光看向面前的孙传庭。
孙传庭低头沉思片刻,似乎寻思不出来个什么,到了最后,他居然忘记朱由菘还在自己的书房,居然站起来来回的在房间中度步。
朱由菘并没有去打扰孙传庭,而是端起茶杯,坐在椅子上品茶等候孙传庭的消息。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孙传庭皱眉道:“皇上,恐怕他们是在想搞清楚,我们究竟会从哪里展开进攻?”
这个?朱由菘眯起眼睛看着孙传庭。很想知道他的分析来自什么地方。
孙传庭见朱由菘不明白随即拱手,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以孙传庭的意思,齐尔哈郎曾经是对头,而当前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定然是在商议当前的情况。
如今,大明三路兵力都在移动,而以自己以前的习惯,那都是会重点进攻随即两边牵制,而这一次,自己如此大张旗鼓的进行准备,他多尔衮定然会怀疑这是一个阴谋,从而会去沉思,究竟自己该从哪里进攻。
“这么说来,多尔衮是根本不相信我三路进攻了?”听完孙传庭说完,朱由菘抬头疑惑道。
孙传庭微微点头:“皇上,应该是这样,毕竟以前进攻,我们都是有重点的,而这一次突然改变了方法,这放在谁身上,都会起疑心的。”
我草,我这本来就没有想去欺骗任何人的,怎么多尔衮就是不相信自己,做一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朱由菘皱眉,他真心没有想在这次行动中有什么阴谋。而是直接三路进军而已。
而孙传庭却给自己分析了这么大一堆。
“孙大人,你说如果他们会认为我们从哪里进攻?”陈诚歪起脑袋低声问道。
这个不就不知道了,不过定然不会认为我们从陕西进攻,陕西一带距离北京城太远,而唯一能选择的,也就是河南了。
“估计他们会认为我们从河南进攻”孙传庭低头沉思片刻道。
不管他怎么分析,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一个,这次行动,没有什么主次之分,直接打。打掉他多尔衮前期的一切部署,打的他晕头转向。让他根本就找不到北。
“让他们去瞎想吧,他们越是疑心重重,对于我们就越有利,今天已经是九月十一了,给他们想的时间不多了。”朱由菘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说道。
北京城,摄政王王府,多尔衮静静的坐在书房中,而在他旁边,管家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看着自己的王爷发呆。
多尔衮我微微闭上眼睛,手中端起的茶杯被手不停的敲打,发出清脆的响声。
哐哐哐声音时断时续,整个书房内,除了秋风吹拂之外,就是这清脆的茶杯敲打声。
多尔衮心中一直在沉思着齐尔哈郎的话,当日,自己召集多尔衮前来这里,询问着朱由菘当前的一系列动作,而根据齐尔哈郎的分析,那明军三路进攻是不可能,而根据以往的分析,这不是朱由菘的性格,也就是说齐尔哈郎的意思,是明军进攻的方向只有一个,陕西排除,这一点自己都知道,而剩下的河南和山东两地,这就是让自己分析不透,甚至是齐尔哈郎都不敢确定下来。
“你说,他们究竟是要从哪里展开进攻?”多尔衮抬头,看了下面前的管家。
管家蠕动了下自己的嘴唇,他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懂,但是现在王爷既然已经问道,自己不说那也是罪,低头沉思,他随即道:“如果奴才是朱由菘,我会选择河南?”
“说说你的理由?”多尔衮有了兴趣看着面前的管家。
管家在脑海中沉思片刻,当即抬头道:“王爷,朱由菘一向就喜欢占便宜,他当初进攻李自成等人,都是先打容易的,然后在打硬的,而河南是当前最容易攻打的防线,那明军一旦渡过黄河,骑兵就能够长驱直入,而且北进兵团有七八万的骑兵,这就说明,其实朱由菘在很久以前,就在准备这个事情,只是我们一直来,都不曾关注这个情况而已。”
有道理,有道理,多尔衮微微点头道:“嗯,你说说的很对,齐尔哈郎跟你的分析差不多,看了我们要对河南黄河前线稍微关注一下,你传达一下命令,让保定的一万骑兵南下,进驻到邯郸,一旦明军进攻我黄河防线,立即南下支援,务必要将他们的进攻挫败。”
多尔衮的安排,很快抵达到保定府,而保定府的一万骑兵接到命令过后,随即开始整顿兵马,前往邯郸。
保定兵力调动,无法隐瞒的了陈诚的情报署人员,情报苏在保定骑兵刚出动一个时辰后,就在郊外放飞信鸽。
南京城。情报署衙门后院,身穿着藏青色长袍的陈诚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收集信鸽的情报人员露出焦虑的表情。
开封高杰已经来文称部队已经准备完毕。然而马士秀和李定国方面,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朱由菘为了这个事情,这两天来是寝食难安,自己身为朱由菘的贴身太监,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因此每天,他都会花费一定的时间,在这里等候,看看能不能受到李定国和马士秀的消息。
扑扑一个灰色的信鸽落在了院子当中,不停的摆动翅膀低头吃着地面的粮食。
坐在椅子上的陈诚见到那鸽子身上有一个小竹筒,赶紧指了下站在自己身边的周开道:“快去看看,来了一只的,看看是不是李定国那边的消息。”
周开听到陈诚如此焦虑,心中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几步走到那鸽子面前,将鸽子上的竹筒取了下来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地名后来到陈诚面前拱手道:“公公,不是陕西的,是保定的消息。”
保定?陈诚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保定方面会传来什么消息。
夹带疑惑,陈诚赶紧打开了手中的竹筒,取出了里面的纸条。